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只手臂勒的宮穆白险些没背过气去:“冷静,冷静点儿!真……真没了。”
“你骗,骗人!”她几乎不能自己的呼喊着。
“真的没有,被你吓跑了。”
时隔三年,这小丫头害怕小虫子的毛病,可是一点儿都没有改。每次遇到这种情况,就处于一个小疯子的状态。
宮穆白耐心的说:“真的!你看看,看看……”一只大手拍着她的后背,尽力安慰。他知道她是真的害怕,不然也不会浑身颤抖。
被他这么一番安慰,白潇然这才平静了下来,双臂缓缓地松了下来。闭着一双眸子,怯生生的往身后瞧。
她小心翼翼的睁开双眼,仔细的瞧了一个够,再三确认地上没什么东西,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挑着唇角,转过脸来:“谢……”只是一个字,她忽然顿住了,因为她发现此刻自己和宮穆白的脸近的已经要贴上了。
两人高挺的鼻尖,若有似无的碰触着。
白潇然的脸顿时如火烧一般,她这才发现,他们是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一时间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双手一点点从他的脖颈松开,本来想说声对不起来着。哪知道双臂张开的她,险些倒下去。
“小心!”他回过神,伸出大手抱住她的后背。
哪知道一个不注意,脚下不稳,几个趔趄……两人爽爽倒在了大床之上。
两人的唇瓣碰在了一起。
白潇然的脑袋里一片空白,顿时如断路了一般,眨动了几下长长的睫毛。
那睫毛扫着他的皮肤,同时也在瘙着他的心。
宮穆白觉得她的唇,怎么会这么柔软,忍不住吸允了几下。
她搭在床单上的手,一下子抓紧了床铺,她感觉自己的心快跳出来了。自己现在的脸颊烫的都能煮鸡蛋了。
宮穆白意识到什么,急忙站起身来,哪曾想正好和想爬起身的白潇然想一起去了。
两人结结实实的又亲了一口,这才肯作罢。
宮穆白那么冷清的一个人,此刻也有些慌张了。
白潇然赶紧站起身来,连声说:“对不对,对不起!穆白哥哥,我回房间了。”她心头一阵小路乱撞,转身就想逃走。
哪知道,跑的着急了,一头撞到了墙上。
揉了揉撞的生疼的额头,转过脸来傻乎乎的笑了笑:“嘿,嘿嘿。”
“白潇然。”
她站在了原地,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沉默了半晌:“你上哪儿去?这里是你的房间。”
白潇然还是不敢动弹,宮穆白从她身边擦身而过,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好好睡吧。”一个侧身,就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白潇然像个坏掉的木偶一般,一步步走到床边,僵硬的躺在床上。这心跳还是莫名的无法平静下来。
手指抚摸着自己的唇瓣,脑袋里出现了一个大大的“吻”字。
这一次,她着实瞎蒙了。
她居然和她的宮穆白哥哥接吻了?这,这应该不是接吻吧,这是一个意外。
似乎想到了什么,白潇然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宮穆白不会因为这件事儿讨厌她吧?
都认识他三年了,白潇然心里明白,宮穆白最讨厌举止轻浮的女孩子了。
可是,那确实是个意外啊,她也不想的。
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白潇然再一次心跳加速起来。同时心头的一股子异样,也从此开始滋生!
一晚上,白潇然就像是一只不安分的兔子一般,在房间里来回的折腾。
到了天量的时候,都没能睡下来,这是她这辈子精神最好的一晚了吧。
当她推开车门,小心翼翼的走出去,蹑手蹑脚的下了楼梯,叹着脑袋视察情况。
“既然下来了,洗漱一下,准备开饭了。”厨房里传出他充满磁性的声音。
白潇然的心跟着不由得抖了一下,伸着小舌头,顽皮的吐了吐:“你怎么知道是我?”
“别忘了,你和我在这里生活三年了。”
“切,有时候人太精明了,可不招人喜欢。”说完这话,她就后悔了。不等宮穆白搭腔,她急忙转了话题:“那,那个,我这就去洗漱,你等我吃早点。”
说完几步就跑进了卫生间“咣当”一声撞上了卫生间的房门。
宮穆白嘴角稍稍上扬,有些无奈。
“哇!酥麻团儿。”看到那圆滚滚,香喷喷的小球儿,她就搀的直流口水。
刚要用手捏,就听到一声咳嗽:“咳!”
白潇然赶紧咬住手指,眨眨眼:“我,我没偷吃。”
“嗯!我相信你。坐好……”
那语气仿佛是下命令已经习惯了似的,而白潇然也乐意听他的话,乖乖坐好,吃饭!
让白潇然感到欣慰的是,昨晚上的事儿,宮穆白只字未提。
这也让她暗自松口气,眼角上挑,她咬着筷子瞧了他一眼。却不想眼神儿居然对上了,白潇然抓着一个酥麻团儿,一口吞了下去。
大口大口的咀嚼着:“好,好吃!我,我是想说你的手艺可越来越好了。不当大厨,真是亏了!”
“嗯,这个倒是一个不错的营生,等我什么时候穷的没办法了,说不定真的能靠这个养活自己。”
“哈哈哈!”
“笑什么?”
“就算真的有那么一天,我看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饭馆儿敢要您吧?”
宮穆白脸色一怔:“你还要不要好好吃饭?”
白潇然撇了撇小嘴儿:“说句话嘛,干嘛这么严肃啊。对了,我刚一次跟你说的那件事儿,您考虑的怎么样了嘛!”
“什么事儿?”
“啊?”白潇然放下碗筷儿:“感情您就没往心里放啊?”
宮穆白蹙蹙眉,似乎想到了什么:“你是说,你想要考中戏?”
“对,对啊!”
说到这个问题,宮爷明显的一脸不悦。
因为每次谈到这个事情的时候,免不了会闹的不开心。
他的习惯,就是用沉默表示他的态度。
“怎么了?”
“你知道我的态度。”
“所以,您还是坚持,我就奇怪了,我喜欢表演有什么错?”这件事,她说什么都不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