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或死。
许轻舟的脑海里只有这三个字。
这三个字是未来人类进化为五维人类的关键钥匙。
“不是无限的可能性吗……只有两个？”许轻舟的眉头紧皱，陷入沉思。
这时罗克珊妮发声了：“两个可能性？一个是我们原来的时间线，一个是我们改变过后的时间线吗？”
罗克珊妮的表情有些紧张，李铭见状靠近她握住了她一只手。罗克珊妮侧过脸看了一眼，又将视线转回到凯菲的身上，竟没有将手挣脱。
凯菲的双手仍然举在半空中，她右手的食指摆了摆，道：“我觉得你有点误会，我说的是生或死。”
“原时间线生？”王雪萌这时才惊呼道：“我们的时间线死？！”
罗克珊妮被握住的手紧紧地攥了一下李铭博士。
“让我把话说完，我们现在所在的时间线暂时并没有危险，我说的生或死并不是我们的时间线跟原时间线的命运。”凯菲见在场几人情绪有点紧张，忙安慰了起来。
王雪萌听到这儿，用手拍了拍胸口，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们都要完蛋了。凯菲特工你这个‘生或死’可真够吓人的。”
许轻舟依然从凯菲的话语中听不出什么线索，他隐约觉得这个死即便不是指他们这条时间线，恐怕也不会是个好消息。
“那么，你指的死是什么？”罗克珊妮说完深呼了一口气，看来她也对答案有着不祥的预感。
凯菲踌躇了好一会儿，缓缓的说道：“那是人类的命运。不过你们不要担心，人类的命运远没有到岌岌可危之时。”
“人类的命运受到外来的威胁了？”李铭思忖了半天，终于加入了对话之中。
凯菲竖起大拇指，说：“不愧是人类的拯救者李铭博士，一下子就抓住了事情的本质。”
李铭脸明显的泛红，他没想到凯菲会这么评价他。
“外来的威胁？是指外星人吗？”王雪萌的关注点永远都是当场最关键的点，其他的一概不管，直奔主题。
“外星人？外星人可都没有那么蠢的，会来诺维尔。”凯菲对王雪萌的猜测嗤之以鼻。
许轻舟终于抓到了他自己的视角盲点，他决定开口：“是我们的邻居吗？”
“邻居？”罗克珊妮和王雪萌不约而同的发出疑问。
凯菲将目光从李铭这里移开，再次关注到了现场这位年纪最小的小神童身上。
“你……确实与众不同。竟然可以猜到答案。”凯菲的目光中包含了嘉许、惊讶、赞叹等各种情绪。
许轻舟在得到认可后继续说道：“所以你们这次回来是为了寻求帮助还是解决问题？”
“都有，特别需要你这种高智商人才的帮助。”凯菲语焉不详。
“轻舟，你能跟我们解释下么？”李铭博士也是听得一头雾水，他向许轻舟说道。
许轻舟挠了挠头说道：“我也只是猜想，很多细节我还没想好。”
“但说无妨。”王雪萌接话倒是一如既往的快。
“我说错了的话，请您帮忙纠正、补充。”许轻舟朝凯菲特工说道。
凯菲特工点了点头。
“生或死。生存或者死亡。正反两个结局，人类在局中。”许轻舟说到这里不禁唏嘘一番：“我生或者我死，对整个人类无足轻重，我好或者我坏，对时间线也轻如鸿毛。所谓的两个可能性，不是过程，而是结果。”
凯菲情不自禁的为许轻舟鼓了鼓掌，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们人类在所在的时空作画，或绚丽或丑陋，有时还修修改改。这些都是画作的一部分。之前我所设想的无限可能性是人类在这无限的时空中恣意作画，太过理想化了。我早就该想到，事情不会有这么简单。”许轻舟对自己的大意有些懊恼：“我早该想到，在诺维尔上，不会只有我们人类能够穿越时空。能够‘作画’的生物可能会有很多。生或死，指的是我们手里的笔，在诺维尔这个图板上‘作画’的权力。”
许轻舟这席话是对着李铭博士说的，他很感激李铭博士带他一起进行任务，在他心中李铭博士就是他的老师。
许轻舟看着李铭博士的眼睛——由飘忽进而摇摆最终坚定。李铭博士已经懂了。
“那么我们是不是应该抓紧时间执行任务？”罗克珊妮也懂了。
“诶？刚才发生了什么？”王雪萌看起来还没懂。
凯菲看起来并没有在场几位神情这么凝重，她不紧不慢的答道：“你们还有我们，天还没塌，别这么纠结好吗？”
王雪萌倒是没有纠结，直接把许轻舟拉到一边。许轻舟倒是没有表示反对，毕竟他还只是一个小孩子，能力有限，帮助王雪萌姐姐解惑这个重担也就他比较适合。
“怎么回事？”王雪萌一边走一边向许轻舟问道：“刚才凯菲特工是什么意思？”
许轻舟望向那边的三人，只见他们正在讨论着什么，语气都还很和缓，他也不急于参与其中。
“人类可能遇到麻烦了。”
王雪萌这句听懂了，她说：“这我还能听不懂？你具体点，什么麻烦？真是外星人？”
“其他物种。”许轻舟找了个座位坐下。
“其他物种？！”王雪萌也赶忙坐到了许轻舟对面，继续说道：“什么时候发现的？未来人类发现的？”
“具体细节我并不知情，但肯定是存在的，不然也不会涉及到人类的生死存亡。”
“那你说的笔是怎么回事？‘作画’的权力呢？”王雪萌的问题如连珠炮一般袭来。
“战争。”许轻舟说的有些轻描淡写。
王雪萌愣住了，她显然没有期待这种答案。她几次想继续问下去，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似乎是在整理思绪。
许轻舟惨笑着摇了摇头，补充道：“以诺维尔为舞台，以时间为边界，以各自种族的存亡为赌注的战争。人类作为其中一方，怕是即将要赶赴战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