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一鞭对涟城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伤,可是她非常怕疼,这一声疼,让霍影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贺宁,过来和阿城道歉!”霍影转身向贺宁呵斥道。
贺宁一心的委屈,可在霍影的怒气下,她也不敢不听,好汉不吃眼前亏。
“对不起。”贺宁负气的走到涟城面前,眼睛还是恶狠狠的瞪着涟城,极度不愿的说道。
贺宁说完之后就带着丫鬟离开,用余光瞄一眼涟城,心中暗暗发誓:岳涟城,我一定要你好看!
涟城的脸上扬起笑容,她就喜欢这种为难人的感觉。
“你竟然让那个小丫头打到你!”待贺宁走后,霍影忍不住惊呼出声。
霍影和涟城大还指不定谁胜谁负,可她居然被贺宁那样三脚猫的功夫打到,霍影感到难以置信。
“她是女的,我总不能打她吧!”涟城看着霍影,一脸无奈的解释。
听着涟城的说词,霍影不由惊讶的张大嘴巴,心想:涟城一定是做男人做的太久了,就连思维都和男人一样了。
他们胡乱说了几句,涟城便前去了倾城所在的灵月阁,而霍影则继续回到御书房和盛渊议事。
见到涟城,倾城欣喜的不能自已,可关紧的是,还是给涟城背上的伤伤上药,她支退殿里的所有人,将涟城安置在自己的寝室里。
“哎呀!疼疼疼!你轻点!”涟城趴在床上,当药抹在她身上的时候,她疼的忍不住抽搐。
“你别乱动!”倾城呵斥她一声,继续给她上药。
上好药后,涟城穿上衣服,盘腿坐在倾城的床上,看着涟城的样子,倾城忍不住红了眼眶。
刚刚给涟城上药的时候,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那些恐怕是一辈子都好不了了,虽然随着时光的推移,伤疤会慢慢淡去,可是再也不会消失了。
“你看你那一身伤,多难看呀!”倾城强忍着眼泪,玩笑的责备,其中却是浓浓的关心。
闻言,涟城低头轻笑起来,沉声开口:“阿姐,你应该庆幸会看到我这一身伤,如果我在战场上死了,你也就看不到我这一身伤了,你看到我这一身伤,说明我还活着,你应该高兴看到我这一身伤。”
“阿城......”倾城沉默下,一脸心疼的望着涟城,阿城她是在战场的硝烟里艰难走回来的。
“怎么样?你在这后宫里?”不愿让倾城为自己伤感,涟城笑问道。
面对涟城的提问,倾城不由低下了头,神情黯然,涟城顿时把笑容敛去。
“盛渊他对我很好,比这宫中任何女人都好,可是这宫中额女子实在是太多了,政事也太多了,他顾及得上这个便顾及不上那个。”倾城神情落寞的说着。
这就是她当初不顾一切的后果,她嫁给了自己心爱的人,就算他可能一个月也看不了自己一次。
倾城当初的雄心壮志,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消磨,她甚至不敢确定盛渊的心是否还停留在她这里,他的心里是否还有她,可这就是当初自己的选择,不是吗?
涟城愤怒的一拳打在床上,她就知道,当初倾城进宫的时候自己就料想到了。
“这是我自己选的,不怨谁的。”倾城知道涟城的怒气,柔声说着,对她浅浅一笑。
倾城的笑在涟城的眼中看来那样凄凉......
霍影被封为亲王,可他在军中的官职还保留着,从边关回来的将士们得到了难得的太平,没有了战场的厮杀,没有你死我活,在这种时候就要找一些事情来来开心一下。
总是打擂台也是没有意思,所以大家就想了一个新奇的点子,赛马!
各个军营的人推选几位参加比赛,其他的将士当观众,他们齐聚在马场周围,而霍影和涟城就是这场赛马的负责人。
“阿城,你不玩一把?”霍影调笑的向涟城问道。
“不玩,我的马那么厉害,一上去,他们还用比吗!”涟城一挑眉,自信满满的说着。
在马场的马圈之中,所有人的马匹几乎都在这里,每匹马的身上都挂着主人的牌子,马圈臭哄哄的,却有一位漂亮的姑娘在里面逛,像是再找什么东西。
一匹黑马在哪里休息,它毛色鬃亮,眼睛炯炯有神,站在群马之中,有种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它的马鞍上绣着岳涟城三个字。
那姑娘看到之后,眼眸蓦然发亮,她快步跑到跟前,抚摸着它的毛发。
“原来你就是岳涟城的马呀!”她自言自语的说着。
这位突然出现在马圈里的姑娘就是轩辕贺宁,自从她上一次和涟城打过一架之后,就一直怀恨在心。
一个小小的少帅胆敢不把她放在眼里,她定要让他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可是贺宁心里明白,自己不是涟城的对手,所以她才要耍些小聪明。
贺宁听说今日军营里都赛马比赛,她就偷偷的潜入进来,贺宁人小,又是有些功夫在身上,她不费什么力气便潜到马圈,她的眼睛显露精光,想着,只要自己在,涟城的马上做些手脚,到时候涟城就要吃大苦头了!
“马儿啊马儿!你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自己的主人,谁叫他欺负我来着。”贺宁向黑马叹息的说着。
一想到涟城回因为自己做的手脚吃到苦头,贺宁就兴奋的想尖叫,她把黑马的马鞍卸下,在马鞍的背面按上几根细小的银针。
贺宁心中暗想,只要到时候涟城骑上马,银针会刺进黑马的背里,到时就会因为疼痛而受惊,将涟城摔下马,最好在踏上几脚,让涟城受点内伤,躺在床上十天半个月的。
她双眼闪着光芒,越想越兴奋,涟城可怜兮兮的样子仿佛就在眼前,贺宁忍不住笑出声,黑马尾巴一扫,眼珠微动,贺宁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它的眼里。
马鞍被贺宁费力的拿起,准备重新按在黑马身上,就在她套到一半的时候,黑马忽然嘶鸣一声,就在它的一声嘶鸣下,马圈中所有的马匹都开始躁动起来。
马圈中的马匹开始奋力挣脱绳索,贺宁套马鞍的动作立刻僵住。
黑马挣脱掉套到一半的马鞍,挣开困住它的绳索,一脚踢翻前面的马槽,就在贺宁发愣之际,缰绳缠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