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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让泪化作相思雨

“开门,迎接!”随着罗成一声令下,要塞大门缓缓打开。火舞三人从容而入,正面走来罗成带着水一凡,水月以及爱凑热闹的小新,小轩。

双方见面,火舞嫣然一笑:“凡,别来无恙啊!”

水一凡脸一红,看了看水月,轻声说:“舞,好久不见了!”说完便低了个头,没有迎火舞的目光。

罗成一见这气氛,马上出来调节:“火舞公主请!我们到城主府一叙!”

说完转身与火舞并肩而行,而水一凡则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不知所措,默默地跟在最后。

城主府,宾主落座。

罗成:“不知火舞公主前来所为何事!”

火舞:“不瞒将军,这次我军损伤严重,所以大哥希望双方能休战两日,两日后阵前对垒如何!”

罗成想了想:“正合我意,其实我军也有不小的伤亡,既然火炫公子有此意向,我们答应就是。”

火舞从身侧的随从手里拿过一个纸卷:“这是挑战书!”

罗成没有接,而是沉思了一会说:“火舞公主,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火舞:“将军请讲!”

罗成:“你我也算是相识,而小凡又是你的朋友,刀戎相见,终归遗憾,何不叫双方罢战言和,水火两族和平共处啊!”

火舞:“宿命如此,你我也奈何不得!何况这事我也做不了主。”

罗成:“因为一句水克火的定例,就要让水火两族百年来征战不休,双方百姓叫苦不迭,上天还真是不公啊!”

火舞低头不语,如果不是战争,也许她和小凡的距离就不会那么远,仇敌的身份仿佛一座大山阻隔了两人的相爱。当年两人初次见面便一见倾心,战场仿佛就是他们幽会的地方,短暂的交兵仅仅换来三言两语的问候,后来一凡忍不住偷偷跑出来和她约会被人发现,触犯了军法差点被正法,若不是水乾念及与他二叔的旧识,才叫人把一凡遣送回家。而她也因为见不着情郎的面心灰意冷回到了朱雀城。如今虽然再次见面,却是两下无言。

罗成:“也不难为公主了,挑战书我们接下,公主请回吧!”

这就要送客?小轩,小新愣了,不是说好要让那三人单独聊一聊么?怎么这么快就要送客了,他俩急切的目光瞅着罗成,罗成当然明白,可是当事人不说话他也没办法,只能如此激一激。其实打从一开始他就有自己的盘算,他也希望两人能处理好关系,战争终归会结束,结束后一个值得信任的火族人在政治上那将多么重要。他拿眼瞄了瞄水一凡,然后示意小新去拽一凡的衣角。一新当然明白,他站到他二哥后面,不是拽衣服,而是使劲拧。

一凡疼地叫唤,心当下一横,没办法了,有些东西他横竖要面对,躲也没法躲,于是他先把目光转向火舞看看了,然后又对着罗成说:“大哥,就让小舞留一会吧,我们三个人想聊聊。”

罗成:“好,你们聊,小新,小轩,军中还有要事,我们走!”

火舞也示意随从去府外等候,于是城主府只剩下了三人。

眼见水月一直拉着一凡的手,火舞一下便明白传言原来是真的,一凡果然和公主水月在一起了,当下她头脑发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水一凡心想自己毕竟是男人,不能扭扭捏捏,便首先开口:“对不起,舞,我没有信守承诺。”

承诺?半年之内一定会去玄武城找她,带她离开的承诺?足足让她等了两年。“什么承诺?我已经忘了!”

“我没有忘,无数的日日夜夜我都会想起,只是有很多事情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知道么?因为我两的关系,我父亲已经把我锁了两年,两年啊!躲在一个小黑屋,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和父亲妥协,可是两年过去,我害怕了,我胆怯了,我害怕失去,胆怯今后寸步不行的处境,所以我答应父亲不会在水族的地方使用火法,不会与你再见面,看看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当年的意气奋发,更不敢不计后果地行事,满脸愁容,唯唯诺诺,还是那个你喜欢的我么?”

“喜欢,需要理由么?一见到你就仿佛见到最亲的亲人,一见到你才能让心情平静下来的感觉这些都是错觉么?我爱你,爱着你的一切,恨我不为你的一切,两年来无数的日夜独守空闺,只想盼来这一刻的相见,难道只为了一句我已经变了的说辞么?”火舞有些激动,泪水夺眶而出。

水月眼见插不上话,只好退在一旁。

“忘了我吧,忘掉是最好的结局,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我只是水族的一介平民,我们还隔着水火两族的仇恨,隔着水火两族的千山万水。”

“没有了爱情,我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没有了你,我对生活还有什么期盼,你的拒绝还不如你的一纸噩耗,那样我还可以守着你的忠贞坚强地度过余生。而如今同样是两年,我的独守空闺难道会比你的锁在黑屋快活多少?我堂堂公主,我的顾虑,我要失去的东西难道比不上你的一介布衣?我都没有放弃,我都没有抱怨,你一个堂堂男子汉竟然首先退缩。”

“我没有退缩,我的存在注定要让你痛苦,我们在一起注定会让更多的人不快乐。”

“我不在乎,只要与你在一起,刀山火海我都不在乎。”

水月看着对面激动的火舞,心里莫名地感动,仿佛站在那的就是曾经的自己,不由得有一丝怜悯,但她还是不想让他们三人的关系纠缠不清,今天一定要有个了断。

水一凡见火舞歇斯底里的表白,心里异常地痛,恨不得立马就上去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可是想想身后的水月他还是忍住了,平静地说:“这是我的妻子水月,两年前你们也见过面,认识一下吧。”

水月一脸微笑,赶紧过来打招呼:“舞儿,又见面了。”

