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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夜盗

怀卿虽拉了怀宁出门去,内心却十分疑惑。他甚至怀疑自己看错了,那少年的血为何能够融合到“绛魂”里面,简直让人不解。因此,他决意晚上要找父亲问个明白。然而怀宁却不在意那瓶子,毕竟她小时候也见过,并不觉得有什么神奇。方才血迹与瓶子融合时,她并未看到。此时怀宁心中在意的反而是那个少年和那群商贩来历不明,行迹可疑。再加上他们三番两次的古怪举动,实在叫怀宁心里好奇。她倒是想晚上去夜访客栈,好找这人问个清楚。于是二人各怀心事,与宋古堂和夫人吃完午饭便各自散了。

怀卿整个午后都在想着“绛魂”的事情,甚至连涂师傅都觉得他十分心不在焉。于是涂师傅便上前说道,怀卿,莫非有了什么难事,是不是烧窑的事情?

怀卿一看涂师傅,忽然灵机一动想到,涂师傅经验丰富,知识渊博,又是父亲的师兄,大约可以知道一些这“绛魂”的事情。于是他便问道,涂师叔,你可知道“绛魂”的来历吗?这瓶子到底是什么烧出来的,为何我家世代只烧出这一只,后来再也没烧出来过吗?

涂师傅听闻,心内方知他所烦之事。却又不答,只反问道,怀卿为何突然问起此事?师弟想必跟你讲过祖上的事情,你跑来问我,倒是叫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怀卿拍了拍身上的灰土,百无聊赖的坐在一堆干柴上,开口道,倒不是为别的,只是今天一事想必你也听说了。上午一位西域打扮的少年来我们这里看瓶子,却在瓶子前口吐鲜血,溅了几滴上去。可是那瓶子竟然慢慢吸了人血,然后变得更妖艳了,那颜色游动的也更加激烈。我从小没听过这样的事情,看到这瓶子如此情形觉得十分古怪,但又不敢去问父亲,他一向很少跟我讲这个瓶子的来历。我一直以为是瓶子传了太久,也许父亲也记不得这些或是不知道这些。可是现在事情都过去几个时辰了,他也未曾叫我去问过话,仿佛假装不知此事。我就是为这个十分不解。

涂师傅笑道,此事我已经听说过了。其实你也不必想太多,这琉璃瓶是传世之宝,年代久远,是你父亲的先人传下来的,算下来已经有四百多年了。任何器物在人间呆久了总会有灵气,这瓶子想必是聚合了天地精华,竟自产生了些意识,那人血它并不知是何物,吸收了去也并非有什么诡异。只是这瓶子的事情现在镇上已经传开了,再摆在展厅里已经不太合事宜,我已经叫师弟把它收回暗室了。至于还有什么疑问,我想你晚上会去问你父亲吧,我也不便多说些什么。总之,无论你父亲对你说了什么,你万万不可冲动,只记得你父亲都是为了世代家族利益着想,你也是一样,要学着如何做好本分,烧好琉璃,其他的无需自扰。

怀卿见涂师叔又开始长篇大论来教育他,便觉十分无趣,找了个借口脱了身。出了窑,天色竟然已晚,当下他心里便想去找父亲问个明白。

宋家的府邸和窑厂有一段距离,怀卿一路沿河走着,一路心事重重暗自思索,却不知竟然走偏了路,等发现时,一脚已经踏到河沿上,一脚就要迈出去了。

哎,当心!清脆的声音惊得他猛然清醒,可身体却已经失去重心无法控制。眼看就要摔倒河里去,一个白色的身影闪过来,拉住了他。他定了身体,抬头一看,出手搭救的是位姑娘。这姑娘身穿月白色的裙衣,上身的短袄绣了一圈不知名的青色花朵作花边,下身是到小腿的月白色短裙,穿着一双青色短靴。并不是那种眉清目秀的长相,却看起来叫人觉得十分舒服。白皙的皮肤,鼻头上一点小痣十分乖巧,耳上又戴了一副墨玉色的玉环,浓黑的头发披散开来像是山水画中的人。乍一看上去,只觉得眼前情形在这夏日里清爽万分,倒叫人不好意思说话。生怕一说话,搅动了烦躁的空气,打扰了这姑娘的笑意。

