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窅然年华》第二章：窘迫（4）
晚上，不大的教室中，坐满了人，晚一些的便站在中间过道或者最后，等着开完立刻就走。
果然，婉柔的意料之中，选导师，啰嗦半个小时之后，总结出：你先选导师，然后，导师再选你，如果你选导师，且导师没有选你，那么学校会自由分配。
回去的路上，手中拿着导师名单，细细品读。
“窅然，看，有他。”婉柔兴奋一指。
“颜莫止——民法。”我念出：“对了，他今天不是刑诉吗？”
“嗨，那有什么关系，对了，要不要选他。”婉柔有些小激动，完全丧失平日镇定模样，果然，神经病犯的不轻，正在思索哪里有药。
“婉柔，我们主科可是民法，你让选刑法老师做民法导师，会不会太扯？”
“你在质疑我的能力？”
好吧对于学霸来说，这跨越度确实不大，她的能力，根本用不着任何老师指导。
“窅然，一起嘛，做伴，做伴！”
“呃，婉柔啊，自己犯病别传染我！”撇撇嘴。
“有我在，你怕什么，陪我！”
“不要。”直接拒绝，不容考虑。
让那个男人，做我的导师？
开玩笑呢！
岂不是这辈子都无法走出阴影，内伤无法治愈而终？
“那个，婉柔啊……有个事……我嘱咐嘱咐你……小心被潜！”
婉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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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
“窅然，公告栏贴出选导师结果了，快去看看。”婉柔兴奋的拉着我飞奔。
“你急什么。”我懒散的跟着快步走。
“你都不知道，颜老师多难选，一个导师最多带五位学生，而选他的就有100多人，你说，我的压力会不会很大。”
“都脑抽了吧？民法学生选教刑法的老师？完了……..我堪忧啊！”
“堪忧什么？”
“今年学校的毕业率与就业率！”
“去你的。”婉柔拍了我一下，好像又想起什么：“对了，我都忘问了，你选哪位导师啊？”
我得意洋洋一甩马尾：“当然是民法最厉害的老师，金老师。”
“窅然，难道你不知道，学生选完老师，还要老师再选学生吗？”婉柔急着说。
我皱了下眉，咽了口唾沫：“看你这眼神，我要遵从学校的自由分配了？”这样厉害的老师，选她的优秀学生必定少不了。而我虽贵为学习委员，只是人缘好，民心所向而已，与中游偏下的成绩无关，如果金老师没有选我，便会被学校随意支配未满额的老师，完成毕业论文。
“窅然，你提前节哀吧。”婉柔故作沉重的拍拍我。
我们两人走到公示栏下，好长的榜，上千人的名单中，挨个寻找自己。
啊！！！！！！！！！！！！！！！！！！！！！！
疯狂的惊呼，我的耳膜差点戳破。
“窅………………..窅窅………..窅…..。”婉柔像中了千万彩票大奖的语无伦次，我已经猜到什么的回了一个字：“然。”
“选上了，选上了，颜老师真的选我了，怪不得那天在教室喊我的名字。”
“婉柔，真看不出，平时看你闷不吭声，羞羞答答，文静到弱不禁风，原来你的内心比我还狂躁澎湃。”
“快点，快点，再找找你！！。”婉柔掩饰不住兴奋。
我撇了撇嘴，指着金老师的名字下方：“真让你这个乌鸦说准了。”果然没有选我，全是一流的尖子生。”
“啊？那你去哪儿了？”婉柔开始替我担心。
最近怎么了，什么都不顺心。我只得耐着性子，挨个老师找，看看把我随机分哪儿去了。
“窅…………..窅……窅。”婉柔指着一个地方。
我不耐烦的说：“然。”
“你看！”分贝顿时无限扩大。
我堵着一只耳朵，顺着方向看去。
民法五班——姚窅然导师：颜莫止
轰！嗡！地震了！海啸了！泥石流了！雪崩了！山层断裂错位了！算了，直接毁灭吧！
几百人中，选五个，而且我还是自由分配，这概率，有点………！
不会是……..？
他故意的吧？
可？他图什么呢？
愧疚？弥补？偿还？
难道…….经过那一夜，看上我了？
还是假借这辅导论文理由，想着：继续，潜——我？
“窅然，窅然，你是不是也乐昏头了？”
婉柔拉着我像食堂走去，准备吃午饭。
“婉柔，今天你自己吃吧，我有点事，先走一步哈。”说完，也不管婉柔愣在原地，感觉沉重到无法呼吸的走到教师办公楼。
我要去问清楚。
在上楼的时候，我还在想，他看起来应该是比较冷漠，不好相处的人。龌龊，流氓这样的字眼，与那张好看的脸，完全不沾边，可红唇女人，***，这是绝对的事实，那么他究竟要做什么呢？明明是刑法老师，偏偏做了民法导师，我明明是自由分配，为何没有分配到有空缺的老师名下，反而分配到上百人都挤不进去，而偏偏挤进这个成绩平平的我呢？
难道因为我才由刑法换了民法当导师？
如果前一秒说是看上我，那么事实就是就太自恋了。
这个男人，你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最重要的，他的办公室在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