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苦短,草木一秋
前路无堤,风雨一生
“眼泪将脸颊划破,像雨水淋漓般滴落。颠覆沉旧记忆的冷色,却涂抹被攻破的墙角。谎言拼命弹奏着哀愁,丢失绿色的树干还独自守候。背弃的身影又从身边静静地走过,熟悉的脸也变得太过陌生。纱窗外淋湿的夜晚却被悲伤塞满,像维也纳的忧伤一样哭到了天亮。冷冷的微笑下却是另类的坚强“这既是一首歌,同时也是子忧寄与朋友的一封书信。“眼角带有点点露珠。望夜空静寂一片,却不知断肠浪者。听忧愁之音,风平夜静之时,忧君者痛涕而下,合目而躺,望远天却无明星泪闪,忧之绪何时可灭,问君心又待何时,只为一剑破去红尘恋,一书散尽情与爱。”这是回信,一击会心。是呀,这人世间,除了这位不知名的信友,除了那个已经不在身边的淑絮,还有谁能够明白自己的内心。子忧他很孤单,不,与其说他孤单,不如说他是孤独吧。因为心里存在的仅仅就是这两个朋友。
也就在他认为一切都是命苦的时候,写下的“人生苦短,草木一秋。
“对呀,人生哪有那么长,在眨眼间,在流水间,甚至在弹指一挥间都将结束。人的生命太过脆弱,无法与疾病抗衡,无法与岁月拼杀,更无法与大自然一样长存。“生命本身是无意义,偌大的世界里,有你不多,无你不少。当生命赋予了人,便注定是意义非凡。为了生存,为了活好、便自然有了为生命不息的追求,而这种追求便富有了生命的意义。但生命这东西,它属于人只有一次,如能正确地运用它,让其在奋斗中闪耀出绚烂,在平凡中呈现出真实,那么,一次也足矣。可是,许多的人,却在游戏人生,蹂躏生命,连一次也不善于度过。正如:鱼儿生于水,死于水;草木生于土,死于土;人生于道,死于道。你是我的孩子,没有人能否定你的价值,即便是我,但我看到了你在自己否定着自己,为何?父亲不明白你,也不理解你,可一直尊重着你的选择,我怕你走错,怕你一错再错,看到你所写的,我很难过。孩子,爱情不是人生,人生也并非爱情。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爱你的人。为何着急着拥抱,时间会给你一切回答。生命的意义是在于奋斗,人生的意义则在于积累.不要乞求太多,每天一点点就足够了。所有的失望和不满都是来自于我们自身的贪婪。保持一个平静的心态,你就会拥有整个世界。“
这是他的父亲留给他的信,这封信,踏过山川,划过河流。随着云,随着风来到了子忧的身边。信封上写着这首诗“人生苦短,草木一秋;前路无堤,风雨一生”。没有人比子忧更熟悉这首诗了,因为那是他写下的,也是他父亲写下的,同时也是他人生唯一一首“父子作”。当他看完这封信,眼泪再也安静不下来,肆意的往外流。我有知道,他说的“那不是眼泪,是爱。”对呀,是爱,是他父亲最独有的爱。正如他父亲写下来的“前路无堤,风雨一生”父亲一生走下来的路,父亲所经历的风雨,会比这个连“社会”二字都还解释不清楚的孩子少吗?子忧不明白这位一直躲在他身后的人,正是这个世上爱他最深的人。甚至深过万丈深渊。如果说世间有一个女子,让子忧忘记了自己,活在了不该越足的环境。那么我不得不说,世间还有一个男子,他对子忧沉默不语,可是在他心里,除了子忧,还有谁?如果说爱情让人疯狂,那我不得不说,亲情,让人痴狂。他是一个不一样的父亲,他尊者着这个孩子的所有选择,包括伤害到他自己。子忧呀,你一生都在续写着那份浅爱,可是那段深爱呢?耀眼的全世界都看的到,你却没看见。爱情真的胜于一切么?在这段亲情面前又算的上什么?或许,也就是这一封信打醒了沉睡的子忧。他需要被打醒。当一段梦做得太逼真,会代替掉现实让人沉迷其中,不愿苏醒。可是人是活在现实中的,我比他更清楚。梦即为梦,绝非真,亦绝非假,或许虚幻。但始终是梦。
