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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平淡爱(2)

十几个小时后,她已经失魂落魄的来到事故的所在地——山湾中学。颠簸的山路摇晃着心泉的血泪,她不敢想,这一切,怎么会来的这样突然,等了两个月,音信渺茫,怨恨的泪水曾经浸湿了枕巾,思念成了一种酸楚的惆怅。守望心灵的路口,斑驳的灯光下,思念的背影无数次被拉长。人生无奈太多,为什么就偏偏都被自己遇上呢。无数的侥幸放飞在浩淼的心空,敞开的心扉,已经容纳不下太多的幻想。她希望,有一天会等到自己的愿望实现,那时,天空里依然飘荡着熟悉的味道,眼前依旧会出现他憨厚的笑容,可已是人去楼空,物是人非,梦里想象那些温馨的相逢,那些执手的凝望,一次凝眸的眼神,都心跳不已,一个轻吻,便感觉到;今生所有的付出都值得啊。

等她到来时,救援已经结束,凄惨的哭声远远传来,她麻木的挪动着脚步,挤进了围观的人群。

一对老人被几个领导模样的人劝慰着,地上的一副门板上用白布盖着一个人,殷红的血渗透在洁白的布上,都成了耀眼的血花,她匍匐的爬到跟前,颤巍巍的手揭开了带血的遮挡。

变形的惨状改变不了熟悉的摸样,她眼前一黑,昏倒在他的身上。

空气凝结了,人们似乎明白了什么,七手八脚的把她抬上了救护车。

一星期后的葬礼中,她身穿丧服,捧着他的照片,行走在人群的前端,披着黑纱的照片,是她从手机里调出的那一张,憨笑的表情,从此凝固了一个亘古的悲伤。

十天后,她把一个存进十万元的银行卡交给了他年迈的父母。袖带黑纱,凄苦的回到了家乡,这一季的秋,迷离灯火有些斑驳,血红的枫叶上,泣血成伤。

十月,江南晚秋。

孤叶已随着黯然的心事开始飘落,她就这样静静地沉浸在悲伤的海洋,父母亲友的呵护,抹不平她心里的暗伤,她自己知道,她有了他的骨肉。矛盾,忧伤,徘徊,让她彻夜不眠。苦苦的劝自己,如果,曾经的他是今生的一滴泪,那么就永远都不要哭,真的害怕他从此离开自己的心泉。一次次品尝离去的苦涩。

时间,治疗不好隐藏的伤口,离开那座伤心边城小镇,蛰伏在小小的空间,用理智的橡皮,还是擦拭不完记忆的悲伤。旧日的场景,在一幕幕回放,曾经故事,是一场无声的雨,润泽了生活的浪漫,泛黄的书卷弥漫淡淡的沉香,如远古的童话,悄悄的缠绵在灵魂的空间。一曲共吟的小令,是绚丽的典雅、一阕婉约的词章,是多少带泪的绵长。曾经多少豪情壮志让人荡气回肠,沉醉在往日的誓言中中,蓦然回首处,灯火阑珊。

她,终于改变了一个曾经让他失望很久的决定。

十月的云南,蜿蜒的山路上,一个女孩挥汗如雨的走着,办理好所有的手续,她要替他实现未完的梦想。

课堂上,女孩已经是一袭素裳,只是在臂弯上那块醒目的黑纱,随着她在黑板上写字的时候,晃动着一份坚强。

春节后,一声婴儿的啼哭震撼了大山,女孩凝视着襁褓中的男孩,第一次,嘴角恢复了曾经的灿烂,悠扬的音乐在房间内婉转,长笛吹响了旧时的烂漫。爱情结成了收获的种子,未来已经有了希望。

闭上眼,他的身影出现在她的幻觉中,离愁在长风舞起的黄昏,都在心中、相思在迷离的灯火下,落在雨中……

长亭外

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晚风扶柳笛声残

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

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

今宵别梦寒

长亭外

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晚风扶柳笛声残

夕阳山外山……

丫头和小子的相遇

丫头和小子相识,纯属偶然。

那一年,丫头在部队当兵的表哥托战友带礼物给丫头,战友的姐姐和丫头同一个城市。丫头去战友姐姐家拿礼物时,被战友的家人看上。就托人来给丫头说。

虽然丫头长得不是闭月羞花,但还对得起观众,当时的丫头,正为自己失去相恋五年的军人朋友而痛苦。面对着张家阿姨的介绍,李家姐姐的保媒,还有给丫头写信的,写诗的,说喜欢丫头的,丫头正烦得不行。

看那小子长得还蛮英俊,听说他十七岁当兵,跟着首长五年啦,丫头稀里糊涂就答应和他通信了,结婚以后丫头才明白,其实,丫头喜欢的只是那草绿色的军装和那共产党员的称号。

通信才三个月,就面对了反击****翻案风的那一场政治斗争,首长转业了,当警卫员的小子也要离开部队回家乡。当时,那小子老给丫头打长途电话,让丫头答应和他结婚,他就可以安排到丫头工作的城市,因为小子是孤儿,家中只有养母,还住在姐姐家。

