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玉蝶刚打开房门,就看到叶舞挂着着急的表情在房间里坐着。周围的喇嘛们却都闭着双眼,嘴巴不停的张张闭闭,不知道在念什么经。
我走到叶舞身边,轻轻拥着她的肩,问道:“出什么事了?”
“肖老大带着一群人把小区周围的几个出口都封了,只准进不准出。我现在确信他之前就和山口组有联系,这关系肯定还不简单。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叶舞有些心烦,说话间有些焦急。
“什么该怎么办?”我不明白的问了一句,这样能有什么作用?
“这样闹起来,我们这藏着红珊瑚的事情很可能被人知道的。这事情如果被人知道,我们该怎么办?”叶舞说道。
“明天不是就已经是月圆夜了?”我反问了一句。
“嗯?”叶舞不明白的反问道。
“过了明天晚上,红珊瑚在哪都无所谓了。所以,我们只要把时间拖过明天晚上就没事了。”玉蝶替我解释道。
这本是一个很简单的事情,叶舞不可能想不到的,可见最近的事情确实是已经把她心力耗尽了,弄的她满脑子都乱乱的。我不由有些怜惜,双手抱紧了叶舞的肩。
玉蝶又说道:“我或许有办法让他们很快消失,不过……”
“不过什么?”我看玉蝶闭上了嘴,便问道。
玉蝶淡然一笑,说道:“不过要利用喇嘛们的关系了。”
我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她。玉蝶接着说道:“我打电话让上面安排人,告诉他们喇嘛就在这里清修,说喇嘛不喜欢这样的事情。”
我点点头,这的确是一个很好办法,因为喇嘛的确在这,不会出什么差错。我接着又摇摇头,说道:“还是不要了,就现在这些人对我们能有什么威胁?不如就这样看看本多尔想做什么不是更好?明天是最后一天了,我们应该对这个有信心。”
她们两人同时点点头,事情就这么决定了。
第二天早上,没有事情发生。我们看不到本多尔,也找不到本多尔。肖老大的人也只是守着,和一些居民打了一架。喇嘛们依然念经,叶忠依然一个人在房间。
第二天下午,依然平静。本多尔仿佛再次蒸发了,这次我却连他要来的感觉都没有感应到。肖老大的人还是守着,来了几个警察,但是很快被肖老大打发走了。喇嘛还在念经,似乎没有事情的时候,他们只能念经了。
叶忠虽然还是一个人在房间,我却推开了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房间内很黑,过了一会我才适应了这黑暗。等我适应的时候,我看着叶忠正盯着我。
我开门见山的问道:“本多尔现在在哪?”
叶忠还是盯着我,我发现他的眼睛有些发红,他看着我的眼神突然让我觉得有些可怕。他的眼神带着一种渴望,那渴望中却有着我的影子,仿佛我是那渴望的过程。我正想再开口的时候,叶忠说话了。
“我不知道他在哪,但是他今天晚上肯定会出现。”
我心里骂了声,这不是废话吗?
叶忠却继续说道:“红珊瑚真是神奇的东西,行空,你知道红珊瑚到底是什么吗?”
我回想起露拉用幻境告诉我的故事,然后说道:“红珊瑚本名叫锁心玉,我想那该是一种锁吧。”
叶忠点点头,见我没有再说话,便说道:“那的确是一把锁,锁的却不是人,更不是心,而是一个空间。”
“锁了一个空间?”我纳闷了,空间怎么锁的住?
“嗯,锁心玉创造了一个封闭的独立空间,这个空间可以把任何生命的本质锁住,囚于一室,并且在内部根本无法打开。制造锁心玉的人该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呀。”叶忠一脸感叹。
我大概明白,所谓锁心玉,其实是一个封闭的空间。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当初那女的会自己也被吸取进入这个空间?更不明白这无法从内部打开的锁心玉,怎么会影响到本多尔?
我问了叶忠这两个问题,叶忠想了一会告诉我:“第一个问题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不知道如何使用它,可能需要一些什么因素吧。第二个问题却说明了锁心玉内部囚禁的人是多么厉害,他已经可以通过封闭的空间来影响人。因为锁心玉根本无法从内部打开,所以必须要从外部打开。我猜测,锁心玉如果真的打开了,本多尔也就死了。”
我出了房间,这一刻一切都没什么意义。不管红珊瑚能代表什么,一切只要过了今天晚上就可以了。过了今天晚上,红珊瑚会怎么样?这也与我无关了。
我出了房间后,看到叶舞和露拉两个人在房内,玉蝶却不知去向。我刚想询问出了什么事情,叶舞就已经说了。
“上面来电话,说有紧急情况,要玉蝶马上过去。”
我点点头,会是什么事情?怎么会在这个关键时候叫走玉蝶?这该不是本多尔搞的鬼吧。
一个小时后,我们开始吃晚饭。一切都很平静,如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让人心慌。本多尔总会来,但是什么时候会来?这时候我才发现,我们已经散失了主动权,今天晚上的主动权完全在本多尔手中。我们唯一的本钱就是本多尔今天晚上必须出现,不然他将失去所有的机会。肖老大的人也在吃饭,但是他们人数突然巨增,让人感觉有一些紧迫。玉蝶则没有任何消息,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怎么会连一个电话都没有?叶忠仍然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间里,不知道是在思考,还是在准备。
喇嘛们的念经声音渐渐大了,一轮圆月终于出现在天边。
天无云,满天的星辰随着满月,照耀着人间。月光出现在房间内的一刻,血印大阵中的红珊瑚突然闪烁起了红色的光芒,整个房间被一片黯红色笼罩着,让人异常压抑。
就在此时,叶舞突然说道:“肖老大带着人过来了。”
我在内心问了自己一句,开始了吗?又会怎么样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