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云戏子,
现称艺人。
一个打工仔,
一戏成名,
倾倒天下优伶。
赵刚和金淑英主演的电影《处惊不乱》,已经完成了制作工作,高导演于是通知主要演员去新加坡集合。赵刚接到高导演的通知后,就立即去医院检查骨伤,小腿上的夹板前几天就已经拆了,检查的结果小腿骨已完全愈合,赵刚高兴得跳了起来,陆茜一见急了:
“小老板,现在还没到跳的时候。”
“太高兴了,忘记了医生的嘱咐,我好担心成为瘸子呢。”赵刚憨笑道。
“小老板,头上的伤好了,腿上的伤也好了,今天我们好好庆祝一下好吧?”
“我们不是天天在庆祝吗?”赵刚嘿嘿笑道,笑的含义只有陆茜心领神会。
“您马上就要去新加坡了,又不知几时才能回来,今天我一步也不离开您。”
“陆茜,这次出去可能要一段时间才能回国,高导演在电话里说接下去就要进行影片的宣传活动了。”
“小老板,电影如果在中国上映了,那您就成了家喻户晓的大明星,出门还要带保镖,不然您的脸都会被女孩子们啃烂。”陆茜嘻嘻哈哈笑道。
“肯定会在中国上映,因为中国的市场是制片商们最看好的,我对自己的表演水平一点也不欣赏,因为我演电影就跟平时的活动没什么区别。”
“这才叫水平,”陆茜说道,“为演戏而演戏,那叫做戏,没有真实感。”
“本来打算伤好了后,先去找一分工作做,现在看来又没时间了。”
“小老板,您如果成了名,以后就干脆演电影算了,就不要再打工了,当大牌演员几多威风?”
“我对演戏一点兴趣都没有,又没学过演戏,完全是班门弄斧,所以我从没有当演员的打算。”
“小老板,您这次回国后冉苒姐知道吗?”
“我没告诉她,我如果告诉她,她肯定马上就来深圳了,天下还能太平?”赵刚嘿嘿笑道。
“谢谢小老板这么体贴我,我现在真担心以后我和冉苒姐怎么处理与您的关系,这是不是叫三角恋爱?”
“我不知道。”赵刚狡猾地一笑。
“其实我也不是故意插进来一脚,完全是上天安排的,现在我已经离不开您了,如果要我离开您,除非杀了我。”陆茜说道,她说的是心里话,她已经死心塌地爱上了赵刚,甚至可以为赵刚去死。
“陆茜,我以后干脆就不结婚算了,就这么混下去。”赵刚笑道,这多少也是他的心里话,因为他现在没有办法处理与女人的关系了,这次回到深圳后,对冉苒说他还在越南,并不是有意欺骗冉苒,因为他不能说实话,否则就象他所讲的会天下大乱。
“小老板,我也理解您的难处和处境,怪只怪您太让女人动心了,太让女人离不开您了。”
“陆茜,你打工如果很辛苦的话,干脆就在家里休息算了。”
“您养我?”陆茜在大街上就亲了赵刚一口,觉得赵刚如今在心里很重视她了,女人最大的期望就是占据男人的心,陆茜已经在赵刚心里占了一个位置,到底占了多大容积她不知道,甚至连赵刚也不知道。
“我现在完全有能力负担你的生活。”
“小老板,即使是我嫁给您做老婆了,我也不要您养我,我喜欢自食其力,人如果不做点事情就没意思了,我最瞧不起的就是宋玫那样的女人,男人靠女人养叫做吃软饭,女人靠男人养不知道叫做吃什么饭。”
“宋玫已经死了。”赵刚本来不打算告诉任何人这件事情的,他觉得宋玫的死得不到别人的同情。
“怎么死的?”
赵刚于是将宋玫到了越南以后的情况讲给了陆茜听。
“小老板,她这叫以害人开始,以害己告终,这就是女人好逸恶劳的结果。”
“陆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观,象宋玫这样的女人并不是少数,在深圳就有不少这样的女人,这也是一种社会现象。”赵刚说道,他似乎很理解似的。
“她害得冉苒姐被拐卖到异国他乡差点当了****,他害得您为了营救冉苒姐,脑壳受伤腿被打断,她难道死得不活该?上天的惩罚!”陆茜一点也不饶过死人。
“也怪冉苒自己没有头脑,轻信别人的话。”赵刚说道,他知道这是冉苒最大的弱点。
“小老板,您见到冉苒姐时,她的样子变了没有?”
“我当时哪有时间去看她是什么样子?她被关在黑暗的地下室,我进去后抱起她就出来了,出来后一面打架一面往围墙跑,我朋友先上了围墙扔下绳子后,我就立即将冉苒挂上去,再没见到她了。”
“小老板,听您这么一讲,确实太惊险了,您真伟大。”陆茜说完在大街上抱住赵刚又亲了起来。
“陆茜,晚上还没亲够?”
“小老板,我就像喂不饱的狗一样。”陆茜嘻嘻哈哈说道。
“这比喻也太损自己了吧?”赵刚笑道。
“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每天晚上双手松开过您没有?合在一起时,我就不想分开,这是****的需要,更是情感的需要,现在就好想好想合在一起了。”陆茜脉脉含情得望着赵刚,将自己的胸脯顶在赵刚身上,躁动使得她脸上浮起漫天的红晕。
“走吧,好多人在看我们。”赵刚说道。
“好多人在羡慕我们吧?”陆茜挽着赵刚的手边走边说。
事情也太凑巧了,刚才那一幕被N01仓库主任胡得志碰上了,而且让他大吃一惊的是,一段时间没见到曾经给他戴绿帽子的赵刚,怎么又与女人搞在一起了?难道被AS阉割后还可以再植?于是走近赵刚主动打招呼道:
“赵师傅找到女朋友了?”
