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
一阵清脆的钟声响起,再一次把胡思乱想的白王拉回到现实。一时间班上响起了阵阵悉悉嗦嗦的收试卷声,考试已是结束,班上一时也是变得沸腾了起来,不少人转头看向静坐着的白王,目中都带着一抹浓浓的惊奇与幸灾乐祸之色。
见此,白王一时也坐不定了,心中一时变得忐忑了起来。
校园一旮旯里,此时正聚着三人,正是猎明威一伙。
“威哥,你想那小子怎样死?哼,一个废物竟敢拂威哥的脸面,我黄良第一个不会放过他。”黄良在旁义愤填膺地说。
“就是。一个垃圾也敢在我们面前拽,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华风愤愤不平地叫嚣,眼中闪烁着狠毒与不屑之色。
在他们眼中,弱的、穷的、无后台的人算不上是人,即便杀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毕竟这个世界拳头才是真理。
“哼!得罪我?死、、、对于他来说那是一种奢侈。”想到脸面尽丢的那刻,猎明威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怨毒之意,脸容一时扭曲至极,张牙舞爪,尖声说:“我要他生不如死!我要他受尽耻辱!我要他连活下去的尊严与勇气都没!我要他切切底底地成为一个废物!”
见猎明威状若癫狗,还有那如毒蛇吐信般阴毒寒冷的话,黄良二人禁不住暗暗地打了个冷颤。
“那、、、威哥,不如我现在就去狠狠地揍他一顿?”黄良咬牙说。
“你是猪啊?”猎明威双目一瞪:“全班人都知道我们三人的关系是朋友,你现在去打他,谁都能想得到是我指使你去的,到那时他们不是笑我笑得更利害?”
“那难道不报回这仇?”黄良不甘道。
“想我不出这口气,除非我死了!”猎明威狠狠地说。
“那、、、威哥的意思是?”华风细声问。
“哼,这还用问吗?他让我当着全班人的脸丢光了脸面,我当然也要他当住班上众人丢一次,而且还要是切切底底的那种。”猎明威已是恢复他那自得的神情,目**森:“嘿嘿,不要以为这样我就肯罢休,游戏,才刚刚开始。”
黄良见猎明威一副你们懂得的样,心里疑惑得很,挠了挠头,想问又不敢再问,怕触怒了猎明威,心里一时憋得很。
“威哥有何妙计?”华风在旁巧妙地说出心中的疑问。
“两个蠢货,把头伸过来。”猎明威话虽说得很是不满,但语气里却带着浓浓的自得之意,向二人勾了勾手指,随即在二人耳边一阵细说、、、、、、
白王眉头紧皱着,脸带不安与坎坷之色,正坐在座位上。此时他已是回复到懦弱的一面,考试时与猎明威相对的气势,已是随着胸中怒火的消退而消失得无影无踪。随着怒火的消退,头脑也慢慢清醒、冷静了下来。清醒过来后,脑海里总是情不自禁地浮现猎明威平日对自己施恶的画面,那让他不愿也不敢回想的画面如恶梦般挥之不去。想到惹怒了猎明威这只癫狗后必会遭到残忍的报复,他心里直打颤,对于未知的报复,一时害怕到了极点,脸上一时竟因此出现了浓浓的痛苦与恐惧之色。想到痛苦难忍处,心烦意乱的他不由双手抱头,无力地趴在桌子上。
猎明威从外面回来,听到班上众人正在细声笑谈考试时发生的事,不由觉得异常刺耳,脸孔一时绷得紧紧的,当下重重地怒哼一声。
众人回首一看,见猎明威已回来,心中一惊,脸色一变,连忙闭口不说。课室一时竟出奇地静了下来。
感到班上的异样,白王抬头一看,却见猎明威目光阴冷地盯住自己走来,心中一惊,连忙又趴在了台上。
猎明威阴沉着脸,重重地坐回座位上。
偷眼看着猎明威的背影,白王满心坎坷,可谓是提心吊胆,时刻都在害怕着对方的报复,这种感觉难受得让他快要精神崩溃了。
“王八,去弄三杯‘神仙草茶’来,或许我一时高兴了就不与你这废物一般见识。”猎明威板着脸转过头来,一副吩咐下人的态度,命令道。
听猎明威叫自己,白王不由被吓得一震,瑟瑟发抖;但听到他那如吩咐下人般的语气,这让他极度不爽,内心深处不由生起一股怒火来,心中一时是又惧又怒,变得面无表情。
见白王低头默不作声,也没有行动,猎明威心中不由大怒,心想:这废物想反了不成?感到自己的威严居然受到这废物的挑衅,又想到上节课丢脸的事,心中的邪火猛地爆发开来,拍案而起:“你去不去?难道要我请吗?”
