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结婚吧……”阿文说。
然而这一次,阿文的母亲又一次反对了他们。
母亲说梓沁是被小希的魂附体了,阿文弃之一笑,“这么无稽的事情,世上哪里有鬼?”然而母亲就是不同意,梓沁哭着跑开了。
又是这样一个大雨天,阿文几乎看不到前面的路。梓沁发疯一般跑着,这一次阿文追上了她,他是绝对不会允许同样的悲剧再次发生,他用力抱着她,她的眼泪和雨水交融在一起,他解释着,发着誓,可她都不听,一转身跑开了,阿文用力拉着她的手,心想,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放开心爱的女人了,一阵紧急的鸣笛声让阿文清醒过来,他大喊,“梓沁!快停下!”
然而梓沁还在不停的跑着,阿文的手也不由自主的用力拽着她,刺眼的灯光越来越近,阿文来不及躲开,一声巨响,阿文被撞出了几米之外,意识模糊之时,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现了,梓沁的身体和阿文同时被撞到,却瞬间穿过了卡车。
阿文终于在大雨中找到梓沁,“你没事吧?”
梓沁笑了,“我没事,只是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你不是说你会好好爱我吗?”
阿文听得一头雾水,刚刚还伤心欲绝的梓沁现在怎么会这么说?
梓沁诡异的笑着,她轻轻指着,阿文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自己的身体静静的躺在雨里,血肉模糊,眼睛挣得很大。
奇怪的是四周并没有梓沁的身体……
阿文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我们真的在一起了,可是他明白的太晚了。
欣宜听完深吸一口气,“这个故事和铁皮柜子好像联系不大,故事里又没有提到柜子之类的东西。”
“欣宜,你把当时发生的情况一字不落的说一遍,看看我们能从中发现什么?”高重阳说道。
因为是刚刚发生的事,所以欣宜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可儿在教室被鬼付了身,我们害怕极了就想到了小辉,因为昨晚小辉弄丢了可儿符咒,还说今天要去外国语学院问你再画一道,可小辉的手机关机了,我们就只好去宿舍楼找他,哦对了,可儿说不想站在男生宿舍门口,要站远些,我说要去管理员那给小辉宿舍打电话,可刚走了几步就发生了那样的事。”
“这么说你是一个人去了管理员那,而林可仁还站在远处?”
“对呀,怎么了?”欣宜疑惑的问。
可儿微微一怔,“不对,你说要去管理员那里打电话,然后就拉着我一起过去了。”
欣宜一头雾水,她分明记得自己没有拉过可儿的手,说到这里她才想起来,当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自己没来得及多想,现在想想不由得奇怪起来,可儿明明说了不过来,可当自己走到楼下的时候听见有脚步声距离自己很近,一回头才发现竟然是可儿,当时自己还挺惊讶的。
欣宜和可儿隐约感觉被一种怪异的气氛笼罩,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不奇怪!”高重阳为她们解开了谜团,“这是类似“鬼遮眼”的一种障眼法,林可仁看到欣宜伸手过来,事实上那并不是欣宜的手,而是鬼手,所以林可仁才会跟着走到楼下,它们的目的就是要让林可仁站在柜子即将掉落的地方!”高重阳慢条斯理道。
竟高重阳这么一解释,可儿和欣宜才恍然大悟,小辉在一边听得起劲,突然脚趾头一阵钝痛,“啊呀!谁的蹄儿这么重!”
只见欣宜怒目圆睁的吼道,“看看你干的好事!把可儿的符弄丢了,今天又偷懒睡大觉,你不是说你的玉佩也能辟邪吗?怎么可儿又被鬼附身,又被鬼遮眼的?我看你就是吹牛!”
“要怪也得怪可儿自己,谁让咱们都吃的时候她不吃?要早吃了就没这事了!”小辉辩解道。
高重阳微微睁大了眼睛,“你还戴着玉佩吗?我记得昨晚你把玉佩和符咒都拿了下来。”
可儿解释说,“是一起拿下来了,后来小辉弄丢了符咒,说让我先戴着玉佩也能避避邪。”
“原来是这样……”
欣宜连忙说道,“对了可儿,赶紧把玉佩拿出来让高重阳看看,看到底能不能辟邪,省得有人不服气!”欣宜说着白了一眼小辉。
可儿伸手就要去摘,高重阳大喊道,“别拿出来!”可儿被吓了一跳,奇怪的看着高重阳,高重阳偷偷瞥了一眼小辉,急忙换了笑脸,“我是说,别拿出来了,我听人说过玉确实是好东西,不过你不一定要戴在身上,玉能镇宅,你挂在宿舍里也一样有好处。”
可儿觉得高重阳这个人好奇怪,但眼下谁有心思去琢磨一个和自己无关的人?”可是刚才发生的事情和我讲的故事有什么关系?”
高重阳聚精会神的盯着纸上的所有线索,突然眼前一亮,“阿文的死你是怎么编的?”
“阿文想要拉住梓沁,被梓沁拽到了马路中间。”可儿说。
“你们想想,梓沁是故意将阿文拉倒了马路中间,被飞驰而来的卡车撞死的,和刚才的一幕是不是不谋而合?刚才可儿也被一只无形的手拉到了事发现场!”高重阳郑重其事的说。
小辉瞥了一眼高重阳手里的纸,笑道,“你这画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跟蜘蛛网似的,自己能看懂啊?”
可儿和欣宜也好奇的看了看高重阳的纸,不由得笑出声来,纸上的字被勾勾画画的面目全非,还真像个蜘蛛网。“你们不懂,我思考的时候就喜欢画圈,我刚刚说到哪了?”
“说到……说道刚才发生的事和可儿的故事不谋而合,小辉你能不能别打断高同学!”欣宜说。
高重阳接着说道,“对,你们再想想钱坤的故事,那个护士小莫没有死,但是孕妇死了,我们就按孕妇的死因推算,她是怎么死的?难产大出血只是表面,其实是被妖道扎的纸人接走的,你们记不记得那顶轿子去了哪?”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些细节谁也没太留意,可儿犹犹豫豫的说,“我只记得小莫追到医院大门口都没追上那顶轿子。”
“那顶轿子进了电梯!”高重阳说。
小辉手里的茶碗咣当一声掉在茶几上,茶碗当即出现了一条裂纹,欣宜一看就急了,埋怨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主人不在我们打破了人家的东西,多不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