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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两仪门前两狂生

一行人来到了一个很大的弯角,实际便是这石耳阵内弯的部分,这里有一扇足四丈高的顶洞大门,门匾书‘文武两仪’,大门两侧是两座巨大的空白石联,右联白石,左联黑石,黑石渗着墨滴,白石流出**,又各自凝结成晶面,成为奇石的外岩,两座奇石的外岩经过多年侵蚀,已渐渐将这四丈高的大门表面石化,只淡淡见些红底朱色,大门与其说建在那里,不如说镶在两座奇石之间,铭寒简直怀疑这门是否还能自如开合。

这石化的大门一左一右角落里各坐一人乘凉,两人手里都握着剑,正弯着腰佝在那。左边那人身旁有一个兵器架子,只有一柄锈迹斑斑的长剑摆着,长剑下面吊挂着一只笔,却是一只上好的笔。

“这是文武两仪门,外面都是习武的石场,山寒你中箭那里,是射箭的靶场,是六艺中‘射艺’的习练处,也是到这里的必经之地,你们几人只顾聊天,径直穿过靶场才挨了箭,可见我说的不是玩笑话,你们要跟紧我的。门里头就是习经练武和宣讲的地方了,里面借鉴了些道家阵法,你们更要跟紧我。“

“然而这之前你们还要过两仪先生这门,资质不够,还得原路回去。”

铭寒这才仔细打量这门前两人,两人都留着山羊胡须,灰白头发简单地结着,虽有用心整理但还是稍显凌乱,衣服干净却很陈旧,是典型的穷酸夫子。右边那人腰别一把长箫,以长剑做小刀,削磨雕琢着手上一小段枯竹,竹屑如剑花牵引,落得自在,定睛细看,一支精美考究的笔柱已渐渐雕琢成形;左边那人周围一地的兔毛飞毫,一边叹气一边用右手长剑一番空挑,每来回空挑一次,剑尖必回到左掌掌心,再仔细看,那人左手掌心已有一小撮软毫,长短、粗细、透亮全是一样,铭寒和星莹互相看一眼,眼中全是惊讶——这人是在一堆毫毛间正挑选着上等的笔尖锋穎,每一次空挑,并非真的空空如也,那剑尖实已挑中一根正合适的秋毫。

这两仪先生的眼法和剑法,必然是很了得的。

斯丛生上前请两仪先生,给众人介绍左边的阴先生,右边的阳先生。但左边的阴先生专心地挑着羊毫,并不搭理,只在羊毫入手时,才轻声说一句。

“小声些,一地毫毛惊飞!”

斯丛生赶紧收了声,正僵持时,右边的阳先生停了手中雕竹剑,抬头看。

“童生?”阳先生有些皱眉头,看见斯丛生飞快地点头应声,又接到问。

“书院已经很久没接收过生儒了吧?”斯丛生又点头,回道:

“是呀,我做工来第一次接的童生,听说是杨老夫子亲自批的,还要接一批呢。”

阳先生听了叹口气,不做声了。

那阳先生的话里显然是对斯丛生带来的人不大满意,斯丛生背后的生儒们反应不一,几个寒门子弟躲在斯丛生身后不敢看阳先生,也有一两个咬着牙怒视着夫子,另外几个公子则抱成团,愤愤然地低声议论。

木炭自是无感,星莹皱眉不语。

铭寒孤站在那,不与谁议论,挣扎了一会,上前问:

“童生怎么了,谁不是童生读起,再去做书院的生儒和国子监的儒生的,阳先生的肚子里,学问是一下子吃进去的吗?”

斯丛生去拉铭寒,铭寒却箭在弦上,用那紧攥着的拳头挣开了他。星莹不是第一次发现铭寒无意地攥着拳头,她发觉铭寒心中总是紧绷着,只有与木炭说话时才好一些,星莹走上前,握着铭寒紧攥的手。

“还是有耳书院只在外面挑些资质高的现成生儒,而筛去‘麻烦’的人,这算什么‘有教无类’呢?没本事的夫子才偷这闲懒,原以为有耳书院与别的书院有什么不同,现在看也是个欺世盗名的地方!”

