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你们是想通过打倒十大黑势力来磨砺自己,同时赚钱出海的!”
一路上,经过交谈,第二梦已是对暴修三人有了初步的了解,也确认了三人并不是邪恶之辈,再加上同是青年,起了交往的念头。
“真是羡慕你们,可以自由自在地追逐梦想!”第二梦暗叹一声:“我要是能像你们一样就好了!”
“会有这一天的。”暴修笑了笑,没有多说,他能感觉到她心中的无奈。
“到了!”
来到一座简陋细小的屋子前,第二梦停了下来。这里远离城中心,已是在天神城的边沿,周围只有几户人家,不远处有着一小片树木,显得偏僻和寂静。屋内灯光透射而出,显然里面的人还未睡。
“进来吧。”
“吱呀!”第二梦推开木门,但瞬间就愣住了,看着眼前的一幕,怒火中烧。
只见屋内一片狼藉,桌子、椅子、盘子等等家具破烂了一地,就如刚经历了一场大战一样;一位头发乱蓬蓬的中年男子躺在碎屑中,在大口大口地饮着酒,一副醉生梦死的颓废样。
“咯吱!咯吱!!!”第二梦咬牙切齿,紧握着拳头,死死地压制着怒火,要不是有暴修三人在,她早就忍不住要骂了。
“这、、、、、、”
看到里面的场景,暴修与天虹一愣,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的疑惑,这场面就如刚经过一场大战一样。随即想到方子诚先前提到第二梦的养父经常发疯砸东西,也就不再多想。又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尴尬,或许来这借宿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不介意的话,就进来吧!”第二梦松开紧握的拳头,暗自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带头进去。
“进去。”暴修示意天虹二人,带头就走了进来。
此时他们可以说是没得选择了,不进去是可以,但这样就成了瞧不起和嫌弃第二梦了,这样太伤人了,暴修做不出。
“你三个给我滚出去!”
突然——一道怒吼声响起,暴修三人刚端踏进屋内的脚猛地缩了回去,一时尴尬无奈到极点。
只见那躺在地上的醉汉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狠狠地瞪着暴修三人,敌意甚浓。
“这个、、、、、、第二梦,不打扰你们了,我们露宿习惯了,露宿一晚无事的。”暴修尴尬地笑了笑,非常过意不去,连连说道,就要离去。
“不要走。”第二梦连忙叫住暴修三人。随即走向颓废的养父,心中的怒火就要爆发开来,近乎吼一般地大叫道:“这房子是我的,你的房子去年就被你烧掉了,你没资格赶我的朋友走!”
“什么你的房子?那我之前的房子你住了十八年,这又怎么算?”中年大汉咆哮地质问,说道。
“第二梦,我们先走了!”暴修实在是过意不去,为了他们,害得她父女不和,就要离去。
“不要走!”第二梦再次叫住暴修三人。
“你们给我滚!滚啊!!!”醉汉气势汹汹,冲着暴修三人咆哮着。
“不许走!”第二梦强硬无比地叫道,泪水却是流了下来。
暴修三人僵硬在原地,左右为难,这样的中间人,实在是难做。
“滚啊!你们是狗吗?赖在这死啊?”醉汉变得不可理喻了起来,大叫道。
“要滚你就滚!”第二梦流着泪,情绪开始失控,冲着醉汉叫道。
暴修感到事情有点不对劲了,走了过来。“有什么就好好说,不用吵,一家人应该团团结结的,不、、、、、、”
“没什么好说的!我和他原本就不是一家人。”第二梦打断暴修的话,流着泪,情绪激动无比:“他就是一个疯子,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接着挽起盖着左脸的长发,露出一大片狰狞的烫疤,“你们看到了吗?这伤疤就是我在九岁时被他拿着烧红的烙铁烫的!”
暴修三人一震,有着一丝怒火升起,为第二梦感到不平。
“一点点小伤算什么?”大汉满不在乎,大叫道:“要不是我当年从垃圾堆里将你捡回,你早就死了!你那里还有命在这里和我顶嘴?”
“我要是有得选的话,我宁愿当年死在垃圾堆也不愿被你救回!”第二梦彻底失控,泪流满面,咆哮道。
大汉披头散发,无法看清他的面容,在喝着酒,这次没有出声。
“你、、、、、、你们知道吗?”第二梦看着暴修三人,指着中年男子,泣不成声:“十年了!整整十年了!他自从瘸了一条腿之后,就整整十年都没出去工作过,一直都是在家里喝酒,睡觉,这些我都不怪他。但他心情一旦不好了就发脾气,就将家里的东西全部砸碎,这些东西都是我一个人辛辛苦苦赚钱买的啊!!!”
接着哭声道:“我从九岁开始,就不得不想尽办法赚钱养活这个家!那时我年龄小,没有地方要我这样的儿童,只能每天四处去捡废品。无论吹风下雨,就算是感冒发烧也得去捡废品来卖,一日不捡,就要挨一日饿!在别人的眼中,我就是废物,就是和那垃圾一样的不值钱和低贱!”
