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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One.13

第二天一早韩小阳就离开了旅馆,踏上了‘回家’的路,他慢慢的走着,一路回想着以前的那些日子,那个时候自己是这世间最快乐的人,灿烂的阳光,和荀的微风,再加上母亲那甜蜜的笑容,一切的一切都诠释着‘幸福’二字。他就是天上那只最快乐的小鸟,母亲的双眼便是他自由飞翔的天堂,无拘无束,自由快乐,没有一切的烦恼,想着想着韩小阳眼角不禁流下泪来,他多么渴望自己一直做个孩子,做一只快乐的小鸟,永远飞翔在母亲那宽广的怀抱里。母亲走了,这突如其来的噩耗,让一切是这么的短暂,就如梦一般,醒来眼前早已经人散楼空,只剩萦绕脑际的一片残梦,不管自己如何努力,如何拼凑,始终破镜难圆。

不知不觉,韩小阳已经走到了那间小木屋前,一切还是如记忆中的那样熟悉,只不过四野杂草已经长得很高,树木的枝叶甚至是伸进了房内,看着满目疮痍,韩小阳一阵心酸,推开了木屋的房门,咯吱咯吱的声响打破了宁静,屋内一切如旧,只不过比起以前已经显得有点陈旧了,但却没有一点灰尘。是好久没有来这里打理了,只不过这里留着他童年最美好的记忆,就算再烂再破旧,他也不会厌烦。因为这是他唯一一个可以找到母亲身影的地方,虽然他那个所谓的‘父亲’也给他和母亲在镇上买了一套别墅,可他很少去哪里,因为他觉得哪里似乎少了一些什么。

韩小阳找了凳子坐下,静静地看着屋里的一切,极力的回忆着,床、桌椅、家具、一切的一切历历在目,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一缕阳光透过瓦片之间的缝隙射了下来,正好照在韩小阳的脸颊上,韩小阳抬起头,树枝已经长得快要撑破瓦片了。韩小阳站起身找了清洁工具将屋里擦拭了一番,将屋外的杂草清理,然后再爬到树上将伸进屋内的树枝除掉,拾好瓦片这才安心的合上房门。

“妈!小阳会一直来看你的。”然后他朝着屋门微微的笑了,就像以前每次去上学一样,母亲都会站在门口一直看着他走远,直到再也看不见身影。后来母亲病了,他又在学校念书,每次回来的时候他都能看到母亲坐在门口望着他,每次见他回来,母亲越发苍白的脸上都会有着慈祥的微笑。他知道即使母亲病得很严重,也会一如既往的这样守着他上学放学,直到母亲再也不能行走躺在病床上,那个时候他不懂生死,也不知道那是母亲在人世间最后的日子。一直以来他都觉得母亲没有走,一直都呆在这里,正微笑的看着他。

韩小阳再次留恋的回头看了一眼这里,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在阳光下他的身影是寂寞?是孤独?

韩小阳在附近又逛了一会儿,待到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韩小阳才向车站走去,他决定是该回去的时候了,离开学校只是躲避的借口,可是自己能这样一直躲下去么,该解决的还是要解决的,躲避不是办法。

韩小阳双手插在裤包里,叼着烟低着头一直往前走,根本没有注意前面有一个女孩,就这样撞了上去。

“啊!”两人都同时叫了一声,女孩手里抱着的书籍掉了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女孩一面捡自己的书,一面说着对不起,好像别人撞上她全是自己的错一样。

“对不起!”明明是韩小阳自己的错,可女孩一直说对不起,韩小阳被这突如其来的道歉感到恍然,茫然的抬起头。

“是我撞上你的,你没必要……”韩小阳还没说完,自己就结巴了,因为他又遇上了那个女孩,在天台上画画的那个叫陈茜茜的女孩。

“咦!怎么是你?”

“是你!”陈茜茜脸上也是一脸惊讶。她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韩小阳。“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只是回来看看。”韩小阳一面说着一面继续帮陈茜茜捡书。

陈茜茜理了一下自己的刘海,脸上露出微微的笑容。

“你住这里?”

“嗯!”“只不过是以前的事了。哦!对了!你要去那里?看你匆忙的样子。”

“你还不是一样,走路都发呆了呢。”

韩小阳抬起头,微微的笑了一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嘻嘻……我要去上学呀!”陈茜茜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上学?清扬私立中学?”

“嗯!过几天就正式入学了。啊!对了!现在不是上学时间嘛!你怎么不上课?又逃课对不对?看来你这混混的名头确实是名副其实。呵呵!”

韩小阳没有回答,似乎这个问题只要是认识他的人都可以想得到。

“你也住这里?”韩小阳问。

“嗯!虽然这里离城里有点远,不过还好啦!空气蛮清新的,环境也不错,这样我就可以好好读书了。”

“那为什么不住城里,这样岂不是更好!”

