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锦见起了东风,敌军处于下风口,正好对我军有利,此时射击火箭正是时候,便下令放箭。
浸透了油脂的麻布被点燃了,带着火焰随着利箭“咻”地射向敌人,所到之处沾物便着,顿时火光四起,中箭的士兵也开始惨叫起来。
猫九在城楼上目睹着这一切,心下有些不忍,可是她知道这就是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正在火箭发挥威力,敌军开始抵抗不住的时候,六皇子成功突围赶了过来,从敌军后方形成包抄之势,把敌军给围住了。
将士们顿时士气大作,连锦下令打开城门,亲自带军与六皇子一起围打敌军。这下两队人马里应外合,连攻一个时辰终于让敌军缴械投降。
这次守城之战总算告一段落了,六皇子和连锦在战役中立下了汗马功劳,六皇子和连家军都受到了封赏,建康城里的老百姓都载歌载舞起来,庆贺战争胜利。
这天六皇子特意在宫中设宴,邀请连度、连锦父子前去赴宴,两人欣然前往。
“你们父子二人能共同抗战杀敌,守住了城楼,保住了陈国江山,保卫了全程老百姓的姓名,实在令本王敬佩,本王先敬你们一杯。”
“保卫城楼这是先皇的遗令,也是末将父子二人的使命,这次能取得胜利也要多亏六皇子及时赶到,替全城百姓解了围困之难。”连度将军说道。
酒过三巡,六皇子又说道:“新皇临危登基,又遭逢敌军兵临城下,听说后宫的兄弟们又不太齐心,各自有各自的小算盘,皇上想必心下难安,今后更要倚仗二位了。”
“能为皇上排忧解难这也是末将等的福气,新皇登基不久,局势确实未稳,臣今后定当尽心尽力辅佐皇上。”
“连将军不愧是忠义之士,本王佩服。只是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明君而侍,恕本王说句大不敬的话,皇上自小秉性羸弱,资质平庸,贪图享乐,在这个战乱年代似非明君啊。”
连度和连锦听了都面面相觑,这才体会到六皇子的意图。
“二位不必惊慌,如今皇子与大臣们都在互相站队,相信很快也会有人请你们赴宴,身处这政局漩涡中,你们少不了要做出选择。几位皇子中论才略、论胆识,我想本王并不比几位兄弟差,况且本王在东扬州多年,手下也有能打硬仗的将士,所以本王恳请二位能助本王一臂之力,待本王登上皇位,本王并不会亏待了两位。”
“论才智武功,六皇子的确是众皇子中的佼佼者,只是如今国难当前,敌军可能随时来犯,众王子们是不是应该放下利益纷争,先一致对外呢?”连锦说道。
“话虽如此说,可就因为局势动荡所以才尤其需要一位明君来统筹大局,整顿人心,带领大家共同抗敌,试问如今朝中又有多少人能像您二位将军这样毫无私心一心为国呢?大家不过都是利益驱使罢了。”
“既然六皇子已明白我们父子二人的立场,那何不另择良臣呢?”
“本王并非有意为难二位,只是想以诚心相邀,即便二位依旧只愿保持中立,那本王也尊重二位的选择,绝不会为难二位。”
“多谢六皇子,只是兹事体大,还恳请六皇子允许我们父子二人回去考虑考虑。”
“好,你们没有一口回绝也算是本王的福分,本王静候二位的答复。”
“爹,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办?”
“你有何想法?”
“孩儿不愿理这些朝廷纷争,就连打仗也不是孩儿意愿,不过六皇子说的也是实情,咱们这个皇上确实似非明君,咱们在前线抗敌,皇上还在后宫纵酒享乐,根本不关心国家社稷,确实令人心寒。”
“那你的意思是想投靠六皇子?”
“先皇在世时,六皇子不招待见,他在东扬州盘桓多年,一直韬光养晦,隐忍不发,”
看如今的情形,他似乎已部署好一切,胜券在握,依孩儿看几个皇子中就属六皇子能够担当重任,胜算最大。”
“你分析得很对,识时务者为俊杰,投靠新主未尝不是一条明路。只是爹老了,身子不中用了,经不起这些了,我打算把兵权都交予你,今后就由你带领连家军侍奉新主,奔赴前程吧。”
连度说完猛地咳嗽了起来,连锦拍拍他的后背,说:“爹爹确实该歇息歇息了,您连日来不眠不休地镇守城门已经伤了元气了,今后的事就交由孩儿去办,爹爹您就不用操心了。”
“好孩子,算爹没白疼你。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问你,玲珑公主在营中照顾你的情形我都瞧见了,你与她……”
连锦也深切体会到了猫九对他的体贴入微和眷念不舍,不由得他不多想,不过他还是嘴硬说:“她照顾我只是兄妹情分罢了。”
“我瞧着不像,孩子,你的心思我懂,这儿女之事也是人之常情,虽然国难当头,但也不能弃个人幸福于不顾,喜欢就去追求嘛,爹支持你。”
“爹。”连锦害羞地叫了一声。
连度拍了拍连锦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