“清风再吹万山青,为儿消得白头满”。春天来了,风吹大地,万山绿荫。可是远在家中的那位父亲呀,白发苍苍的坐在楼椅前等着他的孩子回来。这位父亲等的不是子忧,他等的是曾经那个痴迷读书,喜欢与家人说话打闹,没事还发发脾气的子忧。不,那个时候的他还不叫子忧。那个时候的他还是一个爱说爱笑的孩子呢。这位伟大的父亲呀,他的岁月献给了等待,献给了这个远在他乡的孩子。
或许你想听一个故事,那要说到子忧自缢的事了。那个被风吹的冰凉的冬夜里,夹扎着刺人的雨。子忧倒在了自己的书桌前。异常安静,异常冷清,然而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切。只剩下暗淡的灯和书窗外冷冷的雨。那封被眼泪打湿了一半的离别信还未来得及塞进刚买的信封,他就睡了下去。三更时,这位父亲回家看到了这一切,穿着薄薄的背心,背着这个沉甸甸的孩子,也不知道子忧为何那么沉,明明是那样瘦小的身子。也或许,这位精疲力尽的父亲本没剩下多少气力。雨打在了他们身上,也就是这样的冬日最无情,一阵一阵刺痛着这位父亲的身体,又一针一针刺痛着他的心。好在感动了上帝,哪天夜里,子忧活了下来,没有离世,只是昏迷不醒。上帝眼睁睁的看着“在寒冬的晚上,有一位父亲,他卑躬屈膝,脸上的邹文一再的明显,连黑夜都掩盖不住,他扛着一个不醒人世的家伙,那个是他最爱的人。可是天空中的雨,并没有因此而有所停息,依旧的飘落着下去,像毒针,一针一针的证实着大自然的无情。”医孰拼尽全力挽留这个无知的生命。当子忧从昏迷中挣脱,第一眼看到的,也是他这辈子最不愿看到的“有一个人,他侧躺在断小的椅子上,脚悬空,他还穿着一件背心,看上去好像被雨水浸过一样,这样的冬天,不冷吗?”当这个人侧身后,那张脸,侵蚀了子忧的心,那张脸,也浸湿了他躺着的枕头。子忧咬着牙,因为他怕,他那吵闹的哭泣声打扰了这位因为疲劳而最终躺下的父亲,那正是他的父亲。一位连休息都只能是累趴下休息的人,甚至连闭着眼都能看出的皱眉。一个夜里,一位慈祥的父亲在冬夜的雨泼里背着自己的孩子,只为这个孩子。另一个夜里,一位刚醒世的少年在医孰的床上咬牙哭泣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只为这个父亲。
太耀眼的故事不适合太平淡,正如子忧的心不适合谈安定。我们都怕因为彼此的在乎太深会彼此远离,但是这份亲情,正因为这样的在乎而耀眼无比。一个孩子的不懂事,都是有一个父亲为他买下的单。当孩子认认真真的把这笔欠下的巨款一一浏览,才知道他欠下的不是债,是情。所谓的“父亲”那是一个实实在在存在的故事。我很高兴,至少,在子忧的人生里,有一个男人一直陪着他向前走,无论对错,无论远近。但我希望这条路不会太遥远,至少,别让他的父亲还没陪他走完就永远的离开了他。我也希望,这一切的罪过,别让这位父亲去扛,子忧长大了,他不再是孩子,他比这位父亲高,更比这位父亲强壮,这一切的后来,我希望是他背着这位父亲走过,因为曾经有这样一个人,背着他走过了生命的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