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不知羞,这么大年纪了还满口胡话,也不怕被人听了去,”叶芽受不了郑莱使劲的闹腾,双手死死的撑着灶台,不让自己瘫软,更是担惊受怕的看着虚掩的灶间门,生怕有人无意间推开门,看见这旖旎的一幕。
郑莱趴在叶芽的后背粗喘,在叶芽低垂的脖颈上流连亲吻,回味着方才蚀骨的快意,手下快速的帮娇妻系好衣服带子,抱着叶芽,不至于她瘫软在地,“不怕,此处只有咱们夫妻二人,谁能瞧见,就算瞧见又如何,与自己妻子温存还怕人说不成。”
叶芽双颊酡红,眯着双眼任由郑莱帮她收拾,感受着郑莱细致的照料,心中无比满足,“好歹你也是个夫子,若是让你学生知晓,你这满口仁义的夫子背地里竟然如此下流,看你学生如何看你。”
“娘子常说为夫下流,难道娘子不喜欢为夫这样吗?可是为夫觉得,方才娘子很是享受呢,”郑莱帮叶芽系好衣服,欢愉过后低沉沙哑的嗓音特别的好听,就算说出这些羞人的话也叫叶芽欢喜不已,叶芽红着脸不理睬越发出格的夫君,别着头不肯看他。
两人正闹着小别扭,灶间门被人推了开来,随后就传来扑通一声,跟着就有人哭喊起来:“哎呀,好疼啊,谁绊着我了,呜呜呜···”
郑莱和叶芽一惊立刻分开,叶芽慌忙推开郑莱,顺便瞪了一眼郑莱,才匆匆往门口跑去,郑莱被娇妻含春的双眸一瞪,顿时浑身酥软,但是听着门口的哭声,又有些无奈,理一理身上的衣袍,又变成一个谦谦君子,慢条斯理往门口走去。
原来是小女儿郑海棠,她一早上惦记着要赶集需要早起做早饭,睡的迷迷瞪瞪的就起来了,迷糊着双眼穿好衣服就往灶间跑去,忘记了灶间台阶较高,不小心摔了个大马趴,咧着嘴就哭。
“小五怎么了,可是哪里摔疼了,快让娘亲看看,”叶芽看着干嚎的郑海棠,心疼的不行。
“娘亲,小五哪里都疼,特别嘴巴最疼,说话都说的不利索了,是不是摔破相了呀!”郑海棠眼睛都没有睁开,靠在娘亲怀里,又有些昏昏欲睡了。
郑家几个孩子在家中都是按大小排列,郑海棠排在第五,乳名就是小五了,也只有家中几人会叫。
郑莱到了之时一看,顿时有些笑翻了,自己的幼女正在年轻怀里快睡着了,还嘟着小嘴让娘亲检查自己嘴巴是否受伤,看着她迷瞪的样子,有些无奈,“爹爹看看,哦···咱们家的小五还是最好看的姑娘,爹爹抱着小五去炕上再睡一会,晚些时候爹爹再叫小五起床可好。”
看着女儿点头,顺势倒过来的小身子,郑莱心中柔软,接过郑海棠,抱起她的小身子,轻轻放在灶间的土炕上,帮她盖了一条薄被子让她继续睡,亲了亲她的额头,转身与叶芽准备早饭去了。
灶头的火早在方才他们干柴烈火之时就已经灭了,好在郑莱烧火从不会将火星留在外面,才不至于将整间灶间烧着了,郑莱利落的重新生火,与叶芽轻声细语的说着话,没一会早饭就做好了。
郑家相对于郑家村的其他人家,家境算是殷实的,郑莱是远近有名的俊雅夫子,叶芽也是郑家村的村花,他们二人也算是青梅竹马,所生的孩子也是个顶个的帅气漂亮,郑莱的长子今年十七岁,已快到了成亲的年纪,到郑家来的媒婆已经快踏破郑家的门槛了。
郑莱满意的看着一桌子的儿女,无比开心自己的孩子都继承了父母的长相,想着前日来的王媒婆,郑莱边吃边不在意的问道:“老大,前日王媒婆来说,沈家村的沈荷长得颇有姿色,女工更是在沈家村数一数二的好,你可有什么想法。”
长子郑海童最像父亲,但是性格沉稳,有些不善言辞,却能句句说到人心,闻言脸上没有太大的波动,沉声道:“儿子没有什么想法,成亲的对象美丑不要紧,要紧的是上孝婆母,下疼弟弟妹妹就行,性格温和就好。”
郑莱脑门一动,“上孝婆母,下疼弟弟妹妹,唉!感情没有我这公爹啥事了。”
“你这个为老不尊的,儿媳与你有何干系,不孝顺你拉倒,每日就知道苛责孩子们,不孝顺你也是应该的,”叶芽好笑的反驳郑莱,一点不在孩子们面前给他留面子。
“我这哪里是苛责孩子们,我是让他们历练,以后独自生活了,也不至于会饿死,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吃饭吃饭,食不言寝不语,”郑莱端起碗来,假意咳了两声,示意孩子们快些吃。
郑莱看着孩子们都端着碗低着头笑,顿时觉得自己这一家之主的地位受到了威胁,转头瞪了一眼叶芽,示意她小心一点。
现在孩子们都在,叶芽不怕他如何,自然回瞪了,等着他真的生气了再说。
村里人饭桌上没有那么多规矩,一家人有说有笑的吃好了早饭,郑海童带着弟弟妹妹出门去了,与父亲一起行到村子的学堂门口,郑莱依旧每月叮嘱一次:“老大带着弟弟妹妹们赶集,要照顾好几个小的,特别是小五,脚丫子溜得快,爱闯祸,看着一点可别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
郑海童点头:“儿子知晓了,会看好小五的,爹放心吧,今日照旧黄昏时分回来,爹不用担心。”
郑海棠在一边不乐意了,“爹爹什么意思啊,人家好乖的好不好,每次赶集也有收成呢,就知道说小五不好,哼,回家告诉娘亲去。”
郑莱蹲下身子帮郑海棠理理两个小包子,才心疼的说道:“小五不调皮,小五最乖了,要不小五不去了吧,现在天气白日长,又热的慌,我们家小五都快被晒黑了。”
郑海棠不理心疼的爹爹,每月难得一次出门玩耍,还没有爹爹娘亲在身边管着,哪能说不去,转身牵住大哥的手,乖巧的说道:“小五不怕累,爹爹快去学堂吧,爹爹身为夫子迟到了可不好。”
郑莱无奈,只能看着心爱的女儿牵着长子的手慢慢走远才转身进了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