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你们以为勇者召唤是什么?魔王又是什么?只不过只是在一个月学会了一门被允许使用的语言,所以自满?因为可以在一周之内记住了三十二种基础魔法,所以安全?因为同龄的其他学生比起异世界来的自己完全像白痴一样,所以自己是特别的,所以不会死掉?’
‘......’*4
‘第一,召唤7人,死掉4人;
第二次,8人全灭;
第三次,召唤4人,死掉3人;
第四次,召唤11人,死掉10人,一人堕魔,全灭;
第五次,召唤9人,死掉7人;
第六次,召唤12人,死掉9人。’
‘如,如果按照概率计算的话,这次勇者13人,最后至多存活四人而已,伊庭八郎,修,雪诺,敢之助,一人用纯粹的剑技压制了曾经的战神,一人查清了神的秘密,一人掌握着最后的魔王的封印术,一人至少有在努力的努力着。’
‘你以为如果真的去讨伐魔王,最后的最后,自己究竟又有多少存活的概率。’
说着,克丽丝终于静静的走回讲台,拿起了自己的课本。
‘放弃吧,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成为勇者。’
‘老,老师。’
城迴熏站了起来,记忆中,这是城迴熏第二次称呼克丽丝为老师。
‘那个公主大人让我告诉你们,剑舞祭的最后,主动败给学生会的众人,签订了与13神的契约,却败给了普通的人类,会被证明能力不足,便可以被强制剥夺勇者的义务。’
‘.......’*4
‘被剥夺了勇者义务的勇者可以逃过放弃责任的刑罚,在亚德里兰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度过一生,那位公主大人已经帮你们安排好了之后的事情。’
走到门前,转动了门把,克丽丝终是无奈的苦笑了一声。
‘这就是勇者班的最后一课。’
‘那,果然那个公主酱是坏人吗?’
嘟着嘴,抱着头,阿萨向准备离开的克丽丝确认到。
‘不,她只是提出了对你们,对她自己,对这个世界都绝对安全的一个交易而已。’
克丽丝最后温柔的笑着说道。
============================================================================================
琳杰拉德消失了。
不,准确是说是,琳杰拉德翘掉了上午的课,勇者班,勇者四人,加上插班生一人,而罕见的,第一次只有琳杰拉德缺席了上午的课。
剑舞祭已经开始,圆形的竞技场那边已经有些吵闹起来,虽然只是最初的预选赛,但是,没有课的人或者结了课还留在学校的人多少还是会结伴去看了一看。
欢呼的声音传来,多少有些热闹的感觉,坐在楼顶的阳台之上,远远的看着那边,远处是一片森林,森林的出口处,便是圆形的艾尔利亚竞技场,久久的呆望着,泪水终于慢慢的溢满了琳杰拉德的眼眶。
魔法,剑道,力量,家族。
一千年前,战乱之中希冀着和平的人类,在和平了一千年后却在祈求着唯有战乱才会彰显之物。
身后,一棵树,几处花坛,伞下,桌子上放着茶具,闲来无事的时候会有一些人在这里喝喝茶,但是此刻,琳杰拉德的身后却仅有银发的少年一人而已。
‘啊,找到你了哪。’
路西南有些无奈,笑着,然后舒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多少还是有些无奈,红红的眼,还有半肿着的脸颊。
.......
脸颊吗?
‘发,发生了什么吗?’
路西南终于问道。
‘换掉了哦。’
琳杰拉德开口了。
‘昨天在试衣间里,趁着勇者大人不注意的时候,我哪,用一把仿制剑换掉了兰迪亚斯哦。’
‘是吗?’
兰迪亚斯也好,萨乌迪加也好,冈达尼尔也好,三把圣剑,路线南一把的用法都不懂,嘛,至少,虽说兰迪亚斯很华丽的感觉,和腰间的佩的这把用起来应该也不会差不了多少才对。
不,最重要的问题是,
路西南在地球上的时候并没有学过剑道。
‘对不起哪,但是,我就是这么恶劣的女人哦,自导自演了英雄救美的一幕,很蹩脚的吧,那种演技,‘啊,这种人接近我究竟有什么打算啊,真的恶心哪。’勇者大人一定一开始就这么想的吧,所以无论我怎样努力,最后就算真的动了真情,勇者大人还是和熏小姐在一起了。’
‘不,不,那个真的是特别的原因。’
嘛,各方面来说,确实在那样城迴熏面前,一般人根本是坚持不了所谓的理智的,不过那也不是说明琳,杰拉德不够优秀的意思。
虽然最可爱的还是陈茜茜。
‘对不起’
琳杰拉德再次道了谦。
‘嗯,原谅你了哦。’
‘黑暗公爵,勇者大人知道吗?’
呆呆的看着青青的天空下的艾尔利亚学校,琳杰拉德再次提问了。
‘黑暗公爵吗?’
‘黑暗公爵,帕特里奥杰拉德,黑魔法,恶魔契约,禁忌魔法,因为比谁都要理解这样的东西,所以擅自就被给了那样的称呼。’
‘是吗?’
倾听是男孩子在女孩子哭泣的时候唯一要做的事,小的时候,路塔塔有教过路西南这样的东西。
‘明明是比谁都要温柔的人。’
静静说着,回忆着以前,琳杰拉德终于委屈的哭了出来。
‘所以?’
‘所以,所以死了哦,明明什么过份的事情都没做过,谁都没有欺骗过,谁都没有伤害过,但是,单单的只是知道了不被允许知道的东西,所以在大家的欢呼声中死掉了,明明大家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意外的辛苦哪’
仰头看了看,天空,暗暗的云飘过,阳光被遮了起来,在屋顶上投下了一片阴凉。
路西南有些犹豫,
犹豫着还是走上前去,将坐在阳台上琳杰拉德轻轻的抱在了怀里。
‘求,求了很多人,但是,生前的朋友,商人,贵族,执行官,但,但是谁都不闭门不见,父亲的尸体就那样在处刑台上晾着。’
说着,少女终于静静的哭了出来,身子微微的后倾,依靠在了少年的怀中。
‘辛苦你了哪,琳’
‘最后的最后,奈特雷伊家族的人出面,父亲才终于被允许收葬。’
‘这就是全部吗?’
‘嗯’
‘脸’
‘嗯?’
‘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
.......
‘偷了兰迪亚斯给那样的人,之后脸被打成了这样吗?’
‘我,我.......’
少女犹豫了,不知道怎样回答。
‘辛苦了,琳’
静默之中,少年再次说道。
有些事情,总要自己去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