这种重话,却是星莹说的,铭寒明显感觉到手中传来星莹紧张的温度,原也是星莹逼着自己硬说的话。铭寒很快洞察,这是星莹给他壮声势呢。

同行的童生们听了这话,也高声议论起来。

这样的议论声,彻底把阴先生挑选毫毛的活给打乱了,但他并不生气,有趣地打量着铭寒和星莹,又看看旁边的阳先生,等着阳先生的好戏。那阳先生原先有些忧虑的脸冷下来,随这群孩子闹,等斯丛生让大家安静下来,这才怏怏地自言自语起来:

“书院现在要成器的儒生,至于生儒也好,童生也罢,等你们学有所成,要建功立业的时候,天下已不是这个天下,替谁建功,帮哪家立业?你们又得重新打乱来学,岂不可怜。”

并没几人听清阳先生这喃喃的话,除了站在前头的铭寒和星莹。这话里有些示弱,又有忧愁怜惜的意思,倒让两个孩子不知道如何应话了。这时阴先生终于开腔讲话:

“不要啰嗦了,妨碍我们两个看门的,我这边的兵器架子看见没,一把剑一只笔,只挑一样你们擅长的,我们做一题,你们用笔或用剑写在这黑白石上,用笔的写在白石上,从黑石中取墨;用剑的在黑石上刻字,从白石中取浆。你们两胆子大要出头,你们俩先来。”

铭寒和星莹一愣,果真是出头无好事。铭寒总不好的让姑娘家先上,于是硬着头皮自己上前了。阴先生看着铭寒,说:

“用剑用笔?”

“用笔吧。”铭寒从未用过剑,自然只能用笔,说罢阴先生长剑一挥,架上之笔飞射而出,被铭寒一把抓住。众人惊叹出声,这阴先生的内功怕也不低。

“题目我已经出了,对出答案吧。”

铭寒等着阴先生出题,可阴先生也直直盯着铭寒半宿,突然反应过来,说了这一句。后面的人炸了锅,阴先生又好久出了题呢?铭寒傻站在那手足无措,握着笔浑不知要干嘛,这时星莹走上来,在铭寒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一地毫毛惊飞!”

铭寒恍然,点头谢了星莹,这轻声一句自然也逃不过阴先生的耳朵,后者看了眼星莹,一副孺子可教的神色。

铭寒提笔上前,在黑石处用笔尖锋穎侵些墨汁,又叫来木炭抱住他的双脚,笔直地在白石前拔起来,写道:

‘一地毫毛惊飞,两个狂生坐夜。’

酸。阴先生大笑起来,看着阳先生,阳先生摇头苦笑,又点点头。这对仗似扬似抑,似骂似夸,到底好话坏话,其实永远只有写的人知道,旁人只有瞎猜的份。两个先生打量起眼前这个孩子,这孩子显然是借着考题,把肚里装着学问却在这看门的两个夫子酸得入骨三分。

“你这孩子白白净净,倒会酸人,虽不是很深的学问,却也是你的悟性,我这两个卑微坐夜的狂生,放你过两仪门。酸得厉害,无关扬抑;酸得痛快,也直抒其性。哈哈哈哈。”

阳先生一挥手,掌风内劲将阴先生身旁一地的毫毛漫天卷起,正在那自嘲大笑的阴先生被这漫天毫毛卷得喷嚏不断,怪叫着走开收了笑。

毫毛徐徐飘下,正落出酸腐落寞的‘坐夜’两字。

阴先生看见地上雪白的字,摸着山羊胡须看一眼阳先生,笑着将乱糟糟的束发放下来,这束发一放,一个穷酸老夫子立时成了个疏狂的侠士,他伸手将铭寒招过来,告诉他过了两仪门的考关。

斯丛生身后的童生们,并不知道两仪先生笑什么,也不知这一句简单的对仗有什么深浅,只觉得阳先生这一手内劲吹毫的功夫漂亮。倒是斯丛生猜到一点,对铭寒更加留意。

铭寒这算过了关,站在阴先生身后,接着便到了星莹的考题。这回轮到阳先生说话:

“你用笔用剑?”

“用剑。”星莹很果断,倒是出乎铭寒和木炭的预料。

阳先生看一眼星莹腰间的挎剑,点点头,也就在这一问一答之间,铭寒在白石上写的那几个字已被**覆盖了去,找不到一丝痕迹了。

“我念几个字,你用剑刻在黑石上,不单字要漂亮,剑法剑姿也要漂亮,重要的是,要神似其言。”

这可大了脑袋,后头的人都暗自庆幸,决意弃剑拿笔。那星莹也是头疼,将已学剑法拆开成剑招,再根据字面的剑意起兴剑舞,这是华儒剑派进阶之考核,怎么用在了有耳书院生儒的筛选上?星莹有些后悔,早知道也用笔好了。星莹不不知道,这是阳先生罚她暗地帮助铭寒过关,临时改的‘儒生题’,而并非童生的试题——另外,他也想看看这小姑娘的聪敏斤两。

“两个狂生坐夜。”

阳先生出题,他往席地一坐,地上白毫朝兵器架上那锈迹斑斑的长剑卷去,锈剑被卷起抽回,插在星莹跟前。一旁阴先生有些吃惊,显然这不是两人原定的考题,他左右顾望着找了个角落坐下来,乐呵呵看着好戏。

此时头疼的可就不止星莹了,还有一旁的铭寒,这一句是铭寒对的文,本意是小聪明作祟,既夸了两仪先生的狂傲,又带着嘲弄这两人枯败,不想被阳先生原样打回用来考星莹,铭寒刚要去求情,却听星莹长剑吟舞:

“三户楚客灭秦!”

