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还是不要了吧。”皇帝咽了口口水,干巴巴地说。
“也是,我就知道你是这样的回答。”冥月的表情有些失望,是没有听懂吗?啧。
“呵,是吗?……”皇帝依旧是干笑。
冥月叹了口气,一时觉得这皇帝好无聊,自己说的话竟然没听懂,难不成是太紧张了,脑子变迟钝了?
云玦在一边轻笑,摇了摇头,“你那含沙射影的,跟谁学的?”
“你呀。”不过我其实一直都是这样,只是之前没让你发现而已。冥月将后面的话吞到肚子里,一个字都没多说,只是那有些俏皮的语调还是让云玦猜到几分。
“好了。言归正传吧。”
“既然如此——”冥月扭过头,对着看着他们两个人一脸惊呆的皇帝扬了扬头:“说吧,我的义父与姐姐在哪里?还有那个小姑娘荷菱。”
“尊神,这——”皇帝的眼神躲闪着,连声调也变得长了起来。
冥月蹙眉,看来是没错了,老皇帝就这么把消息放给她了?还以为要很麻烦的。嗯,或许有自己的身份的作用?
“不愿说吗?”云玦的冰块脸就这么回来了,“那咱们就慢慢来。先说荷菱吧!南宫晴霖说是你把她抢走了当了侧房,是吗?”
“她只不过是个丫头……”
“打狗也得看主人!”冥月脸色严肃起来,明明是屋内,屋里的风却无端的吹了起来,狠狠地刮在老皇帝的脸上,使他打了个冷颤。
“我……”
“既然知道,就赶紧说!”云玦的语气一点也不客气,风吹起他的衣袂,将他的威严尽数显出,与和冥月刚才谈话时的和颜悦色完全相反。
这点冥月很清楚,其实云玦在天宫一直是这样,除了在她和云霁,嗯,可能还有安艺心安艺晨还有月影面前才还表现出温柔的一面……
只是冥月不知道的是,云玦本就是那么个性子,冷冷清清,只是因为她才变得温柔。这一点很多与他相处过的神都知道,云玦尊神和冥月尊神在一起的时候,不论犯多大的错都能得到原谅,当然,前提是你没惹了冥月。
皇帝的神色变幻了几下,转为平静。与刚才不同,现在的他没有一丝畏惧的神色,只有坦然。
冥月诧异。
云玦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没有关系。
“尊神真的想要知道吗?那我便实话实说。”金秋的皇帝看着她,眼神没有一丝闪躲,“荷菱已经死了。”
“死了?怎么会?”冥月冷笑,完全不相信他的话,荷菱好好的怎么会死?肯定是藏起来了。
“她被人害死了,什么人我也不知道。”皇帝的神色还是没有波动,倒让冥月感到有些不对。
“你怎么会不知道?!那我的衣服和姐姐呢?他们在哪儿?”
“这我就不能说了,为了本国的安全,此事必须保密。”
“安全?”云玦冷哼出来,眼神冷得像千年的玄冰,“你以为这样你的国家就会安全了?我们照样能毁了你的国家!”
“至少尊神不会杀害我的国民。”皇帝的嘴角一弯,笑了出来“若冥月尊神非要说我借用您的名字来对付薰夏国,那我无话可说。战争嘛,总要用些手段。”
皇帝一脸的坦荡倒不知让冥月说些什么,只是隐隐觉得这背后有些问题,听起来,是有人故意插入了这场战争。
“那你倒是说是谁。”
“尊神聪明。我想那人您应该认识。”皇帝的嘴角勾了一下,“我觉得她很可能是您的姐姐或者妹妹。”
冥月不解,望向云玦。云玦正低头沉思。冥月注视着他,那精致的面孔令她叹言,只是那紧锁的眉头使她忍不住为他抚平。
“不对,怎么可能!”云玦突然小声感叹了一句,表情尤为慌张。冥月还没有见过他如此震惊的面孔。
“怎么啦?”她问道。
“没什么。”云玦掩去那震惊的神色,又面无表情看向皇帝,“既然如此,为何要发动战争?”
“……”皇帝不语,默默地低下了头,显然不愿谈论这个话题。
有意思了,这有什么不愿的?看那神情,嗯,绝对有猫腻。
“自然是扩充疆域,耀我国威。”
“哦,是吗?”云玦扬起一丝嘲讽的笑容,“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
“哼,尊神不是要找那两个人吗?我已经告诉了您,剩下的就不必多问了吧?”
“有个性。”冥月抿唇,可笑容却是冷的,“倒是挺不卑不亢啊。就这么想让我们走吗?”
“自然不是。这是我们的私事……”
“私事?他们都是我的人,怎能说是你的私事。真可笑。”冥月冷哼,只是还在好奇云玦的那个震惊的表情,到的是谁让他如此震惊。自己认识的人,还可能会是姐妹?可她只有哥哥啊!这些年也从来没有诞生过新的尊神……怎么回事?
“尊神,这……”
“有什么不可说的?”云玦的表情格外不耐烦,“是不是那人不让你说的?”
“不是……”皇帝踌躇了几下,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真正的原因吗?那是藏在他心中多时的刺啊!“是我的儿子……他在春天的时候被人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