火舞还是紧盯着水一凡:“这算是你给我最后的回答么?是不是仅仅因为我是火族人你就要这样地嫌弃我,而她是水族人,她就成了你最后的选择。”

水一凡心里很痛苦,但表面上还是装着无动于衷:“我是水族的一名世子,我不能娶一个火族人为妻,这就是我的回答。”

“好!好!好!”火舞牙咬红唇,踉踉跄跄倒退了几步,然后毅然转身,快步离去。

“我错了么?”水一凡扑在水月怀里,放声大哭起来。水月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好紧紧地抱着爱人的头,抱了很久。

火族营地,火炫看着躺在床上高烧不退昏睡不起的妹妹心如刀绞,他想过这样的后果,却没有想到后果会是这么的严重,从小他和妹妹相依为命长大,母亲走地早,而父亲一直在外征战,是妹妹乐观的笑容让他一次次从困厄中走出。虽然他们的父亲后来因为贤明又有战功被众人推选为王,让他和妹妹一夜成为了王子和公主,但在他心中妹妹才是他最重要的人。如果知道会是这样,打死他也不会让妹妹去。但是后悔也没有用,只好派大太保等人护送回朱雀城。

火神祝融看着心如死灰的火炫连连摇头,大后天就要两军对阵了,要是火炫还是这种精神头,火族基本就胜利无望了。“天不佑我火族啊!”想想前一阵子,有墨使前来,要他去墨城接受飞升仪式,他婉言拒绝,他害怕一旦他离去,整个火族便没有了主心骨,到时候成为其他四族觊觎的对象,那就算他位列仙班又能怎样,女娲大神已经严喻各界不能插手其他几界的事情。水克火,只要征服了水族,他便可以安心离去。

两天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火炫的情况稍有些好转,火族军队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于是两军便在要塞前摆开了阵势,准备一决雌雄。

水火两族众将一字排开,这边围绕在罗成周围的有比武大会脱颖而出的小轩众将,以及八虎卫的全体,还有天寒要塞的水乾,冰宇,云甚三位将军。而火族那天,火炫居中,火神祝融右侧站立,十二家太保分列左右,又有大太保回玄武城请来的四大护法电因,电果,烟飞,烟灭,以及原先就在此地的火节,火宏,火云三位将军。

罗成带马先出,“大公子,祝融老将军,罗成这边有理了!不知今日你我两军如何个对阵法。”

祝融也带马而出:“罗将军,对阵的事稍后再说,老夫先问你一事,不知你家水深老将军如今可安好!”

罗成曾经也是水深手下的一名部将,但如今确实不知道老帅的近况,只好如实说:“老将军隐居多时,我等已经有很长时间未见其面了。”

水墨轩听得水深二字,脑袋嗡的一下,眼前晃起无数个金星,泪水哗哗往下流,神情恍惚,竟然也带马而出,所有人刷的把目光全聚在了小轩身上,“小轩!”“小轩!”冰儿,罗琦以及水一凡几人几乎同时发出声来。

祝融这时也看到了对面的情形;“罗将军,这位小将不唤自出,莫非有什么事?”

罗成一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好说:“老将军,这位便是这次玄武城比武大会的冠军水墨轩。”

祝融眼睛一亮,仔细打量着小轩,自言自语道:“又是一个比武冠军!”

小轩将天马带住,对着祝融问道:“老将军认识我爷爷?”

祝融一听,有些纳闷:“你爷爷是谁?我怎么会认识。”

“水深便是我爷爷!”

祝融一听,激动地问道:“你是水深的孙子?水深老将军怎么样了?”

“爷爷已经故去。”

“死了?”这么多年,日日夜夜,不眠不休,只为能解开封印,恢复实力,好找对手一雪前耻,没想到今天却听到对方故去的消息,祝融瞬间有些崩溃,在马上晃了三晃,好悬载下马来。“三军听令,下马站立,向东鞠躬!”祝融是火族神一般的存在,他的命令自然没人敢不听,而罗成也随后下达命令,让众军跟着鞠躬,水深究竟是怎样的人呢?为什么这些究竟沙场的人会对他这么恭敬,以至于听到他故去的消息,还要让这么多人向他鞠躬。

连小轩都有些纳闷,祝融随后说:“如果不是水深老将军,恐怕就不用再来今天这么一战,如果不是他牺牲自己的水脉将我封住,恐怕整个水族都已经是我军的囊中之物了。这样的对手不值得我们尊敬么?这样的对手不值得我们下马鞠躬么?”“值得!”“值得!”三军齐声回应,英雄是不需要解释的,仅仅是对手的一面之词便可以想象他所做的一切。

“罗将军,这次对阵你方出三人,我方出三人,我们来场一对一较量,如果你方胜了,我军就撤军议和,老夫有生之年绝不让火族人染指水族一寸土地。而如果我方获胜,你率军离开要塞如何。”

“好!本帅早有此意,本帅算一人,水墨轩算一人,还有一人谁人敢出!”

“我!”水一凡应声而出。

“好,那老夫自然算一个,火炫王子也当仁不让,还有一人谁人敢出!”

“我!”大太保火九早就憋不住了,而且他老早就想教训水一凡,眼见对方出马,自己自然不能示弱。

“罗将军,人已经定好了,一会我们就开始,现在我们先拟一份协议吧!”

“冰儿!”“在!”冰儿缓缓走出来。

“祝融将军,这位是水龙宫冰儿公主,龙族向来不参与五族纷争,今天就让她做一回公证人如何!”

“还是罗将军想地周全!书记官何在?”

双方各有一名书记官走出,不消一会工夫,协议便你好了,双方正副元帅以及冰儿都按了手印。

对阵马上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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