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太皇太后,太后,外面有一个自称是刚刚给皇后娘娘看过病的御医求见,可要见他?”鲁公公斗胆地通知了声。
御医?“啊!蓝儿还生着病啊!哀家怎么给忘了!这蓝儿怎么生病了还走呢……”太皇太后突然想起什么是的,“快宣!”
太后也突然想起,脸上更是担忧,这丫头也不知道好好爱惜自己的身子的。
御医进门后感觉到了气氛异常,小心谨慎道,“微臣参见皇上,太皇太后吉祥,太后吉祥!”
“起来吧!还吉祥什么啊,快说蓝儿的病怎么样了?”太后现在更关心的是她的蓝儿。
“回太后的话,皇后娘娘本是偶感风寒,却因这几日心情郁结,膳食不佳,体质有些虚弱,只要多多调养几日便无事了!”御医老实答道,皇后娘娘的病到是好治,只是……
“调养……唉——”太后又开始担忧了,这蓝儿,你怎么可以带着病走呢,要走也要先把身子养好啊。
“你还有什么事要说的?”太皇太后见这御医欲言又止的样,问道。
“臣惶恐!”御医战战兢兢道,还是老实说吧,自己从医多年应该不会有错,“如果臣没有弄错,皇后娘娘应该是有喜了——”
“什么?”这次羽诺晟震惊地站了起来,蓝儿,你……你让我如何是好。你可知,你的出走带给我多少悲恸,你的惊喜又让我有多么兴奋,你的病又闹得我多少揪心多少自责啊!你可知……蓝儿,乖乖地回到朕身边吧,朕许你一生幸福!
“母后,你听到没?哈哈,我们要有孙子了,你要有曾孙了!”太后兴奋地拉起太皇太后的手道。
然而,太皇太后却并没有如此兴奋,“你是不是还有话没说完?皇后的病对胎儿是否有影响?”太皇太后冷静地继续追问。
“回太皇太后的话,皇后娘娘的病本是无碍,但如今身子虚弱,又怀有身孕,必须好好调理,否则……否则极容易流产……”御医冒着性命危险老实说道。
“砰——”羽诺晟手上一阵无力,手中的茶杯落地。蓝儿——不——你不可以这么残忍!不能给了我希望又亲手将它灭掉!蓝儿!你等我,我一定要把你找回来!
“母后,皇奶奶,儿臣有事先告退了!”羽诺晟焦急的脸上谁都明白。
“还不快去把蓝儿找回来!”太皇太后也失去了理智,看着这孙儿的痛苦,可怜了这对小夫妻了,相爱却要经历那么多痛苦。蓝儿,你可要为哀家好好保护这曾孙儿啊!
御书房
“夜魂,夜魄,都下来!”一阵急吼,已失去了往日的冷静,为什么遇到她的事,自己每次都如此冲动呢。
“主上!”两个黑衣男子齐刷刷地跪下。
“夜魂,夜魄,你们现在全部去找蓝儿,这次找到后你们两人留下保护她,不得离开半步!有消息派人来通知,启动所有情报网!”羽诺晟早已失去了平日的理智,这一刻只想要她好好在身边,好好地保护她——和他的孩子。
夜魂和夜魄何曾见过如此失态的主子,不用想也知道这皇后在主子心中的重要性了。“主子,找到皇后后是否要将她带回?”
回来?她愿意回来吗?她还会原谅朕吗?……羽诺晟心中突然也没了答案,自己到底伤她有多深……
“如果她不提回来,你们就跟随她吧。见她如见朕,你们即日起必须同时听从她的命令!”羽诺晟最终还是冷静了下来,夜魄和夜魂自小跟着自己,唯命是从,绝不会有二心,自己也放心些。
“是!”两人回答的毫不犹豫。
“退下吧——”
羽诺晟独自一人漫无目的地在皇宫中走着。不是太过清闲,而是还无心政务。
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御花园,那一日,她身着喜服陪自己见过了每一个亲人,他为她挡掉了无数杯酒,因为不愿妻子的美丽再让他人凯觑他自私地将她先潜回殿中;那一日,她身着一身淡蓝色的纱裙,在这亭中抚琴弄歌,那一首《蝶恋》,至今还如在耳畔,渺渺茫茫只求一生缘,蓝儿,你许诺朕的双宿双飞呢?如今可还愿兑现……
轻轻走到琴前坐下,转轴拨弦,泛出丝丝悲音,水珠溅落,不知是雨还是泪……
“皇上,下雨了——”一旁的鲁公公看着这样的皇上甚是心疼,他宁愿要一个以前那样冷漠无情的皇上。“小心着凉,天色不早了——要不——”
着凉?蓝儿,你现在在何方?可有加衣疼惜自己?……
“鲁公公,随朕走走可好?”羽诺晟轻轻拭去琴上的水珠,走进鲁公公撑着的伞下。
“奴才遵旨!”说罢赶紧帮前去的皇上撑好伞。
冬天的雨,并不是那么大,但却冷的让人寒心。不知不觉走到了蓝湖亭,回忆起当日的情景,她的眼神,是对自己不信任她的悲凉,还有……还有一丝绝望。为何当日自己如此高傲,不愿放下架子,为何不愿坚定地相信她不再任何询问。就像那日御书房她对自己的信任一般……蓝儿,你竟然爱我如此至深……
此刻,羽诺晟才恍然醒悟。
“回龙殿吧……”羽诺晟看了看那边的蓝湖亭,转过头,“还是去凤殿吧。把龙殿的床给朕烧了,过几日再弄个新的。把龙殿的角角落落都清洗一遍,今日起,朕就住凤殿了,有什么奏章的都直接送凤殿吧。”
碧儿端着一碗双皮奶进殿,那九五之尊的皇上如今日日住在凤殿,不是盯着房中之物发呆,就是不停地批阅奏章,或者就是吃这些娘娘研制的糕点。
“参见皇上!”碧儿跪拜,不知道是该替主子高兴还是生气,高兴因为这男子对主子如此情深,生气又因为他等到失去后才想起要珍惜。
“起来吧,今天的点心是什么?”男子放下手中还残留着几根发丝的木梳,望向那碗中白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