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夜没回答，只是目光掠过海女白，神色淡淡地看向窄小马路边的巷子，仿佛连那巷子都比各有千秋的两个大美女吸引人得多。
“即使要忍受精神肉体的分离之苦，你也不想见到我，是吗？”海女白一字一字地发出咬牙切齿的声音。
暮夜不语。一双金眸仿佛目空一切——或许他连那巷子也没兴趣……
邴瞳听着情况不对——好像这名比她厉害美貌卓绝的女人也并未夺得暮夜的心？邴瞳的心里有些暗爽，可眼前暮夜的情形不正常也是事实——至少暮夜不会理都不理他。
连最起码的礼貌问候都忘记了，暮夜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听那女人说，好像是精神和肉体分离了？邴瞳想归想却不想引起女人的注意，所以一直沉默着。
海女白失落地后退一步，再退一步。仿佛要把她刚刚亲昵的举动和暧昧的距离都消除掉似的。
“我对空壳没兴趣。传达你的主体暮夜，让他别再扰乱我的规则，不然的话——休怪我下狠手。别忘了……”后面的话海女白明明开口了却没发出声音。邴瞳意识到她使用了传音，想必是一些秘密的内容。把话说完后海女白特地回头看了邴瞳一眼，还淡淡地微笑了一下。
她是在向她示威——邴瞳恼怒地想着。
海女白的身形渐渐地淡化，最后消失不见。
暮夜盯着海女白直到消失还疑惑着她的话——什么叫“你是我创造的，我随时可以收走你的性命？”他想不通，就又直视向邴瞳。
邴瞳想说话，却听暮夜一声响指，邴瞳的脑子嗡地一声就疼得要炸开花。她的视线在模糊，好不容易能动的身体却只能跌倒……
她看到暮夜的身形似乎转了过去，背对着自己离开了……
“暮夜，别走……”昏迷之前，邴瞳喃喃呓语着。
“姐姐你可没说是行车半天的路程啊，好远……”江箐女动了动肩膀。一路下来她坐在暮夜的身边，几次搭话都没成功，只能悻悻然地看一眼天空又小声抱怨着。
“没办法，据点在Q市。如果有传送水晶就不是事儿了，可如今……”
如今无论是传送水晶、通讯水晶、交战界水晶还是空间水晶等等全都失去了效用。仿佛是中了一种古怪的传染病。那些半透明质地的珍贵物品外表染上了黑色的粉末，一搓下来水晶就少掉了一角。最后无可避免地全部失效……
“暮夜，你去过Q市吗？”江箐女锲而不舍地开口道。
暮夜只是盯着车窗外，没人发现他的眼中有灰色的符文闪现，可是很快又都消失了。
到达目的地后江箐女还是说个没完。那面江菱女带路到青砖铺就的古街道。直到此时暮夜似乎才回过神来，眼睛不再直直地往前方看，而是打量起四周——他仅存的意识刚刚从海女白和邴瞳那边回来了。此时他停了下来，巡视完毕后又继续走。
街道里竟然下雨了。
小雨不停的街道，走在路上“啪嗒”的作响的声音，还有白底儿瓦片的的平房沿瓦落下的水滴。
“这里，我来过——和一名叫李詹迪的人来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