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隔离并保护现场,郝俊贤自然求之不得,连忙将自己的身份腰牌施法贴到飞舟上,便一刻不停的直奔飞剑最后落地处。匆忙赶路的郝俊贤没注意到,自己从演武场冲出时就有一个娇小的身影驾驭着一道翠绿的光芒鬼鬼祟祟地跟在他身后,来人自然是到处找不到郝俊贤影子,已经急红眼的绿蝶。
郝俊贤飞舟上贴着五行灵根核心弟子特有的身份牌,五行军自然不敢阻挡,绿蝶在五行宗跟混世魔王没什么区别,更没人敢挡了。两人一路通畅就到了仙缘城外,郝俊贤是越走越心惊,就那么一丁点剑气,催动灵宝飞剑之后不亚于元婴后期大修士全力一击。横穿了大半个仙缘城足有三十里的距离,就连护城大阵都被刺出一个巨大的豁口,直到离城五里处才扎入泥土不见。
郝俊贤赶到飞剑消失处发现还没有人赶过来,连忙从储物袋挑了套阵法开始布置,这才发现绿蝶竟一路跟随而来,不待绿蝶开口连忙吩咐:“绿蝶,你先警戒,别让任何人靠近,我先布置阵法,然后再跟你解释。”
绿蝶憋了一肚子话想问,结果还没问呢郝俊贤就吩咐上了,正欲发作,锤子都祭了起来了,不知想到了什么,又乖巧地答应了下来:“好,那师兄你快点,我后面跟着五行军呢。”
郝俊贤手里只有万象真人送的几套阵法,还好在书院时熟悉了一下,此时索性稀里糊涂都布置了出来,将飞剑消失之处方圆三百余丈罩了个严严实实。
就在郝俊贤开始布置阵法时五行军赶到了,领头的是个猿背蜂腰,身着银甲的英俊将领。绿蝶老远将其拦下道:“闫师兄,前面不方便过去,还得请你们稍后一二。”说完祭起手中巨锤,晃晃悠悠,一幅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模样。
来者正是马金龙的老对头闫子昂。闫子昂看到绿蝶凶神恶煞般地模样轻轻一笑,一幅了然于胸地样子开口笑道:“呵呵,绿蝶师妹呀,你又闯祸了吧!师兄是来替你解围的。”说完抢在绿蝶开口之前命令军士:“封锁现场,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闫子昂带来上百位五行军士,绿蝶自知硬抗不过便耍起了横,手指连点,浮在身侧的巨锤猛然涨至三丈方圆,历声喝道:“谁敢乱动?小心我一锤砸死!”一张俏脸含煞,仿佛真要随时出手一般。
发飙的绿蝶让一众军士略有犹豫,可闫子昂不在乎。看这痕迹分明是大威力宝物造成的伤痕,若是自己弄到手,不论交到宗门内那方势力都有数不清的好处给自己,弄不好还是个镇派之宝,那好处更是非凡,那里能让其他人得手的道理。思量清楚利弊便有了胆气,冷冰冰地问了声:“奸人破坏仙缘城,我令尔等封锁现场,何不听令?”
绿蝶再跋扈也只是掌门之女,并没有什么实权,闫子昂可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若是惹恼了小命什么时候没的都搞不清楚,军士们那里还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更何况军令入山,自己执行闫子昂的命令也无可厚非。
就在一众军士准备奉命封锁时天空突然罩下一个硕大的虚影,虚影投下七座山峰,正是五行宗山门模样的缩小版。见到虚影投下,闫子昂所带军士有人惊呼“掌门令牌!”一时间闫子昂所带军士议论纷起,叽叽喳喳吵闹起来。
随着虚影的降临,马金龙手持一块五颜六色的令牌带着大队五行军赶到,马金龙仔细大量了一下闫子昂,淡淡吩咐道:“闫师弟,此地不用你操心了,你去城内清点损失,安抚各宗修士,这里我来处理。”
闫子昂眼神复杂地看了看总是抢自己风头的马金龙一眼,沉声道:“谨遵法旨。”转身一挥手带着自己的人马奔向城内。
绿蝶一脸好奇地看着马金龙,似乎很想不明白他手中怎么有掌门令牌这样重要的东西,这可是连纪岩和元婴期修士都得不到的东西。持令者一言一行如掌门亲临,五行军上下任其调遣,若是想干点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太简单了。
虽然平时胡闹,在看到马金龙手持掌门令牌发号施令后她也是规规矩矩地静立一旁,看着马金龙将五行军指挥的团团转,并未上前打扰。
马金龙指挥完军士又转头吩咐绿蝶:“绿蝶,将此玉简面呈掌门。记住,不能给任何人。”说完将手中玉简扔向绿蝶不再另做理会,又下令给留在原地的两队人马:“二位将军,事关宗门隐秘,请护送绿蝶前往掌门洞府。哪怕是用你们的命来护送,也不能让绿蝶出事,城中有所有金丹期修士随同护送。”
绿蝶听到这样的吩咐那里还不知道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连忙领命,由军士护送着去城中和金丹期修士汇合。
不慌不忙调派完人手的马金龙这才帮郝俊贤布置起守护阵法来。二人将阵法布置稳妥后马金龙有些哭笑不得地说:“兄弟,这次篓子捅大了!”
郝俊贤把玩着找到的飞剑也是一脸无奈:“大哥,我刚看到有军士,说话方便吗?”
“无妨,他们都在一里之外,虽然城里有些老怪用神识探查,我们布置的大阵足以隔绝。你只要记着:一口咬定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我弄出来的就行。”马金龙拜拜手示意郝俊贤不要惊慌,一本正经地又将之前的话嘱咐了一遍。
郝俊贤自然了解这样做是为了不让其他人对《浩气歌》剑诀有觊觎之心,连忙奉上灰白骨片:“大哥,以我之能恐怕护不了这传承重器了,还是你来保管吧。”
马金龙却摇摇头:“无事,我会放出风声,把注意力吸引到我这来,你保管最为妥当。看杀伤力,就是化神修士受了这样一击也要伤筋动骨,你保管最为稳妥。这还是你没有祭炼灵宝时的威力,若是祭炼了灵宝那该是何等光景。啧!啧!”说着说着一幅垂涎欲滴的贱人模样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