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燕的警车也停下来，车门打开，她下车来，站着，没有朝着刘飞走过来，只是看着刘飞。
四目相对。
谁也不说话。
车上的两个警察和医务人员也下车了，见郑燕盯着刘飞，什么话也不说，他们也看着刘飞。
足足过来有三十秒钟，郑燕开口了。
“刘飞，为什么要跑？不能解释么？”
“哼！当时的场面，解释有用么？你问他！大家都认为我们是神经病！你说，神经病的话，有人听？有人相信？”刘飞冷冷地说。
医务人员看着刘飞，发现他这时候很冷静，心里犯嘀咕了，这个人并不像神经病呀！
“宋春说见鬼了。你跟着说真有鬼，大家当然以为你也神经病了。”
医务人员不还意思地说。
“说有鬼就神经病了么？鬼有很多种，有的人就是鬼！你明白我的意思么？”刘飞看着医务人员说。
“你听，说的什么话？神经还是有问题。”医务人员看着郑燕说。
“你别说话。”
郑燕瞪了医务人员一眼，又看着刘飞：“你话中有话？怎么回事，你说。”
“不愧是警官。郑所长，我觉得宋坎的车祸很蹊跷，不是简单的车祸。这个案子你要是破了，可是大功一件。”刘飞说。
“很明显的车祸，不可能立案的。说吧，到底怎么回事？”郑燕看着刘飞。
“这里不方便说。这个事，我只能跟你单独谈。你让他们都回去么？放心，我不敢对你怎么样的。”刘飞笑着说。
这个刘飞，搞什么名堂？想试试我的胆量么？
你能对我怎么样？不是还有宋春么？
“刘所长，你不能单独留下来。他的功夫很好。”一个警官对着郑燕的耳朵小声嘀咕着。
“行，我到时候就跟你们一起回市里。你们都回去吧！”郑燕没有理会那个说话的警车。
“警官，他们两人，不，那个宋春，是我们医院的病人。”医务人员说。
“谁是你们医院的病人了？她只是病人的家属，她没有挂号，也没有病！”刘飞说。
“是，是。”
“郑所长让你们都滚蛋了，还不滚？”郑飞看着医务人员，冷冷地说。
“你们走。”郑燕说。
“走！”那个嘀咕的警察说。
警车走了，郑燕看着刘飞：“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吧！”
“行。走，我们去路边的草地里坐着谈。宋春可以在车里休息会儿，她也受到了惊吓。”刘飞说着，也不管郑燕答应不，他走到了小车边。
“宋春，你在车上休息会儿，我跟警官有事说。”
“好。”
刘飞朝着左边的草地走去，月光下，还有着朦胧的光亮。
郑燕跟过去，见刘飞坐下，她坐在了刘飞的身边，刘飞扫了一眼她的胸器，收回了目光。
“你说吧！”
“郑所长，其实，我对你，没有敌意。”
“不要说那些没有用的，说今天的事。”
“宋坎的车祸，的确很蹊跷，他出了车祸后，一直说自己撞死了两个人，但是，当时出车祸的时候，根本没有人！”
“这能说明什么？出了车祸，受了惊吓，说胡话，很正常的事。”郑燕说。
“看似正常的事，其实不正常。宋坎出车祸本身很蹊跷，他怎么会开车撞柱子？当时没有人，不用避路。但是，他却说撞死了两个人。
我暂且不说有鬼。但是，幻化药物，你应该知道的。假设宋坎开车前，喝了什么，里面有人故意放进了幻化药物，他会出现幻觉吧。
他当时幻觉有人，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朝着他的小车奔跑过来，他为了避开人，急打方向盘，导致撞着了石柱，出了车祸。
正因为这样，他醒过来的时候，还喊着，我撞死了两个人……人不是我撞死的……他们故意撞过来的……”
刘飞学着宋坎的语气，尖叫着，声音在夜晚里，郑燕感觉到了恐怖。
刘飞分析的有道理。这个小子要是搞公安，还真是一块好料。但是，他这是推理，我们办案要证据！
“刘飞，你想象力很丰富，难怪他们说你神经病！”
郑燕看着刘飞，心想，你不能凭着你的推理就把简单的车祸说得这么神秘恐怖。
“你们办案的时候，很多时候不是依靠推理，然后去寻找证据么？我要是有证据，直接提供给公安局就行了，还用跟你说么？”刘飞很平静地说。
“刘飞，算你说的是真的，这样的事，也不能立案。真的。”郑燕说。
“我也没有想让你们立案侦查。其实，你们侦查也查不出什么来。我只是想，你是不是可以出面，跟医院里的人说，不要把我们当成神经病。另外，让医院配合一下我。这样，可以么？”刘飞看着郑燕。
“你这是求我么？”
“你！好，算我求你。”刘飞忍下了一口气。
“刘飞，其实，我对你也没有什么。但是，你很多行为，的确令人不齿！你自己心里应该明白！”
郑燕想起那次在刘飞的出租房里被他调戏，心里还是不能释怀。
“郑燕，我想你是误会我了。那次，其实，不是我碰你那个，我……我……”刘飞不知道怎么解释。
说是鬼碰了她的胸，她又会说自己神经病了。
“你什么？”
“我，我当时，不是有意的，你也知道，那时候，我……我，这么打个比方吧，公交车上，人挤人，后面的人使劲拥挤，我的手碰着你的胸了，无意的，能怪我么？再说，那天晚上，我虽然无意碰了你，但是，我没有感觉。”
“你！无耻！”
刘飞没有说谎，那天晚上，他的手，没有碰到郑燕的胸，当然没有那种特别的感觉了。
郑燕骂刘飞无耻，也正是这里的误会。她想，我被你碰了，我都有感觉了，你还说没有感觉？哼！得了便宜还卖乖！
“郑燕，你骂我什么都没有关系，这个忙，你真要帮。你当警察的，惩恶扬善，应该是你们的本分吧！”刘飞依旧很平静。
“刘飞！你以后，能不能正经点？”
“你答应了？好，郑燕，我以后对你，正经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