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凡硬拉住她，站定之后，把她身子扳转过来，面朝自己。
千云川死死的闭眼，不敢朝电梯方向看。
玉凡无奈，自然地摸摸徒弟的头顶，“云川，有什么好怕的？收养依水时遇到了鬼，也没见你这么怕。”
“不一样，师尊！”千云川抱紧自己师傅的劲腰，浑身都有些颤，“我能感觉到她是谁……她她她，云川害怕她……”
玉凡轻轻的叹出一口气，把自己的下巴搁到了徒弟肩膀上。
一边轻抚着徒弟的背，一边安慰着她，“没事没事……不怕，师傅在这里，要是谁敢吓你，师父一定让她尝到后果！好不好啊，云川，嗯？”
“不好不好，云川就想离开这里！”千云川惊恐的样子，让玉凡完全慌了神。
右手手掌垂下，微微转了转，掌心凝聚起一团真气。
虽说他们修仙之人不可以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但是为了小徒弟，他就破例一次吧。
“云川，”玉凡把她身子给摁正，这是才看见她眼角有泪，空着的左手给她擦了擦，见她还是满脸不安，眼睛还是不肯睁开，看样子还想往他怀里钻。便把自己的右手递到了她的眼前。
千云川感觉到脸上拂过一丝很暖很熟悉的微风。
让她很安心，不知不觉间就不那么害怕了。
心里也是跟着一暖，眼睛缓缓睁开。
面前横着一只大手，手的中间有一团白光，白光微微散开，像是薄薄地笼了一层雾气。
透过这层雾气，她看见自家师傅天人般的样貌，不禁愣神。
怎么可以长得这么好看呢。
玉凡看见她这个模样就忍俊不禁啦。
小徒弟，还真是厉害了，前一刻还是害怕得哭呢，现在就看着他发呆了。
不过他真的有那么好看吗？他跟别的男子都差不多呀，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两个耳朵。
好奇之余就发问了，“云川？”
“嗯……咋啦咋啦？”千云川猛地回神。
“为师长得很好看吗？”
千云川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当然好看啦，我师傅是全宇宙最好看的人！不，仙！嘿嘿。”
“那你说为师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就两个眼睛一个嘴巴，与别的男子有什么异处？”
“这个……”千云川咬着手指，看着自家师傅的脸，想了两秒钟，扭扭捏捏地答到，“嗯……师尊……您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玉凡挑眉，“哪句？”
千云川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开口，“情人眼里出西施……”
“呵……”玉凡闷笑出声。
千云川举爪，“师尊，云川说真的，没开玩笑！不管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原因，您在云川眼里都是最好看的~”
“嗯。”玉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头朝后面歪了歪，示意徒弟看向自己的后方。
千云川还就下意识地看了过去。
白衣服，长头发，满脸血，没有眼睛……就剩两个黑黑的血洞……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地朝她移过来。
反应过来的下一秒她就跳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