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众妃嫔、皇子、公主们入内,云品宗也跟在了众人后头进了大殿。
皇上坐在主位上摆手,面上一直挂着笑意:“平身,都平身,朕今日和云相下了一盘棋,杀得甚是痛快,来来,陪朕痛饮一杯。”说着端起酒杯,把酒一口干了。
底下又是一片海呼声。
宫宴座次安排得很有意思,分有宾主区,主位的上首自然是帝后,皇后下来是德妃和静妃,而皇上这边,下来自然是太子,太子下来之前都是瑞王,可是如今离王半路杀出,每次都排在瑞王前头。
对此,慕月泽自然是有气,但他父皇的意思,他有气也只能受着。
云夕歌在后头打量着主位上的众人,很快便发现皇后和德妃其实面和心不和,倒是这静妃笑面如花,两边都有搭讪。而太子这边,一直向夜凌寒敬酒,而夜凌寒却好像不是很热情的样子。
慕月泽呢,每每太子遇挫他便来劲,夜凌寒好像也很配合的样子。
相生相杀,云夕歌打量着主位上的皇上,年过六旬的老者,却一点也不显老态,身子硬朗结实,说话也是中气十足,想必活个十年八年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心底暗叹,这两兄弟有得斗了。
夜凌寒喝酒的功夫,不时抬头望向云夕歌,别人都不时和邻桌交头接耳,就这丫头,从始至终一个人坐着,不时吃吃喝喝,倒也自得其乐。
感觉到了视线,云夕歌望去,夜凌寒扬起手上的酒杯,云夕歌别开头去,烦闷间不自觉的却也拿起了一杯酒往嘴里灌。喝完了才有些后知后觉,把杯子远远放到一边。
夜凌寒把一切都望在眼中,眼里的笑意更浓。
慕月泽感觉到夜凌寒往那边望,也转头看去,待看到盛装的云夕歌,也有些惊艳。看到她和夜凌寒的互动,他心里很不舒服,暗骂,水性杨花。
宫宴,有酒,哪能没有乐,这不,酒过三巡,皇后便提议,让各府的贵女都来献艺。在坐的公子都是城内排得上号的官家公子,贵女们自然心里明白,这是她们择婿的好机会,要是表现出彩了,甚至还能得到皇上指婚的恩典,个个都是跃跃欲试。
顺水推舟的事,皇上自然点头应承。
德妃也抓住机会抢道:“皇上,既然都要献技,开场自然要来个惊艳的,臣妾听闻相府二小姐从小爱好音律,那琴弹得,连宫里的乐师也自愧不如,臣妾建议,不如让二小姐开个好头。”
皇上本来倚重云品宗,对这个提议自然也不反对,点头:“好,就让相府二小姐开头。”
云夕瑶含笑着起身,正要说台面话,边上的月公主瞟了云夕瑶一记,站起身,嘟囔着嘴不满道:“父皇,你刚才可是答应我,让我开场的,你瞧我衣裳都换好了。”
月公主是静妃的女儿,皇上最宠爱的么女。
看到爱女起情绪了,皇上忙笑着哄道:“朕一时高兴,倒是把月儿给忘了,好,就由你起头吧。”
云夕瑶尴尬的站在那,手捏着裙摆。
月公主望着她冷哼一声,她最讨厌这种会装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