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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江爸爸要带两个孩子到北京的消息,一被小虎知道,他的嘴都笑的合不拢了,忙问东问西,小花看她这个样子才觉得有些孩子的样子,于是慢慢的给他讲北京都有什么吃的、玩的……

“姐姐,是不是到了北京,上了长城,我就是男子汉了呢?”小虎听到小花说‘不到长城非好汉’的话后,忙问。

小花点点头说:“是啊!不过我觉得我们小虎长城也是男子汉么!”

“真的?”小虎惊喜的问。

小花忙点点头。

小花说江爸爸的身体不好,火车战线拉得太长,于是决定坐飞机,小虎在经过刚起飞的不适后,兴冲冲的看着窗外,一边看还一边给小花说自己观察的结果,飞机是在云彩上跑的,因为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到了北京,江爸爸先找了一家招待所,让大家先休息一下,小花在机场的时候买了一张地图,认真的研究与记忆力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第二天清晨,小花依着地图,老马识途般的带小虎和爸爸去天安门,还留了念拍了照片。小花突然想到以后的人总是每年给孩子找很多照片留念,可是小虎这些年却没有,忙指使着摆各种造型,让拍照师傅给他拍照,自己也拉着江爸爸拍了不少。

然后去吃的早餐,逛了故宫。中午有让江爸爸带着他们去吃了北京烤鸭,甚至还错窜江爸爸租了一个相机,买了很多胶卷自己拍。

小虎吃烤鸭的样子,爸爸给自己包烤鸭的样子,饭后大家都抱着肚子走不动的样子,和全聚德烤鸭店的大厨一起的样子……小花都给他们留了念。

“相机给爸爸,也给你跟小虎一起拍一张!”江爸爸看着女儿拍的辛苦,忙说。

小花听后,赶紧搂住小虎,两人坐了很过搞怪的表情……

下午因为考虑到江爸爸的身体,大家决定去听曲,喝茶。

第三天的时候才带小虎去爬他心心念念的长城。

一连几天,小花只要求小虎每天在日记本上写下自己的见闻和感想。动物园的动物,游乐场的游戏,还有各种好玩的地方都让小虎留恋不已。小花也笑得很开心。

十天左右后,小花才带小虎和爸爸到了北京大学,自己以前就念的这所大学,北京大学之大、之美深深地震撼了江爸爸和小虎,江爸爸告诉小花,要是能在这里念书,那么即便是一辈子都念书,也是很幸福的事。小虎只觉得学校像花园一样,有林还有湖,很漂亮,也说自己会努力上很好的大学的。

游完北大,当然少不了清华之行,还有北京各大高校,小花都带他们去看了看,她告诉小虎只要努力就能到这里上学,小虎高兴的点点头,说自己以后也会上这么好的大学……

“爸爸,看着小虎那么开心,我觉得也很开心。”晚上回家的时候,小花抱着江爸爸的胳膊说。

江爸爸拍拍她的手,说:“你开心就好,看着你们开心,爸爸也高兴。”

小花拿头蹭蹭江爸爸的隔壁,手里抓的更紧了,小虎在一旁看到,也跑过来抓住江爸爸胳膊。

(李家书房)

“找到他们了么?”李爷爷问李向阳。

李向阳点点头,说:“昨天知道他们来北京,我就让人去查了,白天到处玩,晚上才回招待所,住在中关村的一家招待所里。”

“现在不晚,带我去一趟吧!”李爷爷嘱咐儿子道。

李向阳忙叫了司机,跟爸爸准备出门。

“向阳,你们都晚上了,要去哪里?”李向阳的妻子尚雅问。

李向阳看了他一眼,安抚的笑笑说:“出去办点事,一会儿你跟铭玉就先回去吧!”

“什么事不白天干,非要晚上才出去,你说说他们父子两……”李奶奶也有些不满,好不容易儿子孙子趁着放假回来转转,这老头子……

“奶奶!我晚上不回去,这几天就住你这里,你就别说爷爷了。”李铭玉笑着说。

李大路心急见孙女,不理会妻子的唠叨,一句话也不说,就往出走。

“向阳,你看你爸爸,他平时就这样,你们不回来,家里冷的连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李奶奶更加不满了。

李大路已经把门打开了,吼道:“李向阳,你磨叽啥呢?”

李向阳赶紧对自己的母亲安抚的笑了一笑,赶紧上前准上父亲,两人出门坐上车朝小花他们所在的招待所行去。

小花洗完澡,等江爸爸和小虎也洗完的时候,她几经将过肩头发擦得半干,拿出针灸的针消了毒。

小虎看着那一排排针,打了个冷颤,看了多少次,他也不习惯,姐姐说爸爸生病了,所以要扎针,每次看到爸爸身上那么多针,小虎都觉得很疼,老是要小花轻一点。

“爸爸,扎这里有感觉么?”小花边扎边问。

江爸爸说:“有点麻。”

“那就好,就是要孖的感觉。小虎,今天日记写了么?”小花跟江爸爸说完,有对小虎说。

“就写,就写……姐,你轻点啊!”小虎笑着拿出日记本,还一边看着江爸爸这边的情形。

“别三心二意,等爸爸扎完你在写吧……有人敲门,你去开门!”小花正对小虎说着话,突然听到敲门声,吩咐他说。

不一会儿,随着小虎,李向阳父子走了进来,小花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对爸爸摇摇头示意他不要乱动,有深呼一口气,说:“小虎,给客人倒水。爸爸,我们继续。”

李向阳父子一进来就看着小花专注的在江爸爸身上扎着针,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有给他们,有些失落。但同时对她的镇定自若又有些感慨。

小花扎完针。看了看手上的表,然后才转过来,问:“你们有事么?”