楚客锈剑兮,亡国遗臣。湘水北恨兮,其情也柔。奈何女身兮,只作虞姬。盼得霸王兮,三户灭秦。

星莹舞剑刻字,铭寒一旁默默低吟,这剑法他虽不熟,剑诀却熟。这是楚臣殿的剑法,是本家的剑意!

两仪先生站起身来,星莹这几招剑法演示精妙非常,文意也契,剑神也合。铭寒低吟一半,已被星莹的剑法吟舞看呆了,只觉得星莹身份的亲近。

两仪先生变得严肃起来,看着收招持剑的星莹。

“我们两人站起身,不是因你家的身份,你家自郭铭楚主事搬入潭州,已不是当年之楚。我们起身是因为这剑意,你虽是女儿身,也不要辜负了祖上的剑意。”

星莹心中被先生的话引出浅浅的愁来,然而她并不为自己的家门辩驳,只持剑朝两仪先生行礼,又将锈剑放回兵器架,她是玲珑的心,虽不为自己辩驳,却善意地为铭寒回一句:

“学生无意冒犯先生,山寒的话也并非恶意,家中习武时,老人说,‘楚客便是狂生坐夜’,两位先生无论在哪‘坐夜’,受着怎么的困扰,都是值得学生敬重的楚客狂生。“

星莹的话有发自肺腑的善意,那善意不多不少,叫人宽心。铭寒一旁听了,不免惭愧他话中一时痛快的酸意,对星莹也越发好奇和惜慕。

星莹退到铭寒身边,两人一同等木炭考关,但木炭却一再推脱让别的人先上,果然,连着三四个童生完不成两仪先生的题,沮丧地站到另一边。在这空档,铭寒悄悄问星莹:

“你怎么会我们郭家的剑法,你到底是谁?”

星莹白了铭寒一眼,回到:

“你这是第几次问了,说了过两天便知道了,你先担心木炭吧。”

说着,木炭果然不负众望的被两仪先生训了回去,摇头摆脑地噘着嘴走过来。

“早知道入这书院那么多怪人拦着,就该听师傅话,多读几本书了,防不住啊!早知道这样铭寒少爷你还不如让我做个书童跟进来,现在回军府,被人问起多没面子,还要被师傅打烂屁股……”

“早知道你个头……就做个书童的出息!”铭寒伸出手指点在木炭脑袋上,有些生气地把他推出去两步。星莹一旁呵呵笑起来,木炭也傻笑着,他看出铭寒是真生气,躲到星莹边上去了。

经过两仪先生这一折腾,入书院的人里又少了一半,除了铭寒和星莹,便只有四人了。铭寒来到斯丛生身边,询问斯丛生后面还有没有考验,斯丛生告诉他,过了两仪门便是真正书院弟子,可称作生儒了。铭寒点点头,正想回到星莹身边,却发现一同过关的四人中,已有两个公子在与星莹聊天。

铭寒和木炭走过去,星莹将那两位公子与铭寒木炭作介绍,两个人中,一个叫罗广集,家中替司徒阀打理些地方小生意,商人子弟,预备入书院的商社;另一个叫顾晋安,只说父亲是太子府的人。铭寒由木炭领着与两人招呼,罗广集笑着应,顾晋安只点点头,旋即又与星莹说话去了。

“星莹,这身衣裳被你穿着才漂亮,我那妹妹也有几件类似的,父亲托人用东宫织造的手艺做的,全不能与你比,大概不是衣裳的问题。”顾晋安正说着话。

罗广集羡慕地点点头,轻轻摸着一角,不比顾晋安对星莹的好话,他是真羡慕这衣服。

“这丝绸料子是剑南的吧,中原多卖的是苏州的料子,同样的衣裳苏州的料子三千两,剑南的料子就可以卖到五千两,我一个月父亲给三百两盘缠,买鸾台宝剑要到猴年马月啊,多几身这样的衣裳倒卖出去,以后我出书院游历的时候,哪里还愁没件像样的宝剑~”

铭寒搭不上话,刻意站在一众人身后,心里默默算,鸾台宝剑三万八千两,这罗广集确实还有得筹集。那边顾晋安的心思全不在买卖和刀剑上,借着罗广集出书院游历的话头问几人:

