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儿听到水声后松开了手,她走到湖边往湖面上瞧了瞧,只见湖面上荡漾着一波波水纹,却是不见雪峰的身影。
她静静的等待着,不多时就见一人钻出了水面。
李君儿看着他已经恢复正常的面容和那健硕的胸膛,又想起刚才对方那赤|裸的情景,不由脸上发烫。
“君儿,额,我忘了拿衣服,你能不能帮我扔下来。”
李君儿看了看旁边的空地,那里正放着一堆叠好的衣物。
她拿起衣服正要丢下去,忽然想到:就这么在水里穿湿衣服对身体可是不好。
她皱着小眉头想了想,又喊道:“雪公子,你上来吧,我不会偷看的,穿湿衣服可对身体不好。“
雪峰大笑道:“你扔下来就是了,我可是武师中期的高手,如果还怕什么湿衣服那可就让人笑掉大牙了。”
李君儿惊讶道:“额,已经是武师中期了吗?怎么这么快。”
嘴上嘀咕着,她随手把衣服扔进了水里。
等雪峰在水中把衣服穿好,只听一声炸响,他已经跃上了岸。
李君儿走过来道:“雪公子,穿湿衣服可对身体不好的。”
雪峰微笑着后退两步,伸开双臂,然后身体的肌肤迅速的化为赤红色,而已经湿透的衣服上迅速的蒸腾起大片的雾气。
夏天的衣服很薄,片刻间的功夫,雪峰身上的衣服竟完全干透了。他走过来抓住李君儿粉嫩的小手道:“你怎么来了?“
李君儿也不挣扎,只是轻轻道:“你还说,回来就跑到这里来了,一整天都不见人。”
雪峰夸张的张大嘴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
“是这样啊。”
“那既然说道不见人,我看这里也见不到其他人,不如让我亲一个吧。”
李君儿脸上一臊,低头看了看周围,嗫喏道:“不太好吧,万一让人看到……”
雪峰不等她说完已经在她额头亲了一下。
李君儿眼神迷离,小耳朵通红,她抬起头来看着雪峰,喃喃道:“雪公子……”
雪峰看她娇羞的模样,又捧着她的脸,在她嘴唇上吻了一下,只觉得十分柔软。
“雪公子,我……”
此刻李君儿全身绷紧,紧张的不得了。
雪峰拉起她的手,道:“我什么我?走,回家吃饭喽。”
……
接下来的时间里,雪峰一直忙着同化查忽部的事情,一面让人教他们搭建房屋,一面交给他们如何种植小麦、开垦土地,忙的不可开交,又让虚行之为他们和广源军还有新来的汉族男女牵线搭桥,让他们成立家庭稳定下来,各种琐事非常多。
这天早上,他正和李君儿在吃早饭,忽听外面有人道:“启禀军主,从西南方向来了一行陌生人!”
“陌生人?”
雪峰皱眉沉吟一番,对李君儿道:“你先吃饭,我去去就来。”
“我也要一起去。”
“不行!”
雪峰断然拒绝后又觉得自己严厉了些,又温言道:“等会儿饭菜就凉了,你先吃,我去去就回。”
李君儿撅了撅嘴巴,委屈道:“那……那好吧。”
雪峰点点头就出去了。
……
此时郭敦已经和刘宗佑到了的蟠龙城的西门外,正并排骑在马意态阑珊的聊着天。
刚才他们得到西山岗哨的禀报,说是有一顶怪异的轿子正在接近,因此两人一起前来查看。
一顶轿子还引不起他们太多的注意,两人大部分的注意力都用到了聊天上。
过不多时,在视线的尽头终于有一顶诡异的八人大轿走了过来。
这个轿子竟是少见的大红色,色泽鲜红如血,在清晨清冷的世界里,即使如此的远依旧分外扎眼,两人一看之下竟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如同这轿子中端坐着绝世恶鬼一般!
抬轿子的八个大汉都是光头,个个雄壮如牛,比常人足足高出一个头去。在轿子旁边还有一个身材中等的年轻人,模样普普通通,只是不知为何留了一头短发。
等那顶轿子靠近了,一名士兵走过去,朗声道:“这位朋友先——”
他还没说完,整个身体就无声无息的裂成了两半!
而那轿子却依旧以稳定的速度往前走着,轿子旁那个相貌普通的年轻人眯眼一笑,似乎并不怎么在意这些小事。
如此诡异的一幕,着实震撼了众人。
能跟随雪峰的父亲来到西域的广源军本来就是精锐,后来又经历不止一次战阵,哪个没杀过人见过血,个个都是胆大包天的角色,可是看到这不可思议的一幕依旧惊得冷汗直流,纷纷往后退。
刘宗佑一看情况不对,立刻双腿一夹,纵马奔了过去。
他心中也是没底,但身为指挥使,也只能硬着头皮御马挡在了轿子之前,拱了拱手:“在下广源军刘宗佑,还请轿子里的朋友出来一见。”
轿子没有任何停顿,依旧以稳定的速度往前走着,如同盖世魔神一般似乎会碾平挡在前面的一切,而随之而来的是一股透人心脾的冷意,周围的温度似乎也下降了不少。
刘宗佑一向自视甚高,可是这次他是打心眼里打怵。
那八个大汉不但体格异于常人,眼睛也是半天才眨一下。他虽然眼睛看到的是活人,可是却察觉不到他们身上有丝毫的生命气息,难道是活死人,刚才那诡异死去的士卒又是怎么回事?
眼看着轿子就走到了自己跟前,他已不得不做出抉择——是就那么挡在那里,还是让开一条路?
尊严由不得他让开!
他张嘴就要喝问,突然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袭来,随后他就察觉到一股血雨腥风猛的迎面扑来,如同惊天凶兽张开了血盆大口,一嗅之下他只觉得脑袋浑浑噩噩,差点仰头栽倒。
多年的生死磨练让他在危急关头猛地醒了过来,下意识地用剑挡在自己面前!
“宗佑小心!”郭敦已经纵马奔了过来,他在马背上一踩,飞身而下,一枪往刘宗佑的身前扎了过去。
一声刺耳的爆鸣过后,刘宗佑和郭敦两人瞬间倒飞而回。
刘宗佑身下的马匹已经从头到尾分成了两片,而他则面色惊骇的踉跄几步,站在那里,耳中眼中渗出血丝,右手打颤,手中的剑已经消失不见。
旁边郭敦手中还握着长枪,只是枪身的前半段也已经断裂,其手心鲜血直流,滴落在地,分明是虎口撕裂,而他的面色更是不知为何鲜红如血!
片刻后,他张口喷出了一口鲜血。
他们两人一个照面就身受重创,他们甚至连对方长什么模样都没看到。
两人面色如土,而那顶轿子已经不疾不徐的走了过来。
两人浑身僵硬,冷汗直流,就是郭敦这样鲁莽的汉子也吓得双腿发软。
轿子中到底是什么恶魔,为何如此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