“城里那里太费钱了,何况……”陈茜茜没有在说下去,脸上的笑容也僵硬了半响,只不过很快她又说道:“不说啦!你是不是也要回学校?”

韩小阳想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那好!我们做伴回去吧!一个人坐车挺无聊的哦!”

“你妈妈呢!她为什么不送你去,让你一个女孩子肚子去……”

“哦!她呀!……忙着……没时间送我。”陈茜茜回过头看着韩小阳,然后说了一句:“嘻嘻……走吧!”

韩小阳抱着一打书跟在陈茜茜的后面上了巴车,从小镇去城里和从城里来小镇刚刚的情况刚刚相反,有很多的空位,韩小阳和陈茜茜找了两个挨着的位子坐下。

“谢谢你。”

“谢我什么?”

“呵呵!你帮我抱了这么久的书,我应该谢你的呀!”

“呵呵!没事的……刚才撞到你我还没声说谢谢呢!帮你抱书就算我们两清吧!”

“刚才……刚才我也在想事情,也没注意到你,所以才撞到你的,应该是我该说声……”

“呵呵!我也在想事情啊!不管怎么样,这就算缘分吧!”

“缘分!呵呵!那好我们现在就是好朋友了。”陈茜茜伸出手指做了一个拉钩的手势。

“做什么?”韩小阳不解。

“拉勾啊!拉拉勾我们就是好朋友了。”

“拉拉勾就是好朋友?”

“嗯!对呀!妈妈小时候就常和我这样说的。”

韩小阳没想到这个女孩这样的单纯,也微笑着伸出手指在陈茜茜的小指上按了一下。

“这样可以了吧!”

“嗯嗯!记住我们是好朋友哦!拉过勾的好朋友哦!呵呵……”

韩小阳看着陈茜茜的脸颊,不知道这个女孩为什么会为交到一个混混做为朋友而洋溢着快乐的表情,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韩小阳和陈茜茜到达城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左右了,韩小阳依然抱着书跟在陈茜茜的后面,他没有问陈茜茜现在要去哪里,韩小阳对这座诚市再熟悉不过了,看着陈茜茜左拐右拐,好像迷路了一样,韩小阳抱着书感觉有点累,就坐在街边的石阶上休息,看着陈茜茜左看右看的样子,有点好笑。不禁问道:“喂!走了这么久,你要去哪里!该不会是迷路了吧!”

陈茜茜被韩小阳说中了,不过她脸上却是一副假装认真的表情。

“呵呵!怎么会。我上次来的时候记得这条路的,嘻嘻!快走吧!要不然去晚了就关门了。”陈茜茜看着韩小阳懒懒的坐在石阶上抽着烟,韩小阳帮自己抱了这么久的书,应该很累的。

“好吧!看你帮我抱了这么久的书,就休息一下吧!”说着陈茜茜坐到韩小阳的旁边。

“你要去哪里?走了这么久还不到?”韩小阳仰起头缓缓的将烟圈突出。

陈茜茜看着韩小阳的侧脸,长长的头发遮住了他的大部分脸庞,不过依然可以看出韩小阳那英俊的脸颊和清晰的面部轮廓,陈茜茜一时间竟有点范花痴。

“喂!你在看什么?”被韩小阳这样一问,陈茜茜突然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双眼一直盯着韩小阳,而韩小阳也盯着自己,就这样四目对视。陈茜茜脸上突然泛起红晕,转过了头。

“没……没什么!哦!你刚才问我什么?”

“我问你要去哪里?”

“去学校啊!要不还能去哪里。”

“学校?”韩小阳喊了一句。

“嗯啊!怎么了?这不是去学校的路么?”陈茜茜瞪大眼睛问道。

“啊!什么?去学校的路?”

“有什么不对吗?嘻嘻……我们就是要去学校啊!”

“……”韩小阳无语了,这条哪里是去学校的路啊,想去学校问我就可以了,走了大半天的冤枉路。

“去学校你可以直接问我啊!走了大半天的冤枉路,这条路是去广场的,和去学校的路恰恰相反了,这下好了!白走了。”韩小阳没有好气的说道。

陈茜茜以为韩小阳生她的气了,一脸无辜的说道:“我!我只是想试试我的方向感好不好嘛!在农村只要我去过一次的地方,第二次就不会认错路的,可是这城里的建筑都一样,我也有点糊涂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韩小阳看着陈茜茜的脸庞,刚才的气莫名的消失了,他觉得这个女孩太单纯了,一点不了解外面的世界。

“没事的,小傻瓜!你不用总是说对不起!每个人都会犯错,这并算什么,不是吗?”