怀卿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姑娘,竟忘记了自己还被人扶着双手。那姑娘也并不恼他,只是咯咯的笑。正僵持着,后面跟上来一位同样打扮的少女,一把将怀卿拉了出来,推到一边。另一面转过身对那位姑娘埋怨道,小姐,你这样冒失的话,我会告诉老爷的。说完,她上去将那位姑娘的衣裙整理一番,便回过头来打量身边的公子。

怀卿这才回过神来,急忙道谢。那姑娘却不十分在意,只说,你这呆呆的公子,可是心里在想什么,但也好生看路才是。

是是是,姑娘说的是。在下实在是大意了,多谢姑娘。

说完他也看了一眼姑娘身边的那女子,长得机灵可爱,面目精致。也是身穿一样的装束,颜色略有些不同而已。

那女子说道,这位公子,我家小姐帮了你,你可要怎么谢她。我听说你是宋家窑的少坊主,敢问可是真的?

怀卿忙答道,是。

这样啊,我们家姑娘对琉璃非常喜爱,不知道明天可否去府上看一眼大名鼎鼎的“绛魂”?

那姑娘听她一说,立时打断,公子别听酉女乱说,我只是随手帮忙,不必在意。既然你也没事,那就此别过了。

怀卿想了一下道,本来是可以的,但是今日发生了一些事情,我父亲已经把“绛魂”收起来,恐怕你也无缘看见了。不过敢问姑娘姓名,我会差人送一套琉璃盏到你府上,算是谢意。

姑娘思忖了一下笑道,琉璃盏就不必了,多谢公子好意。我本无姓,单名一个萝字,旁人都叫我绿萝,你便也这样叫吧。那今日别过,后会有期。

说完,二位姑娘便转身走了。

怀卿见绿萝转身走去,竟觉一丝不舍。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何心思,索性不再去想,一路快步回府。

一路匆匆,没来得及去给母亲请安,怀卿径直到了暗室。这个时辰屋内并无人,只有今日刚被放进来的“绛魂”摆在最靠外的位置,显然父亲匆匆放了进来又出去忙了。他走到铜镜面前,拿起一小瓶药水倒进铜盆,把麻布巾沾湿了慢慢擦在脸上,擦着擦着,竟然换了一副面孔。白日里眉清目秀的公子,褪去假面后皮肤更加晶莹剔透,温润如玉,只是眉眼间略有一丝疲惫。他靠着“绛魂”旁边的椅子坐下来,支起头,想小睡一会儿。

宋家窑的坊主,世代都要以假面示人。虽然这是从小就被父亲教诲且深信不疑的规矩,但是今日却觉得有一些异样。按照世代传下来的家规,每代坊主都有一副假面,只有进入暗室才可以卸去。怀卿从小身上就有一块红色的胎记,而且这块胎记在周身四处游窜。为了避免胎记游窜到脸上引起外人注意,他从小就要带上面具对外示人。可是父亲并没有胎记,也无需带面具,却一生都在以假面示人。一家人除了在暗室里以真面目相对时,才能看到父亲的表情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悲伤。他一直以为只有自己有这个胎记,才需要带假面,未曾想到,家族世代其实都饱受这块胎记的折磨。

暗室里点了安魂香,闻着这香气他睡得恍恍惚惚,仿佛是在做梦。梦中他见到“绛魂”似乎焕发出耀眼的光,他走近时,那瓶子竟然低语起来。他靠近些,想仔细听,却发现这根本不是日常所听的语言,而是一种古梵语。这梵语自己之前听涂师叔讲过,是乌族人才会用的语言。为何“绛魂”内会有人说古梵语呢?难道这瓶子里面真的有什么鬼魂吗?难道传言是真的吗?正胡思乱想着,只见“绛魂”内“咻”的一声闪出一条红色的丝带,绾住他的脖颈大力往回拉扯,似乎要将他拉回到那瓶子中去。虽然从小也随涂师叔习武,然而体力和武艺一般,怀卿哪里受得了这般大力。正纠缠着,忽然身体一震,醒了过来。他摸了摸脸上,已是满头大汗。父亲,早已站在身旁。

父亲!