“我去,我去、、、、、、”这一声大喝,有如惊雷之威,把原就心存惧意的白王吓得一跳,心中刚生起的那点怒火也被这一声怒吼吓得无影无踪,脑海里一时满是猎明威平日对自己施恶的画面,当下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惧意,颤抖着声音连连应是,然后低着头连忙快步跑出去,连猎明威拍在桌子上的金币都忘了拿。
“切,真是废物。”看着白王惊慌失措的背影,猎明威忍不住怒骂一声。
对于以上一幕,班上众人发出了阵阵不屑的嘲笑声。
跑在无人的小路上,白王也慢慢冷静了下来,回想起刚才屈服在仇人淫威下的孬种样,一股强烈的悔恨之意禁不住在心头猛然生起,脚步也在不知不觉中停了下来。
“啪!”一声清响,只见白王咬着牙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泪水在眸中酝酿着:“我、、、我******在做什么啊?以前不是发誓说过‘死也不会向任何事与人屈服’的吗?我、、、我这是做什么了啊?我、、、我、、、、、、”
啪!啪!啪!!!
白王愈想心中的悔恨之意就越大,一时控制不住情绪,不由狠狠地猛抽自己耳光,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悔恨之意,也以此来惩罚自己的懦弱,同时也是以此来提醒自己不要再有下次。泪水在这刻再也控制不住,如断线的珠连不停地划落,他无声地抽泣了起来。
无力地独坐于一处寂静的胡同里,他无声地抽泣着,哭得很是狰狞与伤心,在无人的角落里,已是无须再去掩饰自己脆弱的内心,泪水在此刻尽情地落下。他那单薄的身影在此时显得倍感无助与孤独。
良久!
当心里超载的伤痛被泪水带走,他停止了哭泣,心中一时归于平静。
“下次,我再也不逃了!绝对!即使死!”平静下来,回想起被辱之事,白王不由站起来,紧握着拳头,咬着牙,一面坚定之色,声坚如铁地说。
擦干泪水,收拾了一下杂乱的情绪,白王迈着坚定的脚步走出了胡同,向着班里回。
、、、、、、
“来三、、、不,来四杯神仙草茶。”白王来到一卖神仙草茶的店前,对着一个亮丽的少女说。原本白王是帮猎明威买三杯草茶的,但想到自己出钱买东西给别人吃而自己却没份,这是啥道理啊?于是三杯便变成了四杯。
刚才其是直接往班里回的,可谓是铁了心不帮猎明威买草茶,即使事后会遭到欺辱。可是还未回到半路,他犹豫了,忐忑了,害怕了,内心一时不由剧烈地挣扎了起来,在经过一番挣扎与思量后,还是决定返回帮猎明威买草茶。他给自己找的借口是:
自己现在斗不过别人,还是少一事好过多一事,就当是破财挡灾吧!等自实力强大了,日后再找回场子也未迟。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大丈夫能屈能伸、、、、、、
有了以上诸多所谓的大道理后,他也就心中坦然地去买草茶了!
“给。一枚金币。”少女甜甜一笑,很是热情地递过四杯草茶。
“什么?一枚金币。”一听四杯草茶居然要一枚金币,白王不由惊叫出声。因为一般人家一个月的开支也就是三枚金币。最后其一面肉痛,不过还是爽快地把钱递给少女。
接过草茶,白王快步往回走,担心迟到得太久又要被老师拿来作“反面教材”。
喝着一杯草茶,感觉味道清香爽口,白王一脸享受的样,但当想到四杯草茶居然要一枚金币时,脸上的美意一时全无,也没有心情继续喝下去了。
看了看手中提着的三杯草茶,白王脸上顿生厌恶之色,不由骂道:“真他丫的,贵族就是不同,随便饮杯茶就把平常人家十天半个月的开支饮掉了。”白王大骂猎明威的奢侈行为伤财,随即意念一转,道:“这是我的钱,他、、、、、、”一念至此,白王心中的怒火与恨意再次被勾起。
想到自己平日常被其欺辱,居然还要掏钱供其潇洒,还要当奴般被其喝使,低声下气,仰其鼻息,看其脸色;而最后得到的是嘲笑,是拳脚相加,是凌辱,是、、、、、、
“我、、、我这是做什么了啊?刚才不是说过‘死也不会再逃’了吗?我、、、、、、”白王一想,情绪一时几欲失控。
想到刚才自己对自己说过的话,起的誓言,再看看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完全是与誓言相违背,白王心中的悔恨之意就如爆发的火山,汹涌至极。他死死地咬着牙,紧握着拳头,强压着将要暴走的情绪,模样有点狰狞可怕,自骂道:“废物!废物!”在骂了自己两声后,心中的负面情绪得到很好的发泄。
控制了将要失控的情绪,白王心中满腔悔恨之意不由转化为涛天怒火,脸上闪过一抹浓浓的狠辣之色:“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受。”
心中有了想法,白王也就停住了往学校回的脚步,随即左转右捌来到一处无人的小胡同里,也不顾地上干净是否,直接一屁股重重地坐在地上,然后喝起了刚才剩下的草茶。当喝得快要干时,他停了下来,然后用他那瘦如鸡爪的手指往鼻子里一掏,一大块黑黑的鼻屎被掏了出来,随后放进剩下的草茶里面,用手捏碎,融入草茶里,最后把融了鼻屎的草茶分别倒进其他三杯里。
“嘿嘿!”做完这一切,白王大感舒服畅快,想着猎明威等人饮着自己特制的超级鼻屎草茶时的情景,脸上满是怪异的激动与兴奋,一时情不自禁地嘿嘿怪笑起来。
“明枪易挡,暗箭难防。以我自身实力,确是斗不过你,不过这又怎样?逼急了我,死也要拉住你们一起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