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不错的，对于一个刚从学校出来的新人来说已经很不错了，她的确很有天分。明明他什么也没说她也能理解成那样，他只是想考考她，今天对象是他，他能看懂她的设计，如果换成是一个外行呢，这些事情总是会碰上的。看着她眼眶红红的样子，心里有些闷。今天他是有些反常了，以前从没想过要教别人这些，为什么换成她就会想要教她呢。特别是看到她那委屈的样子，他竟然有些怜惜。
晚上，郑玉陪林默默去了流光，看着她一杯一杯的灌酒。
“好了，默默。”
“阿玉，你说他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这么难？”
为什么要得到他的认可就这么难，难道她真的是没用吗？可是老师也说她很有天分的啊，怎么到了他这里她就一无是处了呢。
“默默，你为什么这么在意他的看法？他不过是你的上司而已。”
默默的努力她一直看在眼里，她每天下班回家都必然要说杜怀生，从开始的咬牙切齿到淡淡的佩服到隐隐的倾慕到现在的埋怨。“默默，他只是你的上司，你不觉得你让他太多的介入你的生活了吗？”
“我也不想啊，是他自己跑进来的。”
“默默？你在说什么啊？”
“啊？”
“我说你刚刚说什么？”看默默那样子她有些担心，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天啊，默默该不会是喜欢杜怀生吧。
“我说他自己跑进来的，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就这么闯了进来。”
“默默你，喜欢他吗？”
“我讨厌他，讨厌死了，该死的杜怀生。他怎么这么坏啊，在给了别人希望之后又毫不留情的毁灭。我到底是哪里让他讨厌了？不就是骂了他是小姐嘛，可那也是他先凶我的，小气鬼。”林默默突然站起来大吼，吼完就趴下了，任郑玉怎么推就是不起来。
看来今晚是问不出什么了，郑玉半抱着林默默走了出去。却没发现角落处跟随着他们的两道视线。
“怀生啊，你到底是怎么欺负小姑娘了，人都骂你小姐了？”扶风放下酒杯，有些幸灾乐祸。
杜怀生抿了口酒，若有所思的看着门口。
宿醉的后果是，第二天头痛欲裂。林默默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电话是赵诚打来的，约林默默和郑玉吃午饭。挂了电话才反应过来是学长打的，是了，那天他说过有时间会约她们得。想到那天阿玉的反应，林默默的头更痛了，都已经答应了，该怎么说服阿玉呢。
林默默洗漱好出去的时候，阿玉在赶设计图。
“阿玉，在忙啊？”林默默硬着头皮在阿玉旁边坐下，她虽然不记得昨天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但之前发生的事还是有些零碎的片段，一定又会被阿玉骂，害她丢脸了。
郑玉完成最后一笔后抬头定定的看着她。
林默默被她盯得头皮有些发麻，“你骂吧，我绝不反抗，我知道昨天是我丢了你的脸，我绝对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默默，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郑玉放下笔，认真的看着林默默。
默默知道阿玉现在很认真，每当阿玉这样看着她的时候一定是有事，昨晚后来发生什么事了吗？
看着她那迷惑的样子，郑玉却不准备放过她，有些她得提点着她，“你和杜怀生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对他到底存着怎样的心态？”
“什么什么心态？我不明白。”林默默有些不自在的别过头。
“默默！”
“我真的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杜怀生对她来说算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默默，你那么努力的设计花嫁真的只是为了工作吗？就算有杜怀生的原因，你也肯定只是因为他是你的上司，你敢这样回答我吗？”
“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的不认可让我很难过而工作的事想得却不是那么多。阿玉，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有时候看到他心会跳得很快，没见到的时候又有些挂念，见到了却又不敢看他，每天会很期待上班，做错事被他骂会很难过。”
“默默，我想你是喜欢上他了，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的。其实你会喜欢他也很正常，他的确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高大英俊、才华横溢。”
“我，我不知道。”
“默默，你不要逃避，一定要正视感情问题，因为它能给人莫大的快乐却也伤人最深。如果你喜欢他就告诉他，不然你以后一定会因为错过了他而后悔。”
“他不会喜欢我的，他那么讨厌我。”想想在他身边以来，他从没给过她好脸色。
“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一定要抓住机会，喜欢就大胆去追不要等到以后才后悔，知道吗？”
阿玉他是想起学长了吗？以前就因为阿玉迟迟未表态，他们才错过的。啊，学长。林默默一把抓过郑玉的手，还好，还好，11点，还来得及。
“阿玉，我起床的时候学长来电话了，约我们一起吃午饭。”
“你答应了？”
“我当时迷迷糊糊的，头又痛，一时没反应过来就答应了。阿玉，去吧，你就当时帮我一次，好吗？”
郑玉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该来的总是要来的，“算了，去吧，几点？”
“12点，在祥和中餐馆。”
林默默和郑玉到祥和的时候赵诚已经到了，祥和是以前读书时默默和阿玉最爱来的地方，因为这里的水煮肉和老鸭汤味道最好，而她俩最爱的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却是水煮肉和老鸭汤，以前他在的时候经常请她们吃。后来他走了，她们也来得少了，一是因为离学校太远，还有一个原因是怕阿玉触景生情。难为他还记得。
“师兄，好久不见。”阿玉在赵诚对面坐下，林默默也紧靠着她坐下。
“是啊，好久不见。”
之后直到上菜他们俩再也没说过话，气氛很是尴尬，林默默夹在中间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连水煮肉都没味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