怀卿,你是不是做梦了?

是的。父亲。我,我有些话想要问你。他望向父亲,宋古堂的脸上闪出忧郁的神色。

你问吧,事到如今,有些事情也该告诉你了。我原本打算你成婚后再告诉你,但是现在看,还是早些比较好。宋古堂说完,起身去拿了那只“绛魂”过来。

来,你拿着它。试着去感应一下,有什么异样吗?

怀卿小心翼翼的接过那瓶子,刚握到手上,似乎心内受到了大力的震荡,五脏六腑一阵翻涌。虽然痛苦,但又觉得有一丝安慰,那种感觉十分奇怪。从他记事起,父亲从未叫他碰过这瓶子,每每发现他想拿,便会狠狠训斥。但今日手里握着这琉璃瓶,竟觉得内心一片悲伤,似乎有千言万语却无法诉说,一时间心怀激荡,不知该做何感想。

宋古堂见他这样,脸上浮现出久违的慈祥。他缓缓说道,放下吧。你心里的感觉,我也曾有过的,我能理解那是什么。接下来的话,你要好好记住,这个秘密是我们家族世代相传,决不能透漏给外人。

是,父亲。怀卿的脸上一片茫然,但他清清楚楚看到父亲脸上的忧虑,心内也沉重起来。

宋古堂继续说道,我们家族从我的曾祖父开始,就从事琉璃烧制的产业,那是他还是个20几岁的少年,每日潜心研究烧制技术,有次机缘巧合得到一个云游侠客的偏方,说到在镇外的墨玉山上有一种罕见的石头,烧制琉璃的时候可以加到窑中,烧出来的琉璃则晶莹剔透,流光溢彩。他听了之后就约了当时的师傅去墨玉山,结果找遍了山上也没有发现那位侠客说的石头。当时灰心正要返程时,有一位姑娘经过,告诉他们那种石头在哪里,他便和师傅找到了石头回窑烧出了一套完美的琉璃盏。但之后,他发现自己竟然思念起那位山上的姑娘,于是偷偷上山遍寻无果,只得悻悻下山。正走到山脚下时,却发现那姑娘正在等他,于是二人十分欣喜,促膝长谈。后来的事情无非是儿女情长互订终身,但而后曾祖父再去山上想要问姑娘的家住何处好去提亲,却被一口拒绝。百思不得其解时,那姑娘又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件事情给曾祖父极大打击,之后几年并未娶妻,而是一心炼窑。过了两三年,那姑娘又忽然出现,对曾祖父说可还愿意娶她。二人长谈后,互诉了几年的经历,曾祖父答应迎娶姑娘。此后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似乎是关于姑娘的身世导致孩子体内出现了诡异的胎记印在身上。那一代开始传下来许多规矩,比如孩子不论男女都不能以真面示人,要带假面,以免游离的胎记影响面容。而且宋家世代只得一子单传,多子无益。这瓶子,据说也是那时候传下来的。那之后家族产业愈发兴盛,二位先祖均得善终,宋家世代平安无事,算是安慰。唯一一代就是我的父亲,你的祖父那一代,生了两个儿子。但回想起来好像受了诅咒一般,我的兄长居然在成年那日无故身亡,家族内都认为是违背了先祖的规矩,才会有此惩罚。因此,我们这一代家中只生了你一个,你也无其他兄弟了。

