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发早有预料,心中笃定,这次看你还往哪跑,身体向右侧一转,正好转到赵志远身后的位置,手里的刀子一瞬间反握过来,对准腰眼猛的扎了下去。
噗的一声,刀刃狠狠的刺进对方的腰部,三分之二刀刃漏在外面,紧接着李庆发愣了,以自己丰富的经验判断,这一刀必定解决战斗,可刀子只进去三分之一就卡住,任凭自己再用力也丝毫不动。
赵志远瞳孔猛的一缩,眼睛瞪得老大,怒目相视,右手攥成拳头,抡圆了一个转身,自膝部到腰部,最后再到手臂,一连串力量的传递,最终打出致命的一拳,带着呼呼的风声,砸在对方下颚侧方,这是人类最脆弱的地方,他相信这一拳下去,就算是老虎也得趴下。
噗,咔,李庆发只觉得脑袋被打的向右侧猛然转动,眼前的景物飞逝,紧接着身体失去的控制,脑子里一片混乱,眼前一黑,缓缓的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这一切都来的太过突然,看着轰然倒下的发哥,几个小弟都急红了眼,提这家伙就要冲上去。
赵志远身后的小团体也急速向前靠近,这是从大门里又冲出来几个保安,手里拿着胶皮警棍,跑向这里。
赵志远勉强支撑着身体,一手按着腰,一手抓着插在腰上的刀柄,双手同时用力,噌的一声,将刀子拔出,腰间鲜血渗出,转身对黄文虎一众说道:“今天这事咱们就此揭过,双方都有伤在身,谁也没占到便宜。”
一步步走向战战兢兢的黄文虎,发哥的几个手下,见刚才赵志远拔刀的狠厉,手上腰上都带着伤,毫不在意的样子,心里一阵寒意,纷纷向后退却。
赵志远指着黄文虎的鼻子,冷笑一声:“呵,我不希望今后再发现有人堵门,知道你有来头,不过有句老话说得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老子贱命一条,惹急了拉上几个垫背的不成问题,你说呢?”用力的拍在黄文虎的肩膀。
黄文虎被吓得差点坐下,哆嗦着不敢直视,唯唯诺诺的点头称是:“不,不敢了,大哥防我一马。。。”扑通一下跪了下去。
赵志远对黄文虎没有一丝好感,此时见他被吓的怂样,一点兴趣也没有,对几个手下说道:
“他没大事,就是鼻子和下巴有些小问题,赶紧送医院吧!”说着,从裤兜里掏出500块钱,塞在一个小弟的手里,捂着腰眼被冲上来的几人扶着走了。
赵志远坐在校医务室的凳子上,****上身,校医正用在处理身上的两处伤口,在碘酒的作用下呲牙咧嘴。
“知道疼还打架,你看这刀口,足有两公分长,幸好不深,不然就伤到筋膜了!”刘大夫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嘴里还不住的唠叨。
赵志远只能苦笑相对,你当我愿意啊?是人家找上门的好吧?呲着牙嘿嘿的傻笑。伤口他仔细看过,都不大,而且不深,腰部的伤口也就一公分长深度也差不多,脂肪都没刺穿,手臂上稍微深点。
想起来就直冒冷汗,这李庆发下手还真狠,两公分厚的书本,直接刺穿了。手臂的伤也是,这要是没有防范措施,估计能刺穿了,想到这就一阵咬牙,黄文虎这个废物,心胸狭窄不说,还找来这么狠辣的角色,自己往后要小心些。
刘荣在一旁看着,面露忧色,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有些发红,抓着赵志远的大手,心疼不已。
赵志远心里一阵舒爽,感叹道,还是英雄才能抱得美人归啊。
两个闺蜜见小兔子又在发花痴,无语的摇头不已,再看赵志远一脸的猥琐像真为姐妹不值。
几个男生却都是不屑的表情,鄙视他作弊的行为,都知道他往身上揣书本增加护甲值,使用阴险手段,还好一阵子为他担心。
在刘大夫的精心处理下,赵志远再次生龙活虎,只是告诉他手臂缝了两针,最近不能喝酒,让他很是失望,原打算出去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的现在只能忍一忍了。
赵志远还是提议出去庆祝,只是不喝酒而已,几个人的心情被这事一搅,都没了兴趣,加他上不能喝酒,都不打算出去了。
“这点小伤算个鸟,还能让它挡住?咱们走,还是老地方!”赵志远大手一挥,满不在乎的说道。
几人在他的影响下,豪气冲天,再次兴致满满,兴奋不已,直奔中三街而去。
中三街盛世娱乐城,奢华的办公室内,黄文忠正阴沉着脸看着狼狈不堪的李庆发,发哥此时再也没有在校门口的威风,乖的像只猫一样。
黄文虎则跪在一旁,面如土色,战战兢兢的听候发落,嚣张之气荡然无存。
“忠哥,已经打听了,赵志远是个白人,父亲有些本事,圈子很广,认识道上的几个朋友。这几年一直在家患病,年初走的,白事时几个道上的朋友都去了,还有几个不大不小的雷子捧场,算是有头脸的人,92年那会跟您吃过饭,跟方老三有些交情。”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青年,如数家珍似的说着有关赵志远的信息。
黄文忠怎么也没想到,李庆发会如此狼狈,鼻梁骨断了,下巴骨裂,还被当场打晕。这是打脸,而且还是伸过去给人家打,发子30岁的人,在手底下干了两年,别的不说就说打架,绝对是把好手,可就是这样还是被一个不到20的学生,生生放倒。
一想到这就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在一旁的没出息的儿子身上,瞒着自己带着打手出去,这不是他生气的原因。
他生气的是黄文虎太怂,既然做了就要出手果断,甭管用什么手段,干掉对手才对得起黄文忠的儿子这称呼。输了不要紧,还如此狼狈的逃回来,这让自己的老脸往哪搁,要是让外人听了,准会笑掉大牙。
对于李庆发也是恨极了,你个监狱出来的狠茬子,居然败在学生手里,还有脸回来?拿起桌上的酒杯,狠狠的砸过去,啪的一声,额头上鲜血直流。
躲?谁敢躲?在忠哥面前,你敢躲,没准下一个丢过来的就不是酒杯,而是刀子。
李庆发低着头,任由酒液混杂的血水往下流淌,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双手交叉在腹间,一动不动。
“赵勇刚?我想起来了,是个机灵人,很会说话,办事也地道。是他的儿子?”黄文忠问向一旁。
年轻人矮身回答道:“是,忠哥还记得他?”有些诧异。
“方老三认识的几个人,我心里都有数,姓赵的不多,唯独这个赵勇刚不是道上人,我对他印象也很好,为人谦和,很有能力。”黄文忠评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