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光铭见状,替季河解围,道:“还不是你们总是叫我师父。人家才会误会的。以后,就不要这样叫了。”
文曲鸾生气地道:“师父就是师父,有什么不能叫的?”
辛光铭皱了皱眉。
文曲鸾先在网上认识了孙承起,后又经孙承起认识了辛光铭。辛光铭闲来无事,便与她聊了聊。后来这文曲鸾与孙承起,便称辛光铭为师父。辛光铭起初也不在意,后来,他们竟改不了口了。
孙承起见状便将自己的经历脱口而出。
孙承起是福建龙岩人,一个初中毕业生,后来来厦门找工作,因为喜欢电脑,便在一家电脑修理店当学徒。由于孙承起勤奋好学,终于学有所成。而这家电脑修理店,一直负责辛光铭的培训室里的电脑维护。孙承起因此常去。一来二往,两人就熟了。辛光铭见其悟性好,就让他在电脑室当硬件老师,后来索性将电脑室交给他管。
孙承起感怀辛光铭对自己的无私照顾,而且发现辛光铭有着非同常人的本领,便称他为师父。
季河听着,感觉有些新奇,这辛光铭如此无私地对待一个不相识的人,究竟是为什么?季河认为,至少此人不像个坏人,或者骗子。但他究竟有什么本事,便不得而知。季河打定主意,以后要好好了解一下这人。
季河回到家,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和辛光铭的会面。季河越想越觉得可疑。于是,季河打电话给周仁勇,让他帮忙查查这个辛光铭。
第二天,季河来到与辛光铭约好的地点,无名山下。过了一会儿,辛光铭师徒按时依约到来。季河向辛光铭介绍着案件。辛光铭依着季河介绍的经过,查探了一番。之后,他们来到一洼水塘边。
辛光铭看着水塘,脸色开始变得有些凝重。
季河看到辛光铭异常,有些疑惑地问道:“先生,有什么问题吗?”其实,季河一开始也觉得这水塘有些说不出的古怪。
辛光铭没有回答,愣了好一会儿,才道:“这水塘里,警察是否有进去查探过,或者你有进去查探过?”
季河不解地回道:“没有。怎么了?您觉得这里有什么问题吗?”季河盯着水塘查视着,可他看不出什么,只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很怪。
辛光铭点了点头,似乎像是在回答他,又像在确定什么,接着问孙承起,道:“你怎么看?”
孙承起见问起自己,显得有些慌张,想了想,道:“只是有一种奇特的感觉。说不清楚是什么。”
辛光铭笑了笑,转头问季河道:“你有没有相似的感觉?”
季河点了点头。
辛光铭又笑了笑,却只笑不语,然后问季河道:“还有别的去处吗?你有特别的感觉,却说不清楚是什么的地方。”
季河马上想到自己差点被杀的地方,道:“有。”
三人跟着季河走了一段路,走着走着,辛光铭突然一把抓住季河,道:“不可靠近。”
季河一愣,顿时立住,茫然地问道:“怎么了?”
辛光铭问道:“你上次靠近过那里吗?”
季河疑惑地回道:“是啊。”
辛光铭道:“此地有鬼魂把守。你一靠近,就会被发现。”
季河奇道:“啊?”
季河正惊讶间,突然,辛光铭似听到什么声音,拉着季河躲到一块大石头后面。过了一会儿,山后传出脚步声来。
十一探山发现
季河拿出望远镜。望远镜里出现几个“宇航员”般模样的人,后背还带个氧气罐。这几人往悬崖边走。到了悬崖边,这几人依然没有停下脚步,一直走进灰雾之中。
季河瞪时愣住了:那不是悬崖吗?这些人怎么没掉下去?季河紧张地一回头,对辛光铭道:“先生,这,这是……,”
辛光铭示意其不要慌张。
这时,一道风吹来,辛光铭闻到一股极淡的恶臭扑面而来。辛光铭点了点头,好像弄明白了什么似的,拍拍了季河的后背,示意大家离去。
三人坐着季河的车里。车子刚开不久,季河的电话声就响了起来,季河边开车边接起电话。
文曲鸾阴阳怪气地问道:“你在哪?”
季河正一边开车,一边想着刚才的事情,被文曲鸾的电话一搅,顿时没好气地道:“我在工作,又不像你。我正忙着呢!挂了。”
一行人回到辛光铭师徒暂住的地方。
刚一下车,季河便看到一个女孩双手叉着腰,怒目橫睁地望着季河。不明所以的季河走过文曲鸾身边时,拍了拍她的脑袋。
辛光铭笑了笑,道:“进屋吧。”
原来,文曲鸾带着苏小世来找师父,却找不人。想到昨天辛光铭与季河两人单独呆了那么久。文曲鸾心想:这两人一定是在密谋些什么。
好凑热闹的文曲鸾心有不甘地给季河打了电话,却遭无情挂断。文曲鸾想到季河常说他们是一个团队,有事要互相沟通。可是,季河有事的时候,却常常落下自己。这次又被他拐走师父,还是没自己的什么事。文曲鸾越想越气。
屋里,文曲鸾大声地责问:“你不是说,我们是一队的吗?队长。你把你的队员摆在哪里?”