小傻瓜!听到韩小阳说这三个字,陈茜茜眼角的泪水忍不住的流了下来,以前的同学从来没有一个这样称呼过自己,现在韩小阳这样说自己,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就像自己的亲人一样。

“傻瓜是没有眼泪的,因为它眼里只有快乐,你就是那一个我韩小阳认识的小傻瓜!呵呵!别哭了,快擦擦吧!”韩小阳递给陈茜茜一张纸巾。

“记得我们两个第一次在天台相遇的时候,我说你就像一个江南女孩,是因为我觉得你和我一样是一个不幸的人,都被亲人抛弃了。但我现在才知道你比我快乐得多!因为你的心还有一点快乐。而我已经麻木了,甚至对这个世界厌倦了,直到我遇上你,是你让我明白一些事情,有些事我们一直放不下,渴望拥有却又讨厌亲情,是你让我明白拥有比讨厌更加快乐,因为这就是生活。”

陈茜茜没有说话,只是听着韩小阳的诉说,她觉得这个混混并不坏。

“好了!不说了,我们还是去学校吧!”韩小阳回过头,看见陈茜茜正看着自己发呆。“你又看什么?我脸上有脏东西?”

“哦!没……没!走吧!去学校。”陈茜茜站起来转过身,掩去了脸上的表情。然后一个人往相反的方向走了过去。

“喂!等等啊!这里离学校很远,我们打的去吧!”

陈茜茜听到韩小阳的话,停下脚步,说句实话走了这么多的冤枉路,她也走不动了。

陈茜茜和韩小阳打车回到学校,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恰逢今天是星期五,晚上没有课,进进出出的学生很多,韩小阳和陈茜茜才刚下车,立即就引来了许多女生的目光。

“咦!那不是韩小阳吗?他身边的那个女生是谁?好像没见过啊!”

陈茜茜被她们眼睛盯着,感觉浑身不舒服,立刻拉了韩小阳的衣袖一下,快步的往里面走。

“快走了啦!”陈茜茜小声的说了一句。

韩小阳也不在乎她们的议论,依然抱着书跟在陈茜茜的后面,天知道明天又会出什么事?

两人终于绕过众人的目光,来到学校的接待所旁边,韩小阳看着陈茜茜,不解的问。

“你住这里?”

“对呀!学校还没有给我安排宿舍,在正式成为你们学校的学生之前我都住这里。”

“可是……”

“可是什么?”

“接待所很少有人来住的,你住得习惯?”

“没关系啊!很清静,适合学习。”陈茜茜张开双臂感受了一下这里的气氛。

“别说了!快帮我抱书上去吧!”

“……”韩小阳今天帮她抱了一天的资料和课本了,现在两只手快要失去知觉了。

陈茜茜也看得出来韩小阳很累,自己也过不去,要是今天没遇到韩小阳,她恐怕要累个半死,跟不用说顺利的来到学校了,不过她是女孩嘛!这些苦力只要有男孩子在身边自然是轮不到自己做得。

“嘿嘿!今天谢谢你哦!改天我请你吃饭。”在进去招待所的房间之前,陈茜茜微笑着对韩小阳说了一句。陈茜茜故意看了一下窗外,打了一个哈欠。

“今天好累啊!好想休息了。”

韩小阳当然知道这是陈茜茜的逐客令,不用说谁都明白,孤男寡女的独处一室,就算没事也会被人误解的,韩小阳也不方便呆在这里,和陈茜茜打了一个招呼就下来了。

韩小阳绕过广场,准备回宿舍一趟,在经过图书馆喷泉的时候,韩小阳又见到了那些不该见的人,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才一会儿功夫学校里关于韩小阳回来的时候还带着女孩的消息瞬间爆炸开来。

冷小雪似乎早就在那里等他了,才一见他过来,就用鄙视的眼神白了韩小阳一眼。韩小阳不想理她,叼着香烟准备绕过去。

“韩小阳!你给我站住!”

韩小阳没有理她,继续走。

“没想到一个大男人刚做不敢当,不要脸。有本事你不要躲,当面和我说清楚。”

“躲!我为什么要躲?”韩小阳停下脚步,冷冷的说了一句。

“哼!你自己做的事,自己心里清楚。你要不是害怕,干嘛躲了一个多月?”

韩小阳转过身,将烟圈吐得老远,脸上泛起邪恶的笑容,他不想理会这个女生,也不想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

“呵呵!我做的事?是不是我约了你妹妹去开房间,你吃醋啊!”