才认识三个月,丫头还不了解他,丫头才不答应呢。不久后,小子他们就离开部队回家了。在回家的途中,丫头的表哥想去丫头家,就在火车上装肚子疼,带队的领导怕出事,就让小子陪丫头的表哥在丫头家的那个城市下车了。而丫头,在另一个城市,完全不知晓。

小子第一次去丫头家,两手空空,后来小子告诉丫头说,如果送多了东西,丫头的父母会说他傻,如果送少了,会说他小气,干脆什么也不送,蛮聪明的选择。

小子回到他姐姐家,立刻就来找丫头,说,我们结婚吧。

丫头想,也算和他通了信,现在他回乡了,如果不答应,不就成了见异思迁的人吗,再说,工人和农民之间也没有一道万里长城,结婚就结婚吧,和谁不是结啊。

于是,在单位开了证明,给父母写了一封信,傻傻的丫头就被那聪明的小子带去了一个遥远遥远的小山村。

一栋小小的房子,一半瓦房一半草屋,家里收拾的很干净,贴满了喜字,门前一个大大的院子,一个小小的水池,清澈见底,房后是茂密的森林,房前不远处有一个大大的水塘,非常美丽的山村风景。

第二天,丫头跟着小子去民政部门打结婚证,被告知,丫头的父母已经来了数封电报,不经父母同意不能给结婚证的。

丫头一下子真傻了,在丫头心里,父母是最开明的人,从来都没有想过父母会反对的。于是,丫头领着小子去了在县城当老师的姑姑家,因为奶奶在那儿。

奶奶对长孙女疼爱有加,只要孙女儿喜欢的她就喜欢,奶奶说,只要人好,当农民有什么关系,都是劳动挣饭吃,奶奶同意啦。

带着奶奶的圣旨,丫头和小子决定先回家去见父母。回到家,父母对小子说,这位同志你走吧,我们不认识你。你的礼物拿走吧,我们家不缺啥。

第二天,父母带着丫头,去了很远很远的一个山上,做了丫头一天的工作,苦口婆心地把利弊关系说了个透透彻彻,可丫头一句也听不进去。最后父母问,你是听父母的话,还是跟那小子走,如果你要跟那小子走,我们就不认你这个女儿啦。

第二天,丫头跟着小子走了,丫头知道,父母不可能不认女儿,丫头也知道,爸爸妈妈悄悄地跟在后面,直到看自己上了火车才回家。

听说当兵回来的小子找了一个城市的姑娘,乡亲们好开心,准备大办酒席,正用网在塘里打鱼时,被刚刚回家的丫头看见了问,怎么打这么多鱼呀,给你们办酒席啊。丫头不高兴了,说,我不喜欢热闹,乡亲们蒙了,只好把已经网上来的鱼又放回了塘里。

晚上,亲戚们在一起商量明天的婚礼到底怎么办,长者说,既然愿意嫁到我们这里,就要按我们这儿的习俗办,这么大的喜事,不热闹热闹行吗。看所有的人都望着自己,丫头又傻了,好吧,好吧,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第二天,婚礼举行,七里八里的亲戚和乡亲都来啦,新娘子都被看得不好意思了。战友们用红印泥把新郎满脸抹成了红关公。

大家伙开心地吃着酒席,后来才发现新郎和新娘都不见了,原来,新郎躲到好友家呼呼呼去了,新娘在邻居姐姐家床上做了一个美美的梦呢。实在是因为数天的奔波,太累了。

新婚的晚上,丫头把自己的初恋故事说给小子听,小子居然还感动说,你的过去不属于我,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啦,我们好好过一辈子吧。

那个年代的男女相恋特别纯洁,完全不像现在,男女授受不亲嘛,也没有什么书啊,故事的诱惑,就几部电影都是特革命的,所以就是相爱的人,在婚前也不会越轨的。敢拥抱一下的恋人,已经是倍儿胆大的人了。所以,人与人之间没有什么不信任的。

婚后,小子在家种田,丫头回单位上班。丫头的结婚,把单位的好友,同事都给弄晕晕晕了,怎么悄然无声丫头就把自己给嫁了。丫头的哥们冒雨去给丫头买礼物,同事们吵着要吃喜糖,嘿嘿,那时候的人结婚特简单,一大包糖,几包烟就给打发啦。

最有趣的是几天后,和丫头是老乡的老厂长从北京开会回来,去厂里洗澡,看见了生育指标的红榜上有丫头的名字,居然找人问,是谁开这么大的玩笑,把丫头的名字写在上面了。

在那个年代,城市姑娘嫁到农村,其实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如果让记者知道了,至少可以上省报。当时有个叫白什么的人,就是嫁给了农民,成了全国的名人呢。但丫头是那种不喜欢张扬的人,觉得自己的事与别人无关。日子也就平平静静过着了。

只是那些喜欢丫头的傻小子们,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丫头实在是聪明的很,怎么就做了一件那么傻的事,那不是把自己的一辈子给毁了嘛。还有那位保媒的姐姐,说的是某单位的一位团委书记,他还在等着丫头回话呢,听说丫头的故事后,居然说要来看看丫头,吓得丫头连连说,不行!不行!不行!