“几位都游历过哪里,那些最奇特的地方,我随家里去过鄯州昆仑派做客,顺道去了昆仑山,昆仑山可太漂亮了……还有与昆仑派交好的大漠血狼帮,肃州外大漠孤烟,可壮观了……“

这顾晋安倒真去过不少的地方,滔滔不绝地说着,几人都好奇听着,一时插不上话,顾晋安看几人听得起兴,越发有了谈性。

“剑南关我也去过,就是安西府的人不怎么长眼,不给接待安排。”

铭寒好奇地听着,他可是一个洛阳都没出过的少生,听着顾晋安说着各种地方的趣闻,更凸显出他一个没见识的楚蛮伢子,他是很欣喜、很愿意这样站在人后听故事的。直到顾晋安说到剑南关,铭寒皱起眉头,他兄长铭河正是安西都护府的都护,顾晋安的话里自然就是说他兄长的不是了。铭寒轻轻去扯木炭,想去别处说话,木炭却是木鱼脑袋,还在那兴奋地听着。

罗广集等顾晋安歇了气,这才摇着脑袋说:

“那些地方我可不去,我父亲说他去过天山,跟突厥人做了几次生意,要不是有天山玄阁的人,那可亏惨了,一行人来回上千两盘缠。你们顾家这些个做官的是别人送钱,我们商帮得自己挣,我跟着家里顶多去去巴蜀和江南道,几百两盘缠就够了,隔年出去游历几次。”

木炭被铭寒牵扯着往外走,终于离了几人的圈子,他倒也听出自己插不上话,也就不再坚持去听,他跟着铭寒,一面等别的人考两仪关,一面四下望,这时突然拉着铭寒去跟角落里的另外两个过了关的生儒熟悉起来,这两人嶙峋黑瘦,虽自称有十四岁,却比铭寒还矮上半头,两人一路不与旁人说话,只懦懦跟在斯丛生后面,穿得跟小叫花子一个模样,木炭一左一右架在两人肩上,自来熟地聊起来。这两人原来是两兄弟,哥哥叫冯求回,弟弟叫冯求生,他们怯怯地问木炭书院里哪里可以吃饭,这兄弟俩身无分文,除了喝水充饥,已经饿了三天了。

正聊着,斯丛生叫来一个书院师弟,让这师弟将未过两仪门的孩子送出去,这其中自然包括木炭了。然而铭寒却将木炭拉住,将父亲给的两块书牌拿出来递给就近的阳先生,那阳先生皱眉接过来,知道又来了‘大户’,看了书牌却啧啧地惊一下,快步走到阴先生那去,两人拿着书牌商量着,又打量起铭寒三人,铭寒听不见他两人说什么,只看见逗怪的阴先生眉飞色舞地与阳先生念着什么,乃至自己被自己给说笑了。好一会,这阳先生点点头走过来,一路还自嘲两句。

“原来你敢酸我们俩,好在酸得我俩喜欢。”

“按理说天王老子也甭用面子过我们这关,儿子不读书,天王老子也干着急。可我这伙计说,给你们书牌的这位是书院的门神,我们俩刚好也是个看门的,那不就是‘看门的花子拦了门神’,‘小和尚要断菩萨香火’!我寻思在理,这个面子得给,小家伙你还得帮我们俩看门的给老前辈问个好,这才算承了情对不对?”

阳先生影射的‘门神’自然是郭子雄,郭子雄是多年来力保有耳书院的军方人物,自然是书院的‘门神’不假了,阳先生这话既是自嘲,又不甘心地酸了一句郭子雄,那边的阴先生哈哈笑起来,连着星莹和木炭也被逗得忍俊不住,铭寒瞪了木炭一眼,若非木炭,他且不用出示父亲的书牌,落得招惹酸话。

两仪先生一左一右站在黑白石前,各自伸手打在黑白巨石之上,内力狂催,一推一引,只见黑白巨石连着四丈顶洞大门一同缓慢旋转,人站在洞门之前,颇有天旋地转之势,铭寒几个被吓得往后连退,石门过半,右面冷风狂涌而进,左面热浪宣泄而出,吹得诸人睁不开眼,铭寒定睛去瞧,由近而远人山人海,由巨石高墙的顶端到最底下一排,高高低低成阶梯状分出九个大层,每一层又有数排,巨石场中层层排排围坐不下六万儒生。

此时两仪门开启,九层石场中狂风回转,地面黄沙卷起,数对白袍在黄沙间正捉对厮杀,六万白袍书生坐在石阶中议论纷纷,高声叫好。

鸣金之声在场内响起,万人肃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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