等警察来的这段时间,顾茗也了解了一下大致的情况。这个中年男人是连瑾的领导,平时就一直觊觎她,总会调机会毛手毛脚,表白过也威胁过,但是都被连瑾拒绝了。上次就是他要连瑾一起吃饭,把连瑾灌的大醉,还好连瑾警觉,提前逃出来了。这次也不知道他从哪里知道她的住址,居然直接找上门来!一开始还收敛着讲东讲西表明心意,连瑾也是趁机想要打电话给顾茗,可是这男人似乎是按捺不住了直接上强,手机掉到地上碎了。连瑾逃回房间的时候被追上,总算是在不断的周旋和反抗下撑到了顾茗回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顾茗听的火冒三丈,男人也免不了又挨了一顿拳脚,痛的他嗷嗷直叫。
“别,别打了,放……放过我……”
“禽兽,你他妈有力气叫!”顾茗用脚尖刁钻地踢进他的软肋,男人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只能蜷缩在地上艰难地吸气,声音卡在喉咙里发出难听的嘎嘎声。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顾茗开门发现两个穿着警服的人站在门口,看到有人开门,敲门的那个JC问:
“是你报的警吗?有人意图强奸?”
“是的!就是那个人!”顾茗侧身让路给两名JC进来,指着地上的男人说。
“你们打他了?”说话的JC看了一眼男人,回头问顾茗。
“阻止的时候踹了脚。”
“打人是不对的,详细情况给我们说一下。”
顾茗和连瑾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之后,说话的警察又开口说:
“这样,这个人我们先带走,但是你们也得跟我们回去做个笔录,可以吧?”
“额,好,我没问题。”顾茗看了眼连瑾。
“我去,我没事了。”
到了警局,他们分别被带到一个房间做了笔录,回来的路上连瑾有点恍惚,她坐在出租车上,默默地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而顾茗也想着自己的心事,他脑中的想法一个个出现,又一个个否决,手上漫不经心地发着微信。
看这情况,这个男人很难得到惩罚,因为刚才他出来的时候发现这男人正在和一个JC聊着什么,已经有医生在他身边检查包扎着什么,似乎完全不当回事的样子……只是在疼痛的时候会露出阴狠怨毒的眼神。
还是要私下解决吗?
可是自己说过不再用的。
不过偶尔用一次没什么问题吧?
“连姐,你先回去吧,我有事先下车。”打定主意,顾茗便和连瑾打招呼,还没等连瑾反应过来,便让出租车师傅停车,跳下了车。
“哎……”等连瑾反应来的时候,顾茗已经跑走一段距离了,无奈只好先回家。
顾茗顺着刚才出租车的路线往回跑,跑到警局的时候正好看到那个男人被抬上了一辆救护车走了。他瞄了一眼车牌,又向前眺望了一眼。他们行驶方向有好几个红绿灯,这让他安心不少,沿着街边不紧不慢地跟着。当车进入畅通的道路的时候,顾茗就钻进一些小胡同里快速奔跑着,如果有人发现,会惊讶地看到一个人在小胡同里奔跑如飞,一些障碍物或者小墙面,他都能轻而易举地跃过去!那根本不是正常人能够做到的!
救护车开到了一个市医院停下,男人从车里被推下来,朝着医院里去。顾茗悄悄地跟着他的身后,一直等到他进了一部电梯,才转向楼梯。医院人很多,楼梯里的人却不多,顾茗好几级一步地朝上迈着,他上楼梯的速度非常快,快到他能够每上一层就看一下男人是否会在这层出来!一直上到6层,电梯终于在“叮”的一声中打开了门,男人躺在病床上从电梯里推出来,朝着住院部而去。电梯一旁的安全通道里,顾茗的身影无声出现!
男人的病房里只有他一张床,应该是个特护病房,顾茗在门口听到他在里面大声斥骂着:
“给老子轻一点!你想弄死我吗?”
然后是医生连连的道歉声。
顾茗鼻子里嗤了一下,四处望了望,又回到了楼道里。
男人姓金,是连瑾所待的航空公司的高层领导,他家在杭城小有势力,在公司里对外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背地里干些男盗女娼的事,名声很差。他在第一次看到连瑾的时候就决心把她弄到手,直到插手安排把连瑾男朋友赵世俊和温雅同一条线飞走,又在连瑾的小区守了了一天确定她是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才去的,满以为肯定手到擒来,哪知道不知道哪里来的一个臭小子过来搅局,害他到手的肉都丢了。也不知道这臭小子是干吗的,下手这么狠,医生都说他右边肋骨断了两根,差点刺进肺里!妈的,下次先把他解决了!
医生又检查了一遍后,嘱咐道:
“金总,您这伤最好安心修养几个月,避免剧烈运动……”
“行了行了,知道了,你走吧!”男人不耐烦地挥手赶医生走,谁知牵动伤处又是一阵疼的直吸冷气。
“那我先走了,有事您按铃就行。”
“知道了知道了。”
医生大赦一般出去了,男人躺在病床上,越想越是生气,恨不得现在就把顾茗抓过来一顿毒打,再把连瑾抓来好肆蹂躏。
一阵微风从窗外吹来,猛然间,他突然发现一个人影坐在他的窗台上,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里闪烁着让人心悸的光芒。
是他!
就是那个踹他的男人!
第一时间他居然没有叫喊,而是傻看着顾茗,似是还没想明白他是怎么进来的。
顾茗尴尬地从窗台跳下来,走到男人的床边,他本来是想在男人要大叫的时候冲过去掐住他的喉咙,然后威胁他不准再对连姐有想法,再给点惩罚让他记牢,结果男人没叫,反倒是他一下子不知道下一步该干吗了!
顾茗在床边坐下,看着这个猥琐的男人的脸,想到他今天对连姐做的一切,鄙视和愤怒像是火苗一样,慢慢,慢慢地变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