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买房子吗?”女人声音嘶哑,像是被什么东西烧坏了嗓子。
“我不买房,我只是个学生,我只需要租一间房。”我对她说。
女人的眼睛里划过一抹光,她舔了舔嘴唇,继续对我说:“这附近,我有一套房子需要出售,既然你愿意租我就租给你好了。”
我脑袋懵逼了,哎,什么时候跟她说了我要租她房子。
不过想想还是去看看吧。
女人的房子很好看,三室一厅,厨房也不小,很明显是家居房。然而我只是个学生,不需要这个房子,而且,这个价钱,太低,低的有点太离谱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不想出现任何意外状况。
“怎么样小妹妹我这房子不错吧,告诉你,今晚你就可以进来住。”
我摇头,婉言谢绝道:“大姐你的房子是挺好的,但是房子太大了,我一个人住不了这么大的房子,而且房子空荡荡的,大晚上的怪渗人的,你说对吧!”
“没啥没啥,你可以多叫几个同学来住吗?你想想这么便宜的房子你上哪找去,而且宿舍里哪有这里好?”
他说的是挺有道理的,但是我从小到大熟悉到能够合租房子的同学掰着指头都能数的清,他们都不在A市。
当时我拒绝的很彻底,拒绝完就立刻走了,那个女人说:“错过了我的房子,你会后悔的……”
我觉得她的声音,声音阴森森的,脚步加快了许多。
……
回忆结束,我皱眉:“只不过是来庭深大学之前的一个小小插曲,难道还和我得病咒有关?莫不是你觉得,那个女人是……凶宅里的鬼?”
“不错嘛,你最近的智商有长进。”白霁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准确的来说,她不是凶宅的鬼,而是因为凶宅变成了鬼。”
“什么?”我大惊失色。
“因为那个房子发生火灾,装修整理后房子里晚上总传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户主把整件事情的责任推给那个中介,也就是那女人。”顿了顿,白霁继续说道,“公司是不允许有空房存在的,发生火灾的房子一直卖不出去,所以她决定自己花钱买下房子去住,诡异的是,当天就发生火灾了。女人被烧死在里面,警方介入调查,结论是女人是自杀。”
“那事实究竟是不是自杀呢!”我无力躺在床上,心塞的我整个人病殃殃的。
从头到尾我都不知道我怎么惹了那个女人,为什么她的病咒要下在我身上。
白霁挑眉,坐在床榻上,一副欠揍的表情:“你猜。”
我:“猜你妹!不说算了,就让我病死,反正早晚这几年都得死。”
说完,我用被子蒙住头睡觉,不想再理他了,真是无聊,谁特么愿意和他玩猜不猜的游戏!
“得了,你也别生气,我告诉你就是了,你这样活脱脱是个受气的小媳妇儿。”白霁把我的被子给扯掉。
我撇嘴:“你倒是说啊!”
“是自杀的,那个女人家境贫穷,这个中介的工作吧,是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她买下了那套凶宅以后,公司把她给炒了,事业的失败让她备受打击,就自杀了。”
“就这样?”我惊讶。
“你还想怎样?”
“没想怎样,就是我觉得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弱了吧!”我皱眉,从床上坐起来,“白霁,这女人你能打的过吧,我们去找她算账!”
“”不行。”
“为什么?”
“因为你还有病。”
“不是被你治好了吗?”我用你是不是傻的眼神看白霁。
“别这样看我,蠢货,我什么时候说找你了,你的病咒只是暂时被压住了,要解开还需要大费周章一番。”白霁揉着我的头,“你放心,本将军善良,会救你的。”
我翻了个白眼,看他得瑟的,就差说一句跪下吧人类……
别以为我真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现在的我活着对他还是有用的。倘若有一天,他的鬼力完全恢复了,白霁就会和踢皮球一样把我给踢走,狡兔死走狗烹,到时候我能不能活着都是未知数。
本来我们两个人之间就没有什么情感羁绊,再说了,他是铁血无情的将军,最擅长的就是杀人了。
他似乎很不喜欢冥界,我在这里呆了不到一天,就被他带回去了。
和来取龙涎沉香的时候一样,我们还是坐公交车,然而这次,我却不能够那么悠闲的睡觉了。
我知道,公交车里,只有我一个是货真价实的人。
“白……白霁,我们还有多久下车?”我坐的笔直,紧紧攥着我的小挎包,此刻,我的背后冷汗涔涔。
“这才刚上车没多久,别急啊。你看你来的时候可是睡了一个很美的觉,哈喇子流我一身,现在你继续睡一觉吧,睡醒就到了。”
白霁长手一拉,我就被他揽在怀里,他一只手摁住我的头,笑声放肆。
“哈哈哈哈哈哈,你可是本将军的女人,谁敢碰你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斩了!”
因为白霁摁住了我的头,所以目光只能看到底下,前面好几个座位上的“人”的手都不停的练习着动作,我了然,立刻明白了白霁这话的意思。
把白霁的手轻轻拉下来,我坐起来,身子靠在白霁肩膀上,嘴一撅,发嗲的说道:“讨厌啦,哪里会有人欺负人家,欺负人家的一直只有将军你一个呀!”
我的话刚一说完,我就看见白霁身子震动了一下,年轻里划过不自然,他应该是和我一样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吧。
白霁扭头,捏了一把我的脸调笑:“你不也是乐在其中?”
与此同时,脑海里传来截然不同的另一句话:“你演的真不错,我差点被你蒙蔽了。”
“哎哟,讨厌啦,你手那么粗糙,别摸人家的脸。”我扭了扭身子。
在心底对着白霁说:“呵呵呵,白将军你这油揩的更不错,演技我给你满分。”
比潜台词?谁不会,说我擅长发嗲,先生你也很擅长揩油哦。
白霁的手一顿,而后笑了出来:“很好。”
不知道他这个很好,是说什么。
我把小挎包扔在地上,然后借着拣包的空隙低头看了看之前做小动作的“人”们。
果然,他们不再有任何动作了,那手反而在颤抖。
啧,没想到冥界也是一样的,欺软怕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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