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初开,始有龙江,历经千万年,龙江右侧始有山,山势高耸巍峨,名曰紫阳,接天地之灵气,扼天下之咽喉。龙江左侧乃重镇“紫阳城”,汇南北商贾,聚天下英豪,在经济、文化、地理位置等方面都十分重要。
龙江河谷两岸,峭壁如削,巍巍七峰,绵延挺拔,宛如北斗,故得名七星关。相传蜀汉诸葛武侯南征过此祭七星而名扬四方。“七星关”山峰形成北斗,七峰相峙有若屏藩,山势巍峨,岗峦重叠。传说中的七星石就矗立在河岸得山崖上。自古以来七星关就是交通要冲,历来为兵家的必争之地。古时,人文墨客游历明川大山的时候都会留下种种遗迹,在七星关岸边的岩石上就留有众多的石刻,这就是著名的七星关摩崖。七龙石夫惟山水者蜀也。蜀之西南关之雄险者七星也。七星之城,成于山巅。四壁悬崖,摩空屹立,中有七山列秀,若蛇蟠兔走之形,凤飞云屯之势。下临长江,石道盘旋而上,曲屈如北斗焉。关河之渡应星桥也。竹篾为缆,排船为桥,以通滇南之要冲。其如春和景明,波澜未兴,风清月白,如练如鉴,络绎从步,悠悠而乐也;其或阴云不开,骤雨经日,山高江狭,洪流暴至,惊涛拍空,怒浪吼雷,则必解缆拆桥以避水势。昔有仙长以铁代竹,连环为锁,铸双柱立于两岸之石,横缆于中,分索持航,布船为梁,奚畏江涨洪涛之险,实为久长之计乎。
“七星关”山林密布,飞瀑奇岩,珍禽异兽,景色幽险奇峻,是天下修真人士的修炼之所在,亦是天下正道之领袖玉虚门之所在。玉虚门自祖师青云子在此开山立派以来,已历千年。据传青云子,本名赵天意,出生贫寒,在天下第一庄问情山庄当扫地仆人,因某种原因,而被问情山庄追杀,逃至紫阳山中,坠下山崖,落入绝情谷底。青云子或许命不该绝,竟然未死,又于七星光主峰紫阳山深处一处密洞内误食一世人羡慕的珍贵灵果——火龙果,修真突破玉清境界。又于洞中得一本古书,上载各般道家法门妙术。了无痕得此奇遇,潜心修习二十年,小有所成,乃出绝情谷。
出谷后,青云子被紫阳山的钟灵奇秀所吸引,便居于紫阳山赤霄洞。遂在紫阳山上,开宗立派,名曰:玉虚。几番江湖云雨,玉虚门日渐兴旺,遂成为天下第一大派,与拈花寺、百花刹、问情山庄三派为天下正道的支柱。
青云子寿两百五十七岁,身前收了十个弟子,在第一次正邪大战中,折损三人,乃遗七人。七人各掌一脉,各居一峰,令七脉共传香火。其中重门居于主峰三清峰玉虚观中,是一门重心所在。历经六百余年,多次正邪浴血,及至今日,青云门下弟子已近千人,高手如云,声威显赫,为天下正道而景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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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美丽,却是在临近夜幕。
是什么样的伤感让这女子美丽,不忍地望向远方,仿佛承受着前世今生的凝望。
落日,很美,在渐渐西斜的血色夕阳下,女子是不是收拾起满目相思,将追忆镶进梦想;还是将那不熄的企盼,凝固为颤抖的倔强。
夕阳,很红,却不懂她的红为谁绽放,犹如那个男人不懂她的眼神,一种凉入心底的忧伤。
为何?为谁?
夕阳下的女子,是怎样一个谜一样的女子。是怎样的男子让她那如此伤感的眼神划破寂寞天空的脸,让整个世界为之泣血..。是怎么样的过去,惨白了满头的银丝,让风吹得如此凌乱,光映衬得如此暗淡!
