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师傅所在洞口,将洞口分开一个小洞,钻了进去。师傅就躺在哪里,他一定还在思考,或者在挂念着外面的世界。不然师傅怎么这么舍不得哪。他一定有还未了结的心愿。
我将师傅的棺木打开,里面撒发出一种微微的臭味夹杂这药物的味道,我发现师傅的面容已经开始有些萎缩,脚趾头哪里已经有些溃烂,一定是药草的配方出了问题
我赶紧检查药物,有些药物已经腐烂,干草药的药力太过于低效,难以维持自然的溃腐,我将师傅留给我的药方拿了出来。里面的睡莲的成分太少了,大概是因为太难找的缘故。
我将棺木里的药草重新换了一遍,将那些残物驱除,烧掉,平整的铺好。再次拉上袋子,用嘴将里面的空气吸干净,这样短暂的见天日也许对逝去的人来说已经是最大的不敬了吧。空气中的养分和水分会加快尸体的腐烂,对活人来说最需要的东西,对逝去的人来说已经成了最致病的。生活何尝不是哪。多少人死了却还活着,多少人活着却如同死去,这就是一个人生活的价值和意义。
我屏住呼吸,用力的大口的吸气,然后吐出来,我抓一把草药放在嘴里嚼起来,以至于自己能够好受一点,袋子越来越低越来越紧密,亲贴着师傅的躯体,他现在像一尊木乃伊。如果现在师傅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吸气,我一定感觉的很可怕,他一定会抓狂的从里面跳出来,用手去撕裂那桎梏的东西,我们对美好事物的向往一刻也不能停息,这就是力量。
师傅的药房里记录许多药物的属性,配方和插图,师傅生前一定很用心的在坐着记录,这个本子的边角也已经被翻烂,他一定看了很多遍。
我突然发现在药方的最后一页的夹缝里竟然还藏着两张硬硬的东西,不过也被折叠的柔软了起来,我小心的揭开,里面是两张很老的旧照片。师傅和师母抱着小井,端坐在椅子前,师傅坐的很端庄。第二张的人多一些,我找到了哥哥,他大概十一二岁的样子,哪旁边站着的那个小不点应该就是我了吧,哥哥用手抚摸着我的头,我在对着镜头笑。这张照片拍的不端庄,一定的抓拍的,我们大家在做着不同的事,师傅在和一个同样带着眼睛的人在聊天,师母在帮着另外一个女人收拾房间,小井就坐在旁边。
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面的一堆夫妇难道是我的父母?
我难以置信。
师傅他们认识,而且很熟悉。
哪师傅应该是认识我的。他为什么不说。
他还有多少秘密。
我走到师傅的面前,看着他的脸。我只能将棺木慢慢合上。
天要黑了,我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