李大路看着江晓华,虽然有着酷似母亲的美貌,可是比之却显得更加大方得体。再想到她小小年纪,就已经这么出色,又有些心酸。

“小虎,去姐姐的房里把日记写了,明天不是说还想看升旗么?要起得很早的。”小花看他们没有回答,笑着对小虎说。

小虎出去以后,并没有走,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听见姐姐嘱咐爸爸不要动,然后帮爸爸醒着针,跟爸爸说话的声音,好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才拿着钥匙和日记本往隔壁走去。

二十分钟过去了,小花麻利的把针全拔了,然后拿棉签蘸着酒精,把针扎过的地方都认真的擦了一遍,又给所有的针消了毒,才放回插针的布包里。

“我看这个,还是需要到大医院查查,让向阳给你们安排一下,怎么样?”看到小花跟江爸爸忙完了,李大路喝了一口水,说道。

小花坐在江爸爸旁边说:“就打算明天看完升旗就去医院,今天已经联系了,明天有专科的老教授坐诊。”

“咳咳……既然来北京了,怎么不给爸爸说,回家转转。”李向阳问。

“家?我爸爸的确打算在北京买房,可是确切在什么地方我们还没有决定。”小花讽刺的笑笑,到了北京在看到他们,才发现自己已经平淡下的心,竟然还有怨恨的感觉。

“他是你的亲生父亲,你就是这个态度?”李大路有些恼火,看着孙女脸上的讽刺,他觉得很难受。

“我知道,他是父亲,没错,也只能是父亲。我的爸爸永远只有他——江大山。生恩不及养恩,想必你们也是听过的吧?”小花也有些恼火。

“父亲,只是提供了一个精子,没有感受孕育我的艰辛,养育的我的苦恼?就这么贸贸然说他是我父亲,我应该跟你们会你们的家?养个孩子也太容易了吧?”说到这里,小花拿起爸爸枕头下的黑色布包,将里面的钱拿出来递给李向阳,然后继续:“当年那六万,算我们借你的,现在连本带利我还你十万,请你不要再到处说你是我爸爸。我们没有这种关系。”

李向阳一阵愕然,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上回见她的时候,虽说气氛不是很融洽,但是小花还会跟自己好好说话,今天是怎么了?

江爸爸看着小花,他知道自从来了北京,小花情绪就有些不稳,没想到根子还在这里。,他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的抓了抓女儿的手,告诉她自己就在她身后。

“小花,你……不是 ……不怨我了么?”李向阳有些忐忑的问。

小花调整了自己的呼吸,等情绪平稳下来,才说:“我没怨您,不管怎样,你毕竟提供了那个精子给我的妈妈,虽然那个时候您在外面红旗飘飘,对妈妈也没有什么爱意,我也不是什么爱的结晶,可是毕竟没有您就没有我,所以我没资格怨您,也不会怨您,没有期待哪里来的怨恨,因为该怨的该恨的人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我只是希望不管以后如何,请您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李大路看到江晓华这个样子,有些懊恼的说:“爷爷也一把年纪了,不是说你最会照顾老人么?为什么不能为爷爷着想,爷爷能有几年好活头?”

小花看着眼前的这个老人,他是对自己很好,可是一旦牵扯到李家的禁忌,他也是那么无情,当年自己真的将希望寄托在这两个人手上,可是他们却没有帮自己,以前的自己太懦弱,没有逃离的勇气,现在自己不会在接受他们的恩惠,也就不会再对他们有所期待,更加不会为他们而感到伤心。想到这里,小花硬气口气,说“您身体健康,肯定能活不少年,跟您比起来,没难道没有发现我的爸爸才是需要照顾的人么?我不喜欢拖泥带水,我选择了我爸爸,那么不管你们再好,我也不会动摇,哪怕跟着爸爸吃再多的苦,我也愿意,所以不用在说什么了。”

“小花……”李向阳还想说什么。

小花打断他的话,然后淡淡的说:“我累了……真的很累了……让我跟爸爸还有弟弟过平淡的生活,自生自灭不好么?拜托你们了,哪怕有一丝愧疚,就请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好么?”

许是听了小花如此绝情的话,李大路和李向阳没有再说什么,他们坚决不肯要那十万块钱,然后离开了。

“爸爸,我是不是很坏?”小花看着他们颓废的背影问道。

江爸爸一笑,说:“我们小花是最善良的孩子,一点都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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