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任公子不愧是我盛泱的大功臣。”皇后激动地说道,也无暇顾及令牌为何在任奕的手中,便叫人向前准备从琼筵的手中拿过令牌。
“嗖”的一声,皇后的身前划过一个暗红的身影,身影稳稳落到皇上仪仗队的旗帜尖顶上。
而琼筵手中的包裹已经不见。
在场的侍卫个个执戟相对,似乎谁也没有意料到这一突发情况,百姓吓得纷纷退下几步。
暗红劲装女子好笑地看着底下的人,掂了掂手中有些重量的袋子,勾了勾唇,准备飞身逃离。
明鬼一见到她的出现就觉得不妙,她身边的伊冰更是双眼钉在了那暗红劲装女子的身上。
明鬼正准备毫无顾忌地飞身而起去夺过她手中的包裹,启叔便拉住了她。
明鬼转过头不解地看着启叔。
“启叔…”
“大族女,请冷静一下,现在太多人,我们不便现身。”
明鬼又想了想,似乎的确是那么回事,便按下心,静静地看着。
不出所料,暗红劲装女子并没有那么轻松就能离开,帝宫的暗卫可不是吃素的,他们时刻盯着帝宫前发生的情况,现有人貌似当众劫走神武门令牌,他们又怎么会坐视不理呢?
百姓看着打斗的场面一触即发,个个都逃跑了,片刻之后在场的就只剩明鬼等人和景皇那边的人。
暗红劲装女子明显有些不敌众暗卫的围攻,她一眼便瞄准了皇后的方向。
“住手!”暗红劲装女子大喝一声,她死死掐住皇后的脖子,面纱也掉落了。
明鬼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一张妖媚的脸,邹了邹眉,她还是猜中了,明鬼暗暗朝着伊冰的方向看去,伊冰的脸上有着莫大的震惊与悲愤。
没错,此人便是伊冰心心念念想要为她报仇的妹妹尹雪。
“小雪…”
“伊冰…”明鬼叫了她一声,不知道安慰她什么。
话说此时此刻,尹雪掐住了皇后的脖子,暗卫是有那么一时的迟疑,安平也是担忧地看着皇后的方向,亦是不敢轻举妄动。
尹雪满意地看着不敢上前的暗卫,刚要开口谈条件,暗卫就蜂涌而上。
尹雪立即放开了皇后,手中的包裹也丢了出去,趁乱逃离了。
明鬼看着包裹回到了任修的手中,尹雪也受了伤,于是乎悄悄地退回到了分铺。
明鬼一进分铺,就差点被迎面而来的香味扑倒。她警惕地看着四周,并没有什么动静,可身体却软了下去。迷糊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挪走,可她也无力抵抗了。
明鬼睡得很沉很沉,她好像看到了族父和蔼地对着她笑,在夸她,说她以后一定是北语的好女王。可明鬼却一丝微笑都没有露出,她伸出手,好想拉住那已巫术耗尽的族父的手,可是他离她越来越远,她再也见不到他了,她蹲了下来抱着自己在哭泣,身旁忽然传来了声音。
“阿姽,傅熙陪你。”
明鬼看着那有些模糊的脸,她看不清,他是谁,傅熙又是谁?为什么他要叫自己阿姽?
明鬼刚要问,眼睛忽然睁开了来,她一惊,这里不就是她那次被囚禁了十天的地方吗?她不解,难道这是梦?若她再次被掳走,那小青呢?
“不要再看了,最近京都不安宁,你还是在这躲一躲风波为好。”
没有出乎意料,傅青天边说着边打开了房门走了进来。
“傅青天,你到底想怎么样!”
此刻的明鬼有些处于崩溃的边缘,这已经是第二次被他掳走了,她怎么能不气,可无奈她现在身体是柔软的。
“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是不想你受到伤害而已。”
“哼哼,笑话,谁不知道,你是最想要我命的人。”明鬼对他嘲讽道。
“哦?”傅青天向她逼近,明鬼一直后退,直到到了床沿。
第二天一早,任修便又来到了任奕的住所。
“小奕。”
任奕才刚刚起床,一出门便看到走来的任修。
任奕撇了一眼他,并不说话。
“那个令牌有问题。”任修用直勾勾的眼神看着他。
“然后呢?”任奕不急不慢地说着,心情莫名的有一些好。
“我要真正的令牌,我还没有把假令牌的事公之于众,你把真的给我,我会当这个假的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任奕听着忽然感觉有些好笑,怎么,他大哥在怜悯他么?
“中午就要解蛊了,你不给我真的,到时候神武门是打不开的,你就会犯下欺君之罪。”
“呵呵,大哥,说完了?”
任修看他不为所动的模样,顿时就揪心起来,为什么从那次弟妹受伤后,他就像变了个人,做的事情都是那么的不可理喻。
“小奕,你不要糊涂了,事情败露,任家恐会不保。”
任修刚一说完,就有些后悔了,任家他根本就不在乎,怎么自己总拿任家说事呢?
“我自己做事自己清楚,要是没有什么事,不要来这了。”
“你…”
任修负气的离开,任奕看着他离开的方向,陷入了沉思:大哥都知道令牌是假的,那傻女人不会还不知道吧?
任奕想着也不免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为了让她主动来找她,他真是费尽心思了。
话说任修回到了皇宫,却不见尊老,那么中午那场仪式又不能举行了。
任奕看着夜幕的降临,心想着她就要来了,就异常地兴奋,不过左等右等却是没有等到他要等的人。反而快午夜时,羽觞的声音在房外响起。
奕哥哥,今夜可感到身体不适?”
“无碍。”
任奕本以为她已经走了,可羽觞却推开了门,手拿着一盏灯,毫无忌讳地走了进来。任奕此时只是身穿着亵衣,然而羽觞也是。
任奕有些不解地看着她,羽觞微笑着来到了床边。
“奕哥哥,我服侍你休息吧。”
说罢,她就要推倒任奕,任奕抓住她的手臂,脸沉了又沉。
“羽觞,你回去休息吧,夜深了。”
“奕哥哥,长夜难眠,羽觞陪你不好吗?”
羽觞的声音又轻又柔,这会还有些哽咽声,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不过在任奕看来,却不是那么回事。
“羽觞,出去。”
“奕哥哥…”
羽觞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那夜,他明明是那么温柔地对她,怎么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