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又是一年微风起。
“你知道吗?樱花飘落的速度是秒速5厘米。”快速地按下暂停键后,冯祈盯着频幕发愣,不一会儿,便合上了双眼,脑海中伴随着刚刚的那句话,慢慢出现了一幅秀美的画。少时,浅酣声渐起。
休憩时的猫叫声打断了冯祈的浅眠,抬眼看着窗外,缓缓地缓过神后,才吐出一句话“今年,北方的春来的还真是晚啊!”起身,揉揉眼睛后,抱起在地上打转的猫走进了厨房。
屋里的暖气片旁,迎春花在肆意地生长,桌上还有一杯热气腾腾的开水。静谧的午后,阳光散漫的从窗户跳进来,蜷缩在桌上的猫似乎也不愿睁开眼睛,只是,冯祈还是托着头,半趴在桌上,想着上午那句话,直到眼皮渐渐阖上。
迷蒙中,隔壁传来姑姑和五伯的声音,似乎是在谈论7月份集训的事,冯祈极不情愿地醒来,却还是坐在椅子上,不想走出去和家人打招呼。“该来的还是会来,该走的也还是会走的吧!”呆坐在椅子上的冯祈脑中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为什么会这么想?忽然好难过。“小祈,小祈。”隔壁传来妈妈的呼喊声,冯祈才站起身来,整理衣服后走了出去。却没发现,桌上刚刚趴过的地方,有点点痕迹,把照进来的光束,散射到更远的地方。
集训的事,在家长们的商讨中决定了下来,整个过程冯祈默默的坐在一旁,妈妈也只是不住的点头,五伯右手支在桌上,左手拿着笔在算预算,姑姑站在旁边时不时地插上一两句话,气氛有些沉闷。事情敲定的时候,五伯才问冯祈,“你,觉得你可以吗,小祈?”“嗯,我应该可以的。”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说完后,才想起什么,一转头,便恍然间发现妈妈的眼中闪烁的泪花,“我可以的。”不自觉地再一次加重语气,冯祈从妈妈的身上瞥开目光,对着五伯说到。
转身,靠在门上,冯祈深吸一口气后慌慌张张的小跑着下了楼。微冷的风夹着沙屑打在脸上和身上,更加刺激了眼眶的酸涩,“我一定可以的。”又一次在心中默念了一句,冯祈抱紧了自己,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
北方的春,还是来得有点晚。四月的春光没有南国的樱花烂漫,也没有小说里描写的那样微风不燥。境外远渡而来的风携着黄沙,自天边滚滚而来,毫不留情地将土和黄沙灌进人们的衣帽间,口鼻中。
干涩的细沙乘着街上不知何时卷起的“小型龙卷风”,直直地向冯祈冲了过来,尽管抬手挡住了大部分沙,但还是有几颗趁机窜到了冯祈的眼睛里,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冯祈蹲在地上大哭起来,“到底是为什么?”她在心里一次次的问,“爸爸,告诉我。”不多时,一股像雾一样的风,浅浅轻轻地把这个蹲在地上的,女孩子的背影,隐在新生的四月中。
春天还很遥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