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临时突破,一个境界突破,一个武技突破,最终结果两败俱伤,但是整场战事也因此被提升了一个层次,就是比及那些玄门境界的高手比斗都丝毫不逊色,在场的无不惊呼,大叫一声痛快。
战斗是酣畅淋漓,从法力,到肉身,再到武技,两人均是针锋相对,但是若有人知晓单子洵如今才是入道七重的小境界。绝对会被吓得半死,而且还是仅仅修炼了三个月的时间,举全宗,除单子洵外,绝找不出第二个。
看台上观战的弟子焦急地看着擂台上,过了许久,两人都没有再站起来,裁决的执事长老走上前,仔细查看乔单二人的状况,越看那是越心惊。
高台上,齐昊阳与药矶看见执事长老那副表情,心中都是心中一沉,齐齐从高台冲出,径直奔到自己弟子身边。
药矶把手诊在单子洵经脉上,越诊越心惊,全身的法力紊乱,一股十分霸道的法力在经脉横冲直撞,肆意破坏,药矶急忙舒展法力祛之,接着又喂单子洵服下一颗治疗内疾外伤的灵丹,单子洵的外伤的豁口开始结痂,愈合速度之快,足见此药的珍贵。
另一边,乔以杉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他身上多半伤势是施展《霸剑一击》造成的伤势,右手的骨头断成几节,骨茬露在外面,齐昊阳喂乔以杉一颗续骨的外伤灵丹,以法力疏导。
两人为了给弟子疗伤可谓是下了大力气。
药矶等到单子洵伤势稳定下来,千里传音,唤来大黄狗将单子洵驼回山,转头看向齐昊阳。
齐昊阳同样把乔以杉交予几位弟子,嘱咐送回灵剑山好生照顾,与药矶相对而立。
“齐小子,今天老子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我就不叫药矶!”药矶瞪着齐昊阳,恶狠狠道,想是看见弟子手上急了眼。
“从前七十年,你是压我一头,但是到了今时今日,我也绝不会让你占到便宜。”齐昊阳说着缓缓拔出剑来,剑势滑下,犹如丝丝细雨,地上凭空多了些密密麻麻的小孔洞,威力莫名。
“好啊!我就是要看看,你是有多厉害,不把你揍得哭爹喊娘,我是你孙子!”药矶抖了抖衣袍,自信道。
药矶话不多,刚一说完就动手,直接就是一掌推来,让人猝不及防,绝对是他药矶的风格,本来就修为极高,还要以偷袭出手,只求在第一时间以迅雷之势击垮对手,一掌击出好似一座大山压来,压的人喘不过起来。
齐昊阳也不含糊,反应灵敏,也是轻飘飘一剑刺出,两股攻击在空气之中被化为无形,轻描淡写的就化解了这一击。
齐昊阳讥诮道:“大家斗了七十几年,你难道还指望用这种宵小伎俩就能对付我,来点真本事吧!”
“你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就是用这种伎俩对付你,前七十年屡试不爽,为啥不用其他招,明跟你说,瞧不上你!”药矶回击道。
这是在变相的骂齐昊阳,齐昊阳眼角微抽,但还是忍住了,两人此时心里都窝着火。
齐昊阳知道自己骂架绝对比不过那老东西,药矶这些年游历四方,烧杀抢掠,坑骗偷抢,什么没干过,脸皮放在哪里就是一堵城墙。
话不多说,直接就动手,两人在虚空间,你来我往,打得很是热闹,可以说是在搏命啊!
招招直击对方要害,两人没有驾驭遁光,但在空中打斗声势浩大,那气场、威压吓得不少弟子都仍不住跪倒在地,就是看台上的那几位峰主都是一阵心惊肉跳。
特别是齐昊阳在药矶的轮番进攻之下丝毫不落下风。
台前,易君道眼神微凝,时时关注着战斗,没有上前劝阻,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只是老是让人觉得他是在笑。
足足打了半个时辰,两人才从上空飞下来,两人面对而站,谁也不肯让谁,互相戒备着。
刚才那一战,连药矶都震惊到了,面色凝重道:“你也突破太虚境界了,剑意也增强不少!”
此话一出,惊的众人说不出话来,紫云宗第三个太虚强者出现了!
“很惊讶吧,我竟然在修为境界上与你并驾齐驱了,剑修只要一入太虚,防守上的短板自然被弥补,战力也是飙升,你还有何话说。”齐昊阳把剑背在身后,不急不缓道。
药矶虽然有些震惊,但还未到他真正正视的地步,不过却也没表现出来,一时间没有话说。
最终,易君道笑呵呵的从看台踏空而来,劝道:“两位师弟何必大动干戈啊!既然大家谁都奈何不了谁,不如索性握手言和!”
