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摆摆手：“我不是啥混子，我也不玩儿，我就就那什么。”后面一句话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组织半天语言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
“我早就听说过你这个人了，就是不知道你叫啥名，你是不叫，什么树林？还是什么？”
“他叫石林。”左虎替我说的。
从今往后，我在新学校里有了一个新外号，就叫“小树林……”刚才一边抽烟一边跟我说话的叫段卫东，是班里的一个挺牛逼的混子，和校内校外不少混子都认识，爱好是和自己认识的人装逼。
段卫东把烟扔给了其他人，一边扔一边问明天该轮到谁买烟了？然后把烟盒冲我挥了挥，问我抽不抽？我看其他人一人嘴里叼着一根烟，不管会不会至少都抽了，我要是不抽的话显得不合群，就对段卫东说来一根。
段卫东他们抽的是红塔山，我拿了一根点着往肺里一吸，味道还不错。我们就这样抽着烟等着牛肉面上桌。小小的包间乌烟瘴气。
“对了，你那天去打体育老师的时候是不是小雨也跟着去了？”段卫东问我。
我不知道他咋知道雨一水也参与的，可能是他和雨一水认识吧。反正我不想再提起这件事，就嗯了一声继续抽烟。
“小雨哥是不是一中二年级的扛吗？”一个暂时还不认识的人问了一句。
段卫东：“对，就是他，我以前跟他一起玩过，后来小雨他家长找关系把他弄到好学校市一中去了，他去了之后先把一年级扛了，然后升入二年级之后就成了二年级扛。”
不认识：“现在一中一共有几个扛？”
段卫东：“以前有两个，一个是雨一水扛了二年级，还有一个是许博全扛了三年级。现在雨一水不念了，就剩许博全自己当一中老大了。”
到了高中之后二年级和三年级就相差不大了，不像小学或者初中，年龄大一级压死人，十八岁和十九岁基本没有区别。所以雨一水虽然是二年级扛把子但不代表他比三年级扛把子弱。
“现在咱们学校一年级有人扛么？”
段卫东：“就为了能扛一年级，外班的几个B都快打疯了，到现在还没整出来个扛。呵呵，我就不理解了，当扛把子有啥好处？至于么？"
"昨天两个六班的人在小胡同叫人要干一下。”
“自己班和自己班的干？”
段卫东：“说的不就是么，都是一个班的人，打得跟他妈生死冤家是的，真不理解。”
其实我也不理解，一个班的同学关系都是很亲密的，现在基本上没有同班之间找人干架的事情发生了，一般情况下同班之间的人有了矛盾都是单挑解决问题，很少有叫人打架的。
他们聊得热火朝天，我就在一旁听，看样子我现在的三中不是很太平。
段卫东：“唉，对了，昨天咱们学校门口停了警车你们知道吧？”
“嗯，知道……”
“知道……”
段卫东：“当时六班的两个人准备干一架，两边都叫来十多人，好像接近二十了吧？都是社会人，人都集结好了，刚准备开干呢，警车就来了。原来是有人报警了，他们一看警察来了马上就散了，所以才没打起来。"
"我本来想看戏的，结果没看成。据说这周末他们还要干，好像要在北山那片开打。”不认识：“东哥，你不想扛一年级？”
段卫东：“我才不想扛呢，我要是真想扛的话我也不比他们差，我也能和他们争，但当一个学校扛把子真心没个蛋用，我之前问过小雨，我问他当学校扛把子爽不爽？"
小雨说爽个****，今天和这个不服的打一架，明天又和那个不服的打一架，校领导还抓你，指不定哪天就被老师叫家长。小雨他早就不想扛一中了。
"我现在就是他们打架我看戏，看他们打出人命才好呢，这样有好戏看了，哈哈。”
“东哥，你说咱们一年级打成这样那些二年级三年级的就没人管吗？”
段卫东：“关键是谁来管的问题，二年级还算是挺和平没啥大事儿，但三年级现在和咱们一样，也为了扛把子的事闹的乱七八糟呢。
咱们三中已经两年没有扛了，这事你们知道吧？最近的一个扛把子是叫周茂。还毕业两年了，再然后就一直谁也不服谁所以没人当得上扛把子。
"三年九班的毕杰英你们知道吧？就是整天骑摩托车上学放学，在篮球场抽烟那个，对，就是他，他前几天提出来要扛三中。还在三中贴吧里发贴了，说以后三中扛就是他了。”
“别人服么？不是说之前没有扛就是因为谁也不服谁么？”
段卫东：“是，之前确实是谁都不服谁，不过最近毕杰英刚刚认了一个社会上的哥哥，自从跟着他哥混之后就开始牛逼了，要没有他哥，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扛三中。"
我刚才说到哪了？嗯，毕杰英不是在三中贴吧发贴说要扛三中么？他发完贴之后他认的那位大哥也发话了，说毕杰英以后就是他弟弟，他罩着毕杰英了。
毕杰英他哥一说话就没人敢反对了，原本毕杰英能顺利当上三中扛把子的，结果你们猜谁突然冒出来了？
我们：“……”
毕杰英：“就是我之前说的连年前的那个扛把子周茂，周茂回贴说三中两年前就是他扛，现在还是他扛，谁要是想抢他的位置就是跟他过不去。"
"****，毕杰英他哥见有人反对自己当时就开骂了，在贴吧里把周茂给骂了，周茂没还嘴。”
“周茂害怕了？”
段卫东：“要是周茂害怕了就没有后来的事儿了，周茂根本不怕毕杰英他哥，之所以在贴吧里被人骂了不还嘴是因为他正四处联系人要和毕杰英他哥干一下。"
结果，毕杰英他哥一听说周茂要干自己，马上也开始联系人要和周茂干一下。
"现在已经不是学校扛把子谁来当的问题了，现在是周茂和毕杰英他哥两个社会人要打架，已经超出学生之间小打小闹的范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