暴修三人震惊,他们在这刻就如看到一个弱小的儿童在风雨中颤抖着身子到处去捡那不值一分钱的废品,受尽苦难和周围的人的白眼,禁不住同情第二梦;同时也讨厌起她的养父来。
“哭什么哭?”醉汉烦躁了起来,“不就是去捡几个破烂吗?你有什么委屈的?我救回了你,又养了你九年,你养回我十年不是很应该吗?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是!我是没什么了不起,就你最了不起!”第二梦大哭道:“你除了每天只识得喝酒,睡觉,就是发脾气。身为一个男人,却要我一个弱女子养着,你又有什么用?、、、、、、(“喂!第二梦!不要说了!”暴修发现大汉那被乱蓬蓬的头发盖着的眼睛正在流泪。)、、、、、、你看看你活得像什么样?人不似人,鬼不似,整天醉生梦死,你就是一个废物!、、、、、、(“第二梦,不要再说了!!!”暴修急了起来,叫道。)、、、、、、我要是像你活成这个样子,我早就去、、、、、、”
“不要再说了!”
“啪!”
暴修大叫着阻止第二梦,情急之下竟是不由自主地一巴掌抽在她的脸上,打断了她即将要说出来的‘死了’二字。
这样的话,即使是有天大的矛盾,也不是作为一个女儿说的,那是生死仇敌才会这样说的!
“、、、、、、”
第二梦愣在当场,慢慢转过面来看着暴修,眼中有着难以置信与无法理解之色。
“我,对不起!”暴修一时也是有点不知所措,想解释,最后成了道歉,他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但他知若不这样做的话,她将来会后悔、会比现在更伤心。
天虹二人也是不解地看着暴修,就连第二梦的养父也是定定地看着他,场中一时彻底静了下来。
“呜呜呜!!!”第二梦哭着跑了出去。
“天虹,劳。”暴修叫了声,二人会意,连忙追了出去。
“大叔!”暴修看着大汉,“我知道你头脑清醒,是一个理智的人。你这样做或许有迫不得已的苦衷,但无论如何,你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是共患难、互相帮助、理解和包容的吗?”大汉没有出声。
暴修接着说:“我们是第二梦的朋友,不想看到她再流泪,也不想看到您流泪。”
“小子,你最好立即就带着你的朋友远离第二梦,不然我会杀了你们,我会让你们后悔的!”大汉眼中凶光闪烁,身上散发着浓烈的煞气,很是吓人,说道。
“如果我们的离开能让你们幸福,我会立即就带着我的朋友走。”暴修认真地说。随即转身离去。
“小子,少管闲事,否则后悔之日不远了!”
远处传来大汉的叫声,暴修没有回头,向第二梦逃跑的方向追去。直觉告诉他,这大叔有着无法告人的苦衷,因为真正颓废的人,是不会流泪的,更不会偷偷地流。
嗖!
暴修离开不久,一黑衣人出现在第二梦的家门前,直接推门而入。
大汉一震,看着微笑而来的黑衣人,双眼瞬间就瞪了起来,变得血红,立即就握拳冲了上来:“你这个畜生!!!”
“龙拳!”
黑衣人不紧不慢地伸出右手,却是先大汉一步,砰的一声,将他轰飞了出去。
“哇啊!”大汉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挣扎着站起来,却是立即倒了下去,全身气血紊乱,提不起半点力气。随即不再挣扎,就这样倒在地上,死死地盯着缓步而来的黑衣人,眼中有着刻骨的仇恨,“畜生!!!”
“砰!”黑衣人一脚踩住大汉的头,俯下身来,露出一张带着邪笑的俊俏的面,“你说什么,姐夫?”
此人竟然是天神庙的大法师——天龙。
“哈哈!姐夫?亏你这个畜生说得出口!”大汉惨笑一声,“当年你想杀我,却是失手杀了自己的大姐。你是不是很难受?是不是常常做恶梦?是不是悔不当初?是不是、、、、、、”
“够了!”天龙脚下猛一用力,大汉的笑声立即停止了下来,“那个死八婆,竟然为你这个懦夫挡刀,死了就死,有什么好难过的?”
天龙接着邪笑道:“倒是你,我亲爱的姐夫,这十年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受苦受难,是什么滋味啊?不但如此,还要装疯扮傻,连自已的女儿都不敢认,为了保她命,不得不伤害她,那种感觉又是什么滋味啊?”
“畜生!”大汉疯狂地挣扎着,泪水已是流了出来:“你做尽丧尽天良的事,你会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是吗?”天龙畅快地笑了起来:“在天神城,所有人都信我、尊敬我、跪我、求我、拜我,我就是神!而你,原本就是土匪,还想做什么好人?你现在这个样就是做好人的下场!你当初要是听我的,你用得着像狗一样地活着吗?”说到最后,天龙完全怒了起来。
“哈哈,我就是成了一只狗,也不想像你这样为了力量连良知都不要。”
“那你就去做狗吧!”天龙怒不可遏,拿出一瓶酒,直接倒在大汉的头上,“在世人的眼中,我就是神。而你就是一个废物,一个只会欺负自己女儿的疯子。”
“我警告你,第二梦要是再查神庙,要是知道我的秘密,我不会介意将她杀了!监视第二梦的死士已经被刚才那几个小子杀了,或许他们猜测到了什么,你最好就叫他们滚,不然他们会害死你两父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