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我开始有点发毛,心里泛起了嘀咕:“如果我们现在所处的空间,的确是虚拟出来的话,按道理来说只是能摸得到,看得见,但并不是真正存在的实体,说白了就只是一个形态而已,可我们一路上所经历的青石条、石阶、岩画,石洞又都是确确实实存在的,这下就有点解释不通嘛,虚拟空间?虚幻形成的空间?未免点太扯了吧,要说这话从黑子嘴里说出来,我多多少少还能接受,可这花瓶男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不靠谱,难道这病还会传染不成?我不由得有点想笑。”
现在我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带着诸多问号,又往前走了几步,靠近花瓶男的位置去察看,却见他面前的巨大岩石,并没有因年代久远,而出现剥落的痕迹,倒是透着一番古朴凝重,厚重沉稳的王者之气,随手一使力,没想到看似坚硬的巨石,竟被硬生生的破开了一层,忙拿起角落里的矿灯,探过头去仔细观看,此时裸露在外面的灰色石茬子尤为醒目,内里的颜色殷红似血鲜艳如新,接二连三的看了好几处,越看越心惊,我好歹也是个学考古的科班出身,此时要是在看不出来古怪,就真应该说四年的青春是喂了狗了,急忙拽了拽身旁的花瓶男说道:“难道····这·····这·····那个·····那个·····”
我确实看出来了异样之处,但一时间又无法组织起来语言,只能瞪起一双大眼,看着他干着急,花瓶男见我憋了半天,也没有能说出个所以然,便替我说了出来:“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相同的历史时期所形成的产物,而且就连彼此所在的环境也不相同。”
听他这么一说,我忙点头表示赞同,还没等他说完,就抢过话来说道:“没错,没错!就算说内里的颜色保存的再过完好,也根本不可能形成如此大的反差,小阿哥还是你厉害啊,其实我也看出来了,不过这肚子里的词汇量不够,一时间有点卡壳。”
摸着脑袋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花瓶男,只见他也看向我轻轻地笑了笑,心想到:“都说互相吹捧,有利于团结吧!只要马屁拍到位了,就连平常冷冰冰的小阿哥都很受用,你还别说,一路上都是一副面瘫的死样子,这一笑起来多了不少的人情味儿。”
不一会他又恢复了常态,顶着一副任谁都欠他八百吊的样子,接着又说道:“此处的风水“聚气藏风”可谓是宝脉佳穴,极为难求,加之是谓全气,即太初清气的形态之一,乃万物之源,难免沾染些灵气,也未尝可知。
我皱着眉头想他讲完,此时脑子就犹如生了锈的机器,又沾了一层浆糊,完全转不动了,不过通过我们所见的种种迹象表明,现在所处的空间确实显得诡异,难道真的就如他所说,我们是处在混沌的虚拟空间?一时间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空气在这条洞内有明显的停滞,我想这里应该就是唯一的链接通道”,说完后,反手就打出了一道火折子丢了进去,待验证完空气质量没有问题后,便径直地走了进去,这洞的里面似乎格外的黑,这种黑不是普通的没有光线的那种黑,而是从头到脚,从身前到身后,都仿佛被笼罩在一层浓重的黑雾之中,就算我们手中的矿灯穿透力再强,也至多就是看到范围内两三米的样子,超过了这一段距离,矿灯的光线就好似被黑暗吞噬掉了一样,望着一片无尽的漆黑,越往前走,我的心跳就越快,突然感觉到洞内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而此时前面的空间也越来越小,到最后我们不得已只能爬着向前行走,我心里叫苦连天,忍不住破口大骂,不过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只有硬着头皮继续向前而行。
这个时候,感觉到一阵风从洞里吹了进来,我马上灵光一闪,心想对了,那条黑幽幽的洞确实如花瓶男所说的一样,是通向外界的唯一通道,此处的岩石已经非常结实,也多少能看出来人为敲凿的痕迹,不禁在心里大发感慨道:“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我看现在也不会存在什么危险,就开始回味花瓶男的话,其实刚刚我们所处的空间,应该属于一种特殊的物理现象,或是某种特殊的磁场,就像因其年代久远,从而汇聚了巧手匠人无数心血的精致玩意儿一样,形成了相应的灵性,也可以说是有了灵魂,如果一旦这件玩意儿被毁坏了,不复于世了,但它本身的灵魂还是存在的,就像电视上经常报道的幽灵船、幽灵屋、幽灵塔是一个现象,不是说还有人看到了二战时期的一颗鱼雷,现在还是海里依旧航行的吗,其实就是这么个道理,虽然不知道那个空间叫幽灵什么,也不知道它是怎么形成的,更不知道我们怎么会出现在哪个空间内,但现在肯定是离开了那个鬼地方了,分析到这里,自己都觉得非常有道理,心里便不再计较。
现在我已经开始憧憬起来,等我们一探出洞去,就能看到黑子他们在等着接应我们,已经为我们准备好了吃的,最好是我一边吃一边有人给我捏捏肩、揉揉腿什么的,等到吃喝完毕后,大家一起美美的睡上一觉,养好精神一起回家,摸个屁的金啊,我实在是受够了,别人下一辈子地,也不见得能遇到这么多的凶险,我第一次摸金,却要了我半条命,走到哪里都是危险,连一口完整气儿都不让我喘,还有就是爬不完的洞,我感觉自己都快成爬行动物了,太他娘的不容易了。
此时真可以说是劫后余生,越想干劲越足,于是四肢齐用,加快了动作,不多久我就看到了有火光出现在了前面,大喜过望,猛地探出头去,真想趴在地上猛吸几口地气,一看!呆了。
我吁了一口气,就在精神一紧的瞬间,仿佛在眼前出现了无数的青面獠尸,不禁啊的一声惊叫,就看到极像是黑色的浓雾一般的气流,在半空中略加停顿,掀起了一阵儿不大不小的漩涡,转瞬即逝,我心有余悸地对花瓶男道:“这····这···这是哪?”
花瓶男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眼神也开始变得锐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