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秦大都督啊!怎么,林城呆腻了,想到皇城来瞧瞧?可惜,您的岳父大人刚刚逃出皇城,本统领正欲去将他追回!秦大都督,皇命不可为,请莫要耽扰本统领办事!请吧!”七末清冷的嗓音穿透力极强,直直地震慑着秦寒的心底。
秦寒良久回过神来,暴喝一声,道:“无耻小儿,本都督驰骋沙场的时候,你这娃娃还在喝奶呢!今日,就让本都督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狂妄自大的小儿!”
瞧了瞧秦寒身后的人马,大约百十来人,可以说,跟自己这边人数不分上下。可是,他始终没有意识到,自己这边的可是暗夜军队黑甲士啊!以一当十,以一当百的暗夜战士。“好!大都督,若今日你输了,本统领想向你讨一样您身上的东西,不知可否?当然,若本统领输了,就立即打马回头,不再追杀!怎么样?”七末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算计的笑容挂在脸上,好看的唇角微微弯着。
“什么东西?”秦寒敛住眼底的愤怒,冷声问道。
七末淡淡地瞧着面前不远处的挺拔的身影,果然,不愧为身经百战的大都督,十七岁便随自己的叔父征战沙场,如今四十岁出头,浑身的戾气和沙场带出来的沧桑冷然霸气依旧不减当年!
“金,长枪!”
一把长约两米的红缨长枪接到手中,七末一拉马缰,娇喝一声,随着烈火的奔跑,一句犹如来自地狱的鬼魅般的话语从风中传到在场每个人的耳中:“我想要你脖子上的那颗脑袋。”
刚刚回过神来的秦寒,一听这话,也来不及生气,纵马上前,手中冷光闪闪的大刀迎上七末伸过来的长枪。“叮”的一声,两人迅速分开,又快速再次迎上。七末并不贴身作战,毕竟长枪有一定的长度,所以总也跟他保持着一段的距离,是以,长枪在七末手中如灵蛇一般,左刺右插,专挑刁钻的角度,让秦寒防不胜防。可是,毕竟对方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不慌不忙地一一化解七末的攻势,更加趁七末收枪还未来得及刺出下一枪的时候,打马向前几步,瞬间逼近七末。狰狞泛着银光的大刀对着七末高高举起。刀锋过后,一缕青丝悠然飘下,随后,只听得清脆的“咔嚓”声,那火红的狰狞面具应声而裂,一张白皙精致犹如瓷娃娃般的姣好容颜露了出来。她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微微歪着头,揶揄地看向面前离自己一尺不到的男人。
男人眼睛睁得大大的,瞳孔不断收缩着,似乎不敢相信,自己会死在这么年轻的一个女人手上,不甘心!“你使诈!”嘴唇嚅动了半天,最终只是吐出这三个字!
七末淡淡地笑着,收回手中的指尖箭,银色的半月弓身锋利得很轻易就划破了某人的脖子。
“兵不厌诈!大都督,您输了!这个人头,是我的了!”
长枪一挑,一颗人头飞向半空,黑甲士中一个娇小的身影从中窜起,半空之中,一个黑色盒子打开,人头准确无误地落于盒中!
“其他人,一个不留!”
“是!”
七末拉起马缰,对着身后一人,道:“火,跟上!”
刚刚那个娇小的身影是水,一个魄力不输于七末的女子,她的特长就是身手敏捷,特别在速度方面,攻击力比不上金木火土,甚至是祁龙祁虎,但反应的灵活足以让她在众多的战士中脱颖而出!
火,无疑是这队黑甲士里身手战斗力最强的,论武艺,七末都没有把握胜他,纵然结合了现在各种近身搏斗技巧,加上如今接触到的古武学中的一招半式,也超不过他!短短的半年,火就真的像一团火焰,在暗夜军队中,将自己的小宇宙熊熊地燃烧起来!
策马上前,五行很快就跟上七末的步伐,余下的黑甲士有条不紊地解决掉秦寒的部下。一把火,将所有的尸体烧得一干二净。
大约一千米左右,七末远远地就看见几辆马车在前面很是着急地赶着,不禁咧嘴一笑。一拉马缰,马蹄飞扬,嘶鸣声响彻天地,七末安安稳稳的落座于马背,身体随着烈火的立起而往后仰。火红的斗篷迎风飞舞,一头飘逸的长发与斗篷交相辉映,白皙的脸蛋更加的娇小精致,那双幽黑的眼眸仿佛夏夜划过天际最亮的星星,熠熠生辉!
尽管隔了一段距离,马鸣声还是传到前方一行人的耳朵里面。果不其然,那些马车的速度再次加快了!
“驾!”一声清脆的喝马声响起,领先的火红色马儿马蹄再次一样,犹如闪电般,向前窜去!身后一众人一扬马鞭,紧跟而上。
八百米,五百米,三百米,一百米。“吁”七末扯着马缰挡着最前面的一辆马车,立马而坐,但笑不语。
车夫大声喝道:“什么人这么大胆,敢拦截当今相国大人的座驾!还不快快让开,耽误了相国大人的时间,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快滚,免得受皮肉之苦!”
七末视线紧紧胶着车夫身后的门帘,丝毫不理会车夫的出言不逊。
良久。
“爹爹,您还要躲么?今天,恐怕你是真的走不掉了!”七末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任何语气。她抬头看看天色,继续说道,“天快要亮了!”
马车门帘被迅速打开,一张沧桑却依然不减当年风采的面孔露了出来,他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嘴唇苍白得吓人,一股浓浓的绝望在周身散开:“七末,你是暗刃?”
七末嘴角一勾,一抹绝代的风华尽现,道:“是的,爹爹!”
文敏亥此刻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视线落在七末的身上。
“爹,为什么还不走?”后面的两辆马车同时下来两个年轻俊美的工资,不是别人,正是文家的两位公子,文思书和文思棋,七末名义上的两位哥哥!
“大哥,二哥,好久不见了!最近过得好吗?”七末在马背上支着手肘,托着自己的下巴,眼含笑意地问到。
文思书瞧见火红的马背上那火红之人,愣了半晌,才看清来人是谁!已经好几年没仔细看过七末了,印象中的她只是一个待人冷漠却生性孤傲的稍有姿色的小姑娘,现在,居然出落得如此漂亮,火红的颜色让她看起来那么的奔放热情,那么的风姿卓越,那么的摄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