季河讪笑着摸了摸脑袋,避开文曲鸾的眼睛。从一开始就只是为了稳住这丫头,压根就没想带上她。
文曲鸾见此情景,由怒转悲,突然哭着抓住辛光铭手臂,摇晃着道:“师父,你看这人。”
辛光铭笑着安慰道:“好啦,好啦,以后会让你参与的。今天你就坐在这里听,不过不能插话哦。”
季河见辛光铭同意文曲鸾的参与,很是不满,却又无可奈何。季河问道:“先生不让我靠近那里,是为什么?”
辛光铭道:“因为有鬼在把着,所以你一靠近,它就知道有陌生人。今天的人进去后,这鬼就会向他们报告。”
文曲鸾不安份地叫嚷道:“什么鬼?真有鬼啊?”
季河白了她一眼。文曲鸾吐着舌头,朝他扮了个鬼脸。辛光铭对文曲鸾伸出一个手指,放到唇过,示意她不要说话。
季河也是一脸的惊奇,可是僵尸、悬崖,让季河也搞不清,这一切是做梦还是现实。辛光铭说鬼,季河也只能选择假定性的存在,暂时相信了。
季河问道:“那我们是不是暴露了?”
辛光铭道:“那倒不一定。这鬼只能探测到人,却识别不了人。更何况那座山偶尔也会有人经过,而且我们离得那么远。所以,应该没有暴露。”
季河凭着警察本能,疑惑地问道:“那我们为什么不在那里等着他们出来,然后跟踪他们。这样不就能知道他们是谁了吗?”
辛光铭严肃地道:“我说过,他们有鬼做防。你一跟踪,他们立马知道。就是我也避不开。这就真正暴露了。他们凭借鬼怪护航,何等的有恃无恐!”
季河想了想,又道:“我们可以抓住他们,逼他们说出事情的原委。”
辛光铭道:“我本也这样想,可是那些人未必就是主导者。你抓他们。他们却未必肯说或未必知道全部。就算抓住他们了,要怎么处理?放也不是,关也不是,更不能杀了他们。”
季河叹气地道:“那怎么办?难道就没什么办法吗?”
辛光铭道:“只是对付鬼,还是只是对付人。倒是不难,可这是人鬼勾结,又加上僵尸。需要从长计议。”
季河又叹了一声气,有些不悦。
孙承起见状,对季河道:“不要担心,相信师父。会有办法的。”
季河于是抱歉地点了一下头。
文曲鸾听得一头雾水,又好奇得要死,不满地撒娇着,叫道:“师父……。”
辛光铭微笑着道:“季先生,就请你跟小鸾仔细的说明一下吧。这件事,她或许能帮上忙。”
文曲鸾一听自己能帮上忙,立刻转不满为喜悦,瞪着一双大眼盯着季河。
季河疑惑地看着文曲鸾,却被这双眼睛盯得不好意思。没办法,现在的情况不是他能够操控的。他只能暂时相信辛光铭,于是季河答应向文曲鸾介绍案件。
这辛光铭似乎是累了,于是他回房休息去了。季河只好向剩下的人说明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周仁勇来找季河。
看着季河的事务所,周仁勇道:“你这好冷清啊。最近生意怎么样?”
季河倒了一杯水给周仁勇,道:“也就这样。饿不死人。”
周仁勇接过水,兴奋地道:“听说了吗?我们局里原来的那个副局长,正被调查呢。咱们朱总理厉害,都快成海湍了。这有钱有势的人,谁家没点猫腻,都怕得想往自家门上泼泔水了。”
季河听着,想到自己都没能照顾好自己,更别提替自己师傅报仇。
周仁勇见季河想起往事有些伤感,就转移话题,拿出调查的资料,道:“这是你让我查的资料。我查了一下,没什么特别的。这人遵纪守法,清清白白的。父母也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后来,他上了大学。可能因为家里实在太穷,他只上了一年多就回来了。九五年的时候,与人合伙开了一家电脑培训室。后来,合伙人去了上海做生意了。”
周仁勇想了一下,接着道:“不过,有件事倒挺奇怪的。”
季河正拿着资料看了看,听周仁勇一说,立即问道:“什么事?”
周仁勇道:“有一家人和这辛家相处的好。我在厦门的一个警察朋友刚好认识这家人,就去走访,自然地就谈起这个辛光铭。倒是没发现什么,只是从这家人口中发现了另一件事。
就是有人曾去拜访过他,询问一本书的事。而这本书在辛光铭十二岁,到他们家玩的时候,被他拿走了。
这本书,本来是一个下放干部的。只因当时这家人对这个干部很照顾,这干部也没什么好报答的,就给了他这本书。你也知道,在那个年代,有这么本书,对这个干部来讲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倒不如送给自己的恩人。可是呢,这家人是个大字不识的人,要这本书也没用,也许是觉得礼轻义重就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