药矶与齐昊阳听了,齐齐冲着易君道喝道:“放你娘的屁!”
此时,药矶与齐昊阳默契无比,两人对着易君道,隐隐呈犄角之势,好像一语不和就要胖揍易君道。
易君道听了也不生气,依旧笑呵呵道:“诶诶,两位师弟何必动怒嘛,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不是,我紫云宗再添一位太虚高手,入道境界也多出两个堪称奇才的弟子,不是该高兴吗?”
说完,一股隐晦的气势散出去,药矶与齐昊阳感应到,脸色都齐齐一变,面色凝重起来,没有再接话。
易君道又接着说:“好了,现在我宣布本宗入道比斗的第一名是,单子洵与乔以杉同列,两人各赏灵石三百,以资奖励,其他弟子往后应多多学习,以为榜样!”
这会儿,药矶、齐昊阳的面色才好些,至于刚刚他俩经历了什么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一场天才级别的比斗就到此结束了,这一次入道级别的小弟子那是出尽了风头,甚至于最后玄门境界的决赛都没有人关注,连最后谁得了第一都鲜有人知晓。
而整个迎来一场大事,紫云宗喜添两位太虚级别的高手,一时间众多正道的门派均来庆贺,如九阳道、玄天门之流,更有三宫十宗这样的巨擘门派的使者前来道喜,此事一出,更是隐隐奠定紫云宗在一干小门派之中的地位。
本来,门派之中有一位太虚境的高手就已经很不错了,何况紫云宗有三位!
这场盛事,紫云宗大庆三日,不过这一切都与单子洵无关,此时的他还泡在药矶精心准备的药池之中。
池中的单子洵,仍旧是做着那个梦......
“颜渊,如今门中境况如何?”
“回少主,门内一切安好,虽然如今天道暴动,但是天罚也还镇的住,只是门内有几个老东西不是很安分。”一个身着黑色盔甲的男子单膝跪地,脸上一层蒙蒙的灰雾,看不真切,恭敬的回答道。
“那群老东西之间有猫腻,我甚至都怀疑他们早已成为天子的走狗,不再是曾今的那些人了,如有必要,就一定要除掉,否则一旦天势骤起,困天仙锁压制不住,他们一定会成为我们的大患!”一个穿着锦袍的年轻男子,四平八稳的坐在一张大椅上,沉沉的说道。
突然场景一转,画面又来到一处战场,还是刚才那位穿着锦服的男子,此时一脸的杀气,手中握着一把泛着五彩光芒的宝剑,对着三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怒喝:“几个老东西,好大的狗胆,困天仙锁也敢动,你们是找死!”
其中一个老人,捋了捋白须,和煦道:“原本这天罚少主的位子你还可以坐上几年,只可惜,主人早已布下后手,就连我都没想到,缚羽阁竟是主上的人,你还是认命吧!”
锦袍男子,听了老者的话脸上的狰狞之色愈发强烈,恨恨道:“缚羽阁的那群贱人,出卖自己的肉体,骗取一些强者的信任,再利用天子的意志迷惑他们,这样卑劣的行径,也就只有那种无情无感的玩意儿能干的出来。”
听到锦袍男子辱骂天子,老者有些不爽,不耐道:“你够了!自古成王败寇,交出天阙,留你全尸!”
“想要天阙?看来,它还是惧怕天罚嘛!想要天阙吗?你让他自己来取!”
说完,男子脱离战圈化作流光破空而去。
下面三位老者,淡淡的看着流光消失在远方。
突然为首的老者,轻叹一声,他身后出现十九个灰袍人。
“杀了他,毁掉天阙!”
十九个灰袍人没有说话,直接破空而去,速度竟然比刚才那个男子还要快,显然修为高深不少。
然后便是一场旷日持久的争斗,一场杀与被杀的血腥。
之后每一场战斗,都可谓是惊心动魄,在生死之间,稍有不慎,那绝对是死无葬身之地,单子洵在梦中所见,却如同亲历,真实无比,在梦境之中揪心挣扎。
最后一处布满罡风的深渊,又是那个同样熟悉的场景,同样的情节。
而这次也有所不同,此时的单子洵对于奇剑十三的理解又深了一些,特别是化龙潜渊竟隐隐达到入门的边缘。
一股锐意的剑气在池中飞旋,而这其中又隐隐有杀气弥漫,场景很是诡异。
而在紫云山内,各处张灯结彩,这几日药矶接待四方的宾客也是忙的焦头烂额,倒不是因为接待之事繁杂,主要是那些宗派世家,多数被他偷过抢过,他生怕被人认出来,一旦被认出,说不定一场喜事,瞬间就有可能变成灭宗的惨剧。
因此,他是时时小心翼翼,顾不得再去看单子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