怀卿一时间无法消化这么多的往事,心内一片慌乱。宋古堂按住他的肩膀,继续道,你无需惊恐,并无什么灾祸,只是下面我要说的,你要当心。这只“绛魂”是当年先人烧制的。出窑时,所有的师傅们都啧啧称奇,从未有人能烧出如此晶莹剔透的琉璃,甚至还带着流动的绛红色。先祖也感到十分奇怪,询问起来,先祖母却不愿细说详情,只说这瓶子要世代传下去,不可以有任何不测,否则我们家要遭受大祸。而且这瓶子十分特别,不可以久藏暗室,一旦放久了这颜色就变成黑色,非常不吉,因此我们家世代放到展厅中。一来这瓶子已经声名在外,窃贼偷了也无法卖掉;二来这瓶子也十分玄妙,除了我们家族的人,一般人都无法触摸,否则会有烧窑般的灼热烫伤。瓶内游离的那抹绛红色,我越发觉得其实是一缕先人的残魂。这残魂充满怨念,似乎会与身上的胎记感应,时时令人身心俱痛。在我年少时,曾深受其害。直到今日,为父听闻有一个少年在这瓶子面前吐了鲜血,总觉他跟这瓶子内的绛红有密切的关系,内心十分不安。原以为世代已隔多年,这瓶子的影响越来越微弱,没想到却还是躲不过这灾祸。为父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你,是觉得你已成人,有些事情不能再瞒你。此外,你知道了这些,为父想叫你去做一件事。

怀卿望着父亲的脸,忽然觉得他苍老了许多,内心十分不忍。于是他醒了醒脑筋,对宋古堂说到,父亲,你吩咐吧,家族的兴衰于我是最重要的事情,这些年你和母亲承受了这么多,我竟不知,实在不孝。但凡我能做的,您只管说,我去就是,无需劳父亲烦恼。

好。为父多年来慢慢查探,这“绛魂”似乎和传闻中的乌族有些许联系。然而到底有什么瓜葛,我也不清楚,想必只有那些能人异士可以解答。明日你需启程,拿着你舅舅叫怀宁带来的信物,去墨玉山上找一位我的旧识。

墨玉山?就是镇外的墨玉山吗?那不是...

是。我已经跟赵春商量好了对策,你去找他便是。为父年纪大了,不便在外走动。此外,今晚你我二人走出这暗室,无论发生什么动静都不要回来。

父亲!怀卿心里一震,难道父亲他知道今晚要发生什么事情吗?

宋古堂缓缓说道,怀卿,如果为父有什么不测,你一定照顾好你母亲和怀宁。

怀卿看着父亲凝重的神情,一时间百感交集,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便扶了宋古堂走出暗室。暗室门一开,二人又换上了平日的假面,离开桃源厅,准备往西厢房去。

此刻,爬在院落外墙的几个黑衣人相视会意,见父子二人从竹厅出来,便等他们走远了,径直摸进房间。

房间里漆黑,一个黑衣人吹了一下鬼火,亮起莹莹蓝光,几人分头寻遍了厅内,均找不到暗室的机关。正在此时,另一个黑衣人看到了窗外的月光照进来,透过窗户棱,有一格窗户的格子似乎格外异常,他顺着那月光,目光落到地上,便侧过身去敲了敲那块地砖,果然,是空的。他用力暗了下去,旁边那墙上便霍霍的出现了一道石门。这石门修的十分精巧,竟完全看不出什么痕迹,几个人鱼贯而入。

其中一人示意大家不要妄动,他指点一人拿厚重的袋子套住“绛魂”,万不可碰到。另外的人也假装翻了些其他寻常宝物,一并收了带走。几个人得手后,便往门外退。此时,却不知道怀宁正好在院子里闲逛,思忖着如何去客栈暗访,忽觉得这边有动静,便猫着腰到门下。正当黑衣人出来时,怀宁大喝一声,什么人,竟敢来这里偷东西!

黑衣人见有人发现,立马手语会意,两个人带着东西先走一步,剩下三个人跟怀宁纠缠起来。怀宁学的是轻巧功夫,无甚兵器在手。打斗一个习武之人倒是没什么,但对付三个高手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一个黑衣人眼看要劈来一刀,情急之下,她抽出腰间的玉笛抵挡。那刀马上就到面门,结果对面的黑衣人却停了手。二人僵住片刻,剩余两个黑衣人拉了那拿刀的便飞上屋檐逃了。

怀宁想要去追,便觉得无甚希望,只得泄了气跑着去喊人了。

“有人偷东西呀!”“姑母姑父!怀卿兄长!你们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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