“你……你”这样赤裸裸的回答,冷小雪一下子招架不住,混混的名头果然不错,这种话只有他说得出来。冷小雪的脸颊一下子红了起来,我吃什么醋?像你这样的老娘八辈子都看不上,我会吃醋?不过看着韩小阳邪恶的笑容,还有那如恶魔般的眼神,冷小雪觉得自己全身赤裸裸的被他看完了。当着自己好友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冷小雪一时间无言以对。

“呵!被我说中了是不是,还会害羞?不过你放心,我——韩小阳做事一向有原则,既然你妹妹是我的人了,我不会再吃像你这样的窝边草……”

“你瞎说什么?”冷小雪愤恨的说了一句。

“我瞎说?要不然你怎么每天像阴魂一样的缠着我,这还不是你喜欢我。不过我拒绝你的喜欢!”韩小阳故意把拒绝两个字说得很重,脸上的笑容更是邪恶!

“你……你就是个流氓!”冷小雪突然大叫了一声。

“哈哈!你还真说对了,在这所学校里没有人不知道我韩小阳是流氓。不过我拒绝你也不要这样发火呀!我不要你你身边像胡力一样的狗腿子会要你的,你就将就着用吧!”韩小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话多起来,想想应该是和刘子健这家伙学的吧!他现在还真有点想那个家伙,也不知道他母亲的病好了没有。

“韩小阳!你混蛋。”冷小雪骂了一句,气愤的约着众姐妹走了,她知道今天再纠缠下去,说不定韩小阳什么话都能扯出来。

韩小阳看着冷小雪一干人走后,冷冷的笑了一声,为什么这个家伙一天的跑来找自己麻烦,莫非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韩小阳和她妹妹冷小莫根本没有发生什么,她却对自己不依不饶,一口咬定自己和她妹妹有关系,真是多疑。

韩小阳双手插在裤包里,懒懒的走着,不时的有几个女生从他旁边经过,露出花痴的目光,不过韩小阳已经习以为常了。

突然韩小阳被人从背后紧紧抱住了,韩小阳吓了一跳,刚开始以为是周叶他们见自己回学校了,就故意来逗自己一下。可韩小阳错了,因为背后这个人是个女生。

“小阳!我好想你呀!这几天你都去哪里了?给人家想得好苦。”女人的声音,不过不是冷小莫的声音,也不是秦娜娜的声音。

韩小阳一下子急了,被女生抱还是第一次,他猛地回过头,想看清楚是谁在和自己开玩笑。不过韩小阳惊呆了,他不认识这个女孩,看她的样子和打扮应该不是学校里面的学生啊!纯粹一非主流女孩。

“你……你是谁?干嘛抱我?”

“哼!你好坏呀!这么快就不认识人家了,我可是把你铭记在心里呢。”

“我不认识你呀!”听着这个声音韩小阳掉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是小悦啊!那晚……那晚你忘记啦!”

什么小悦啊!韩小阳压根就不认识这么一个人,什么那晚,纯粹是瞎编,他和女生唯一在一起的一个夜晚,那就是冷小莫,哪有什么小悦,要么就是认错人了,要么就是她瞎编的。

“你认错人了吧!快放开。”

“没有!韩小阳,我是张小悦呀!”说着张小悦不但没有放开韩小阳,反而更是抱紧了他。

张小悦,谁是张小悦啊!我不认识啊!要么这女的就是有病,要么就是发神经。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的指指点点,不过大部分不敢说这个女生的坏话,韩小阳猜测要么她们认识这个女生。

“快放开!”

韩小阳再也顾不得她是什么人,使劲的把她的手给扳开。不扳开还好,一扳开韩小阳就后悔了。只见张小悦瞬间泪眼婆娑,一副委屈的样子,好像是韩小阳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一样。

“呜呜……没想到你这么绝情韩小阳!玩了人家就不要了……呜呜!”

什么概念啊这是,韩小阳被搞得一头雾水。今天是什么日子怪事这么多。

“你瞎说什么呀!我什么时候和你有关系了。这……”

张小悦哭得更加伤心,好像是被人抛弃了一样。

“你……你不是人,韩小阳!我为了你打了几次胎,现在还怀着你的孩子……呜呜……我只是想让你回到我的身边,没想到你这么对我,竟然如此狠心……呜呜……”

“……”韩小阳无语了,这是那跟那呀!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

“疯子……”韩小阳一刻也不想在这呆下去,今天又不是愚人节,运气真倒霉一来学校就遇到这么多的事情。韩小阳也不管其他学生在谈论自己什么,硬着头皮从人群中走了出去。

韩小阳才走不久,张小悦那张脸庞就换了个表情,说不出的开心,只见她从地上站起来,然后对旁边的一群女生说。“搞定!”

“可是小悦,说怀孕这样会不会过火呀!”

“过火?我才不管呢。我只要和他在一起,玩火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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