一袭风,带不走心头的阴霾。一抹阳,给不了心死的温暖。
女子凝视着斜落的夕阳,眼已迷离,是不是即将消失的光明唤起了心中的记忆。
怀中的孩子或许忍受不了长久的沉寂,伸出手来,抹去了女子眼角的泪痕。
那细腻的小手,触碰到刻骨的鱼尾纹时,女子浑身一颤,那种无限的伤感直达心底,刻骨铭心。
紫阳山麓脚下,离大城“紫阳”还有三十里地的西北方——清坡。
女子拂了拂眼前的刘海,顺手托着腮,望着那漫天的飞絮发呆,想起那个男人说要带自己去极北看那终年不化的积雪,去那一年四季满山都是红叶的凤巢游览,那些她曾经向往的地方..“唉。”女子重重叹了口气,怀着的孩子动了下。
“娘,太阳落山了,我们走吧?”怀中的孩子似乎再也无法忍耐那无边的寂静。
“首儿,你冷吗?娘想再呆会。”女子低沉的声音。
“娘,我不冷,你是不是又在想爹了?”孩子明亮的晶眸瞅着她,眼里写满了困惑和疑问。
女子望着孩子清澈无邪的眼瞳,瞬间心底闪过一抹悸动,直透心灵,低声回了声“恩”。又将眼神移回之前始终没有离开过的那薄雾中的小路,看能否找到个归来的绿影,借着最后的余晖……
“娘,我给你讲讲爹的故事。”孩子仿佛被女子的回答勾起了兴致。
女子似乎不愿提起那个男人,但却又无法拒绝孩子的请求,一直以来,孩子没有丝毫父亲的记忆,连音容笑貌都无迹可寻。
“首儿,乖。娘以后告诉你,娘现在在想些东西。”女子无奈的低语。
“恩”,孩子似乎不甘心。
“爱情不过是上天撒的一个谎……爱情是完美的一场骗局……我们用两个月走向了相恋,却要用一辈子来忘记爱情的苦涩。”女人抚了抚刘海心道。
“我们只是彼此相遇,相知,相许,然后告别。离多最是,东西流水,终解两相逢。情浅终似,行云无定,犹到梦魂中。可怜人意,薄与云天,佳会更难重。细想从来,断肠多处,不与者番同。原来所有的美好,都是我们一边经历,一边消逝。我现在才懂,我现在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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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丝如梦,愁断白头。花开花落望穿多少个秋,千日万日等候只为破茧的重逢。一生的痛只愿你为我读懂..“
当大荒的土地被妖魔统治的时候,黑暗吞食了大地,生命在血海中哭泣,千万人背井离乡,有人宁死不屈,有人终生为奴,昔日的家园早已不复存在,留下无数的灵魂终日游荡.。。
此时的天下,万物俱灭,妖魔横行,龙城,凤凰,甚至北阿陆续沦陷。
四大门派偕同残存百姓、正义之士退守紫阳城暂作打算,门派中不乏才俊之士携伴闯入妖魔占据之地,斩妖除魔大快人心。其中以北阿白家家主白啸天最为积极。
因某种师门恩怨醉心于斩妖除魔,而他更是觉得亏欠了所有的人,特别是妻子及师姐妹。龙城防务全压在他一个人身上,但他依然天天守在落蕴身边,殚精竭虑,利用天一玄宗的医术留驻落蕴不断流逝的时光。
“尽管我的病一直让他耿耿于怀,但我知道他更忘不了师妹,因为他欠她更多,却无法弥补。”女子颔首,脸上却是多了一种无奈的苦笑,尽管嘴上不愿对孩子说起不堪的往事,但还是说道。
“你爹就知道会守不住龙城,一直在寻觅灵气最重,妖魔不敢轻易介入之地——行忆塔。终究还是被他找到,却已是万魔临门之时。”压抑了好久的泪水,终是忍不住淌了下来,滴在攥紧的小拳头上。
“记得那夜,天边也是火红一片,却不是夕阳映照,而是火光漫天。你爹他大开北门,吸引妖魔蜂拥而入,却暗辟小径,叫我带着大家潜出西门,而他自己却……带着龙城的战士一直堵在后面,不曾赶来。”话到后头,已是泣不成声。
“三千个日日夜夜过去了,尽管妖魔已经被四大门派联合打败,你爹却再也没有音讯。”白首抚了抚落蕴的眼角。
沉默,沉默,留下的只是,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