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雀走过来看了看,说云兄的呼吸和心跳都很平稳,没什么大问题,更没有生命危险,这蛇毒性不小,肯定是他吃的乌骨蛇胆起了作用,所以他现在应该是余毒作祟,疲劳过度导致暂时的晕厥,你们不用太担心。我这里有鱼腥草和徐长卿,一会开水泡了给他喝了祛除毒素,再给他吃一些补药,让他快速恢复元气把毒逼出来,毕竟是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最了解怎么办。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惊讶的说大哥你逗我玩呢,什么徐长卿,你这是要把霍建华整来?
小高又扇了我一巴掌,说你不知道别瞎说,徐长卿是一味中药,是去湿解毒的,配上鱼腥草说不定有些用处。
翟雀赞赏的看了他一眼,说你还懂这些?
小高嘿嘿一笑,挠着头说小时候家里是开中药铺的,多少懂一些。
翟雀取出徐长卿和鱼腥草,泡水给老板服下,然后让老板躺在床上,我问翟雀,刚才老板让我们赶紧回家,我们都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可是回来看到这里一点事没有,这期间有人来过吗?
翟雀表情一僵,随即说没有,走的时候啥样现在还啥样。
我说你确定?
他说确定!
我哦了一声,说可能是老板多心,怕敌人趁乱袭击你们,毕竟今天晚上的事玄之又玄,不过好在令郎的噩梦总算解开了。
翟雀眼神暗淡下来,说活是活下来了,可活的跟废人一样,我儿子到底造了什么孽,为什么屡遭不幸!
小高劝道先别太担心,会有办法的,等老板醒来问问他,连噩梦都能解开,我想他一定能给个说法。
翟雀叹了口气:“但愿吧。”
我忽然又想到一件事,对翟雀说:“今天晚上咱们闹的动静挺大,那栋楼顶整个被我们打得烂七八糟,回来的时候我看见好多群众都在看着我们,这件事尽量不要被官方的人知道,他们插手的话就有点麻烦了。”
翟雀信誓旦旦的说兄弟这个你不用担心,明天我找人把对面楼顶修一下,再找政府公安部的人说一声,这件事又没有任何人员伤亡,就说是半夜施工影响了居民休息,这点事我还是可以办到的!
我说这就好了,我相信翟会长的人脉,那些蛇的尸体和跑走的毒蛇尽量也抓到清理干净,不然对居民造成危害。
翟雀说你放心好了,我翟雀做事一向周全。
小高说现在敌人也走了,我们休息一下吧,保持体力,不然还没等敌人杀我们,我们自己就垮了。
翟雀说你们在我这儿先休息一下吧,我总感觉这件事情还没完,身体可别出问题。
这句话说到了我心坎里,我也感觉这件事没这么简单,文青还没死,他在暗处随时可能偷袭,就算是放条蛇过来我们也吃不消。老板又受了重伤,我们没有占到任何便宜,如果花图的人盯上我们,就算我们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济于事了。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对翟雀这个江湖老油条说:“你知道花图是个什么组织吗?”
翟雀听完,努力思索着,一只手托着下巴来回揉搓,像是在回忆什么,我也不打扰他,让他想着,翟雀敲了敲脑门,最后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这句话把我噎得够呛,我说知道了知道了,我们先去睡会了。
一觉睡到自然醒,一直到了第二天十点,太阳都已经射进了屋里,我用手挡住光线,丑陋的戒指在太阳下散发着污浊的光线,我把它摘下来,心想昨天老板看见了这个戒指,再戴着就不好说了,我把它穿在我的项链里,整好被领口挡住,这样老板就看不到了,真正需要的时候再把它掏出来吓唬吓唬,没准管用呢,这让我不得不想起了李淳风,这个小破城市里的高手可真多啊!
经过这几天的折腾,生物钟早就乱了,虽然起的晚,还是觉得身体酸胀疲惫不堪,我们起来走到老板的屋里,发现翟雀还在那里坐着,看着老板,老板在床上盘膝而坐,双手手心朝上放在膝盖上,双眼紧闭,调整着呼吸吐纳。
翟文通则在他旁边睡着了,他现在也算是个七老八十的人了,经不住这么折腾。我问翟雀老板什么时候醒的?
翟雀说醒来两个小时了,一醒就开始打坐,一直到现在,气色越来越好,不会有事了。
老板好像感觉到我们说话,慢慢睁开眼睛看着我们。小高说老板你怎么样了,是不是我们打扰到你了?
老板摆摆手,看向翟雀说昨晚家里来人了没有?
翟雀说没有,家里都好好的。
老板点点头,看了看手臂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下床在屋里走了两圈,眼神不定依旧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我有一件事还是不明白,我问老板你和花图那个组织是什么关系,他们为什么要杀你啊?
老板说并没有什么太大恩怨,我曾经无意间破坏了他们一次任务,也没有真正与他们为敌,而且那件事已经过去十几年了,现在跑来要我命,怎么说也说不通,所以我也不太明白,或许就是文青对我的个人恩怨,那个龙骨也不想杀我不是吗?
小高问十几年前?那时候你才二十多岁吧,竟然破坏了花图的阴谋,花图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连文青那样的在里面都跟孙子似的。
老板说我记得那次是一个夏天的晚上,花图派的是一个叫鬼八的人带领着七八个人,追杀当时江湖上的大坏蛋陈州贺。
翟雀听完身子一震,表情很不自然。老板眼尖,一眼就看出翟雀不正常,问道:“怎么,你知道?”
翟雀咽了口吐沫说这个陈州贺是三龙会全国总会长梅元的女婿,在三龙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曾经也是江湖上翻云覆雨的人物,我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三年前在三龙会总舵聚会的时候,后来他就退隐了,这么说鬼八那次没有把他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