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婆娘的裹脚布,又臭又长。
整理东西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就忽然冒出来这样一句话,愣了愣,继续收拾手上的东西,雾气很大,许是要下雨了。
——这是午间。
两点一过,她就变的很紧张,一双手恨不得变成三双四双才好。东指挥西指挥,其实屋子里除了我就只剩下米奇了。她原本也不是什么手脚麻利的人,只是在我面前,换谁来都是三头六臂形象很是光辉。我想是这样,才给了她卓越的成就感,锁上最后一把锁,拎上东西,和着路边上的人打着招呼,春风满面,快步走着,看着我就笑。
成就感这种东西,真是不好说。
15年,二月了,日子踏踏实实也恍恍惚惚,白天睡到很晚,做的是货真价实的白日梦,所有的建筑都那样清晰,所有面孔都那样模糊而接近,醒来还可以回味一下靠谱不靠谱,刷着牙觉得原本该是如此。
起床时下意识的瞄了一眼钟,九点三十五,觉得真是早,对于假期来说,尤其是这个假期。
这个假期,大大小小的事发生了不少,可以放在心里的其实也不多,一件一件,心就排满了。其实先来后到还是很有道理,因为后来的没位了就怎么都排不到你。
答应自己的事,只剩下论文没写,开始不想写了。
早晨习惯了不吃东西,偶尔一天端端正正坐在桌前吃饭反而别扭,筷子夹着青菜送进口里,食不知味。忽然想起,那天在红色门口前好像是没有好好回答徐小摩,于是今天迟迟的反应过来。
东西照例是我的多,塞满了两个大箱,她说都是些没用的书。
那样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张开心的笑容,是真的欢喜终于可以回家,见很多人,或者说,不见人。
他在的时候,我很悠闲,时不时被调侃一下也没觉什么,一无所挂。那时候还是不知道,幸福总是很短暂的,平和也只是幻象。
其实道理都知道,只是时常被隐藏,浅显的让人不愿知道。
她受不了汽车的味道,闭上眼睛睡觉,神情疲惫。她是没办法才熬夜,而我却反常的在夜里精神奕奕迟迟不肯入睡。每天最后关灯,合上双手,成为最近的习惯。
喜欢一件事的时候,不用人督促,不用向自己保证什么什么的,自然而然的便顺手做了。结束的时候,他问我,是不是这个月学的比从前都多。我点着头,却在心里摇成波浪鼓。其实不曾学会什么,只是更加顺从自己的心意。
包饺子,送外卖,端盘擦桌,开始成为我后期的生活主线。偶尔会去远一点的大桥,站一会儿,看波澜不惊的水面,回到店里,又看进进出出的人。有一天我伸手洗了一盆盘子,她休息的时候,拿着我的手看了又看,让我以后再别碰这些油腻的东西。平日里吵架斗气什么的我都没红过眼,那天跑到外面忽然难过的找了一个角落让自己哭出来。
有的时候,一个人的心疼,更让你觉得生活委屈。
在承担幸运的时候,就知道,分配是很不公的。你的一帆风顺,不过是有人为你铺路而已。我还是粗心大意的好,不应该被感动。
在高速路口上,两个人等了很久,她看我在翻书,百无聊赖地翻着包,翻出了口香糖,自己吃着,又给我塞了一片。我翻着,很久没看,感觉这个唐人和从前的唐人不一样。
半响,她在一边和我说话,又问我为什么她不能吹出泡泡来,我把书放下,走到她边上去教她,一步一步示范的很清楚,感觉在教一个小朋友。我想我的老师梦算不算就这样阴差阳错地实现了呢。
她吐了出来,说是不学了。我望着路边的灯笼,听着她说话,不知怎么脑袋一死机就吞下去了。我一时不知作何感想,回身到她面前站着欲哭无泪,老半天才哭丧着一张脸说出来我吞下去了。
她愣了愣,而后笑着,笑着,变成了大笑。我不很能理解她的思维,又想着我怎么就吞下去了呢。这都是多久没干过的事了。关键是那颗是红色的,我有颜色强迫症啊。她还是笑,我不想再理她了。
后来我站在桥下看车辆流经,感觉灰尘扑面而来,全被红色的一块吸入,黏住,身体变的僵硬,想着她说的会吞血,会长大,很不开心。扭头看边上的她,悠闲的站着,一点也没有安慰我的意思,一点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话有什么样的影响力,手扶在喉咙上,分明的有东西堵住,只下不上,我一点也不开心。
2015-2-1620: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