因为住单身宿舍,小子来了也没有地方住,让同室的姐妹们流浪也不好意思。有一天丫头去问新来的厂长要房子,厂长问,你爱人在哪工作,丫头说,当农民呢,厂长说,农村户口啊,那不能分房的。厂长的话让丫头好伤心。若干年后,厂长和丫头的先生成了哥们,对丫头说,你真的有眼光,找了个那么优秀的丈夫,哼,他完全忘了他曾经对丫头说过的话。

婆婆和小子对丫头宠爱有加,什么好东西都留着等丫头回来吃。丫头回家探亲的时候,吃着婆婆做的那些饭菜,觉得味道好极了。婆婆每晚都煮五个鸡蛋,丫头小子各两个,婆婆自己只吃一个。

丫头从小就不喜欢吃蛋白,小子说,他就不喜欢吃蛋黄,于是,丫头每次都可以美美的吃上四个蛋黄。可有一天,丫头把蛋白给了小子,等了好久,也不见小子把蛋黄给自己,小子说,你以为我真的不喜欢吃蛋黄啊,蛋白和蛋黄我都喜欢吃呢,从此,丫头就再没有吃过小子给的蛋黄了。

过春节的时候,丫头的父母去看望母亲,丫头和小子也去看奶奶。父亲母亲叫妈妈,奶奶居然不答应,奶奶说,你们不认丫头和小子,我也不认你们,父母无奈,只得陪着小心去看望亲家,虽然没有吃饭,但毕竟登门了,丫头小子这才心安了。

小子在家当生产队长,把八分钱的工分值鼓捣到三角,接着又当了大队书记。一年后,小子招干到了县委,参加工作组锻炼一年后,就被安排为公安特派员去公社工作。

那时候丫头探亲去小子工作的地方,下了火车后没有汽车,小子每次就用自行车去接丫头,好几个小时的路程,自行车把丫头的屁股颠簸得生痛生痛,让丫头每次都叫苦不迭。

小子工作挺忙,每天很晚才回家,有时一二天还看不见人,丫头也不在意,因为丫头从来就是最看重工作的人。还有好几次,丫头刚刚回家没有几天,单位就打电话说,丫头的工作没有人替,得赶快回厂,丫头也毫无怨言屁颠屁颠地就回去了。

丫头觉得那探亲的日子过得挺美的,反正在食堂吃饭,八个人一桌,随到随吃,晚上有电视看,闲着没有事就给食堂的炊事员帮帮忙,帮帮话务员守守总机,也帮那些公社干部抄抄材料,丫头的字写得不错。还经常有乡亲们请丫头去吃饭,把丫头当贵客招待,丫头不去,乡亲们还生气呢。

这样的日子,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七年。县委准备把小子调去县里工作,公安局和武装部都争着要他。因为房子问题,丫头好想小子调到自己工作的城市,县领导不同意,说要丫头去县里工作,工作单位由丫头挑,可丫头工作在一个大城市,不想去那个小小的县城。

于是有一天,丫头和单位领导合谋,开着小车去了遥远的县城,丫头在姑姑家做饭,厂领导去对县委领导说,丫头身体不好,需要人照顾,说得好严重好严重,县委领导很同情,立马就同意小子调走了。

就这样,小子调到了丫头工作的城市,一年后,有了一个人见人爱的漂亮的小小子,从此,丫头和小子,还有小小子,一家三口就过着吵吵闹闹,相依相伴的幸福生活着。

很爱很爱

缘起缘落,缘生缘灭,说的都是一种禅语吧?其实,很多东西我讲究随缘,可是往往我们很多东西用禅语是不那么容易明白的,亲,你说是吗?我知道你心里有千言万语,而我因为时间、种种原因压抑在心中的丝丝心语也忍不住要倾泻而出,亲,我想对你说……

亲,你说,我很厉害,不差你一个!当我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心情吗?亲,我想对你说:“请你不要这样对我,我是真的好爱你!”

亲,你说,我不关心你,不理解你;要和我分手!可是你知道我都为你做了些什么吗?亲,我想对你说:“请你不要再用我的爱来伤害我好吗?”我的心每次都会为你跳动,只因为你对我的点点滴滴支持和鼓励!

亲,你说,我一直在伤害你,你很痛苦。可是我不知道你是怎样来的伤害,我不过因为为了我们将来忙碌偶尔忽略了你,也不至于让你如此痛苦吧?亲,我想对你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我只想好好的保护你!可是,现实我还没有做到,请你原谅,好吗?”

亲,你说,我很优秀,一定可以找到比你更好的!我很感谢你对我的赞赏!可是,你知道我很在乎你,很重感情情谊,绝不是随随便便的人。你觉得我会照你说的去做吗?亲,我想对你说:“我是真的舍不得你!真的发现这个世界上如果有真爱,那就是你对我的那份独特关爱!”

亲,你说,我们现在看不到未来,你很矛盾!我知道我们现在还什么都没有!但是,亲,我想对你说:“人生本来就是一个杯具(悲剧);只是我还没有买来洗具(喜剧)之前,你已经将我们的未来换成为了韩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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