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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恩?”

“……谢谢你……”此时,百草的脑海中闪现着几年间与若白的点点滴滴——

“你还记得吗?”百草抬起头看着若白,“那年的道馆挑战赛,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

“恩,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看着你被郑馆长为难,我心想,这个女孩子,很特别。”

“很特别?”

“是啊,那时,所有的人都在攻击你啊!但是,你一句话也没有说。”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是,回去之后,就被赶出来了……那天,下着很大的雨,我一直跪在全胜门口,光雅把我的东西全都扔了出来,晓萤到全胜,把落汤鸡一样的我捡了回来……”

听着百草的描述,若白心疼不已,他抱紧了百草:“对不起,对不起百草……”

“若白师兄,你没有对不起我啊!我来到松柏,你一直都对我很好!还记得那天晚上,晓萤带我到……”百草的脑海中回想起晓萤去偷看若白洗澡,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说不下去了……

若白看着百草红红的脸,他当然知道百草想到了什么,笑了一下:“想到什么不好的内容了?”

“没有,我可什么都没看到……不过,那天晚上,是我在松柏的第一天……”

“是啊,你那天一直捂着脸,都不敢看我就跑了。那天,也是我第一次知道你的名字,戚百草……”

“恩……”

“后来,你每天都打扫道馆,洗道服。”

“是啊,我住在松柏,应该出一份力啊!”

“后来,秀达误会你是奸细,偷袭你,你还替他求情。”

“秀达没有偷袭我,他出腿之前已经告诉我了,我本来是想还击的,但是,师父说过,元武道不能用来争强斗狠,所以,我才没有出腿。”

“那天的你,也让我刮目相看,你是个有度量的人。”

“我哪有……”百草有些不好意思了。

“后来,你打败了金敏珠,替松柏保住了荣誉。”

“我那也是运气而已。后来,师父把我托付给你们,我还把师父气住院了,后来我给师父煲汤送到医院,发现师父已经离开了,是你和喻馆长带我回来的,让我有了一个家。”

“那天在出租车上,我看你哭的很伤心”

“师父对于我来说,不只是师父,还是父亲。从我父母出事以后,我就被师父带到了全胜,我一直在全胜长大,全胜就是我的家……”

“我知道,我都知道。现在,你不仅有全胜,有曲师父,你还有松柏,还有我。”

“谢谢你,若白师兄……”

“百草,你我之间,不需要说谢谢。”

“不,若白师兄,道馆挑战赛的馆内选拔赛,虽然我战胜了秀琴师姐,但是,我的实力并不够,你不让我去参加道馆挑战赛,你为我好,我还不领情,还顶撞你。是你告诉我,只靠蛮力,是不行的,但是,没有力量也不行,对于一个元武道的选手来说,身体的力量是最基本的素质,元武道最初并不是一项前身健体的运动,而且在格斗和自卫中也有着很大的威力,可是随着元武道成为竞赛项目,只要踢中对方有效部位就能得分,于是越来越多的选手开始忽略力量,只注意技巧,所以才会有KO规则的出现,只有具备能击倒对手的力量,才是真正的胜者。”

“好了,我不怪你,你后来的表现也很好啊!不论是在拉拉队,还是代替秀琴上场,你都表现的很棒。你还练成了起势。”

“都是你指导的好啊,要是没有你,我也不可能赢的,当我被梅玲的快速进攻打的措手不及时,是你及时让我清醒,用你自己的方式为我加油,让我放松;当我被林风前辈打的不知该如何还手时,是你及时点醒我,教我要借力使力;当我替光雅加油时,你在她的身后默默地帮助她,你告诉晓莹她们:‘元武道,最重要的是武德。如果不重情义,一道松柏就忘记了以前的全胜,即使取得再多的胜利,也难成大器。’若白师兄,一切都是因为有你,我才能够取得胜利。”

“好了,不说这些了。”

“不,若白师兄,我要说!当我被沈教练拒绝在岸阳培训基地之外时,是你用自己的前途去换取我的入选资格的;你为了陪我训练,牺牲了自己的训练时间;为了我,你多次顶撞沈教练;并且你还为百草辅导功课;当我身体不舒服时,你主动帮我分担了我的工作;为了我的学费、生活费还有考黑带的费用,你省吃俭用,打很多份工,甚至连自己练字的宣纸也换成了报纸,墨也换成了最差的;当沈教练让你帮助婷宜备战市青赛的时候,你却对沈教练说:‘百草也需要备战市青赛。’在韩国的时候,我为了师父挑战金一山大师,甚至说出输了要退出元武道时,你提出岸阳队挑战昌海道馆队来帮助我,并且在自己已经发烧38.7℃,身体很不舒服的情况下依旧上场比赛。为了我,你自己甚至受伤,也在所不惜;为了帮我找出朴东元,为师父洗清冤屈,你不顾自己的身体,熬夜看视频,并且跑出去找人,恳求他,出来作证;你不顾自己的身体有多么不舒服,依旧关心我的比赛,关心我能否拿到最优营员;当所有人都以为是初原师兄找回了朴东元的时候,你还是什么都不说,甚至不让廷皓前辈告诉我;你永远都是在默默付出,不让我知道。回国之后,廷皓前辈带你去做检查,你不听医生的话,跑回培训基地,就是为了让沈教练履行承诺,让我和婷宜前辈比赛,甚至放弃了自己的选手身份,答应做教练;为了让我心无旁骛的专心练习元武道,你不惜违背自己的内心,说我只是练习元武道的机器;当我喝醉酒,被婷宜前辈泼酒、指责的时候,又是你把我带走的;当我说出不想比赛时,你将我骂醒,甚至不听医生的话,答应继续我她练习元武道;在世界各地参加比赛的时候,你为了不让我担心,为了能让我好好休息,夜里你自己一个人跑出去,早上又喝了过量的止咳糖浆回来;你不让大夫、亦枫师兄、初原师兄他们任何一个人告诉我你的病情,就是为了让我专心练习,参加市青赛;为了我的腿,你又一次劳心费力,住进了医院,但是你还是不告诉我你的病情;而我,却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百草越说越伤心,到最后哭了起来,“若白师兄,我很笨对不对,你为了我,做了那么多,付出了那么多,我却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太笨了……对不起……对不起……”

“好了,百草,都过去了,不哭了。”若白抱着百草,任由她的泪水,沾湿了自己的衣服,他轻轻地陪着百草的背,回想着百草所说的一切,回想着他和百草之间的点点滴滴,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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