赵刚见是胡得志,也吃了一惊,于是笑着回答:
“原来是胡主任,最近生意好吧?”
“好,你现在在哪里高就?”
“混吧,才从国外回来。”赵刚说道,似乎有意将“国外”二字说得重一点。
“不简单,发财了吧?”胡得志似乎很想知道赵刚的情况。
“发什么财,只是混得下去而已。”赵刚淡淡地说道,越是有钱的人,越是这种口气,“老板娘还好吧?”
“老板娘还好吧?”赵刚问道,他这次回到深圳后,有意不与余仪联络,余仪现在也不知道赵刚的电话号码。
“她病了,在住院,我刚才就是去医院里看她。”
“什么病?”赵刚关切地问道。
“唉,赵师傅,到底是什么病我也说不准,连医生也没诊断结果。”胡得志说得吞吞吐吐,似乎有难言之隐。
“哪家医院什么病房?我应该去看望她一下,感谢她以前对我的照顾。”
“市二医院住院部,我没注意是多少号病房了。”
“我现在就去医院看望她。”
“我陪你们一起去吧。”
“更好。”
赵刚立即去商店买了一袋水果,于是三人就去到市二医院住院部,在胡得志的带领下直接进入了病房,这是三人合住的病房,赵刚见余仪躺在病床上,形容憔悴,确实像过病人。
“老板娘,身体好点吗?”赵刚走近病床说道。
“您是赵大哥?”余仪睁大眼睛,似乎不认识了赵刚,接着心里一阵惊喜。
“我是赵刚,刚才碰见胡主任说你病了,于是就来看望你。”
“赵大哥,这是你的女朋友?”余仪望着陆茜问道。
“是的。”赵刚本来想说是‘老乡’的了,怕伤了陆茜的面子和里子。
“唉,赵大哥,我的病是好不了的了。”余仪的话只有赵刚能听懂。
“老板娘,什么事情放开一点,看淡一点,思想就会开朗,身体就会好起来的。”赵刚开导她,也只有余仪能听懂。
“老板娘,我男朋友的话说得对,凡事不要太认真,放宽心,病就好了。”陆茜坐到病床上,轻言细语对余仪说道。
“大妹子,你真有福气,交了赵大哥这么一个好男朋友,赵大哥是我所见到的最优秀的男人。”余仪抓着陆茜的手说道。
“大姐,你到底是什么病?”余仪刚才称呼陆茜为大妹子,于是她就叫余仪为大姐。
“大妹子,我这是心病,所以我说好不了。”
“心病?”陆茜听了一惊。
“是的,现在没有能治得了我这病的人。”余仪说道,其实这话是说给赵刚听的。原来是赵刚与她失去联系后,她就日思夜想恋着赵刚,但又找不到赵刚的电话号码,思想郁闷,茶饭不思,晚上睡不着,白天起不来,人就一天天消瘦了下去,于是在半个月前就住进了医院。
赵刚不想再让她们两个女人谈下去,于是对余仪说道:
“老板娘,我马上要回长沙了,等我从长沙回来后再来看望你,当然最好是你出院了,我去你们家里看望呢,现在我要去火车站了,请你好好休息保重。”赵刚准备开溜了。
“赵大哥,您回长沙要呆多久?”
“说不定。”
“回来后,请您一定来看我。”
“我一定来。”
赵刚与陆茜离开了医院,胡得志还陪在病房里,他并不是个傻瓜,察言观色,知道老婆的病与赵刚有关系,也就是想赵刚想病了——相思病,于是对余仪说道:
“人家现在有女朋友了,你就不要再惦记他了。”这样的老公也确实很少见,对自己的老婆已经宽容到凡人难以容忍的程度。
“我就是要想他。”余仪赌气道。
“你想不到不是空想一场?把身体想病了吃亏的是你自己。”
“望梅还可以止渴嘛。”余仪说完睡下去闭着眼睛不再理睬丈夫,胡得志叹了一口气就离开了病房。
明天赵刚就要去新加坡了,今夜陆茜八点钟就拉着赵刚去睡觉。
“小老板,您明天走了,我心里又要空荡荡的了。”陆茜将脸贴在赵刚的胸膛上,手在抚摩着他结实的身体。
“我会经常给你电话的。”赵刚摸着她的头说道。
“小老板,您在外面还有没有女人?”
“没有,在一起的全是外国女子,平时最多不过开开玩笑而已。”
“听别人讲,如今的女演员最是开放,从来不扎裤带的。”陆茜嘻嘻笑道。
“不扎裤带,裤子不是掉下来?”赵刚嘿嘿笑道。
“我是说她们随时可以跟男人上床。”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没跟她们上过床。”
“摸过没有?”陆茜嘻嘻哈哈说道,“听说洋小姐的东西特别大。”
“我没摸过,也没见过,不知道有大多,我只知道你跟冉苒的。”赵刚说着说着手就去摸了。
“小老板,先合起来再聊好吧?”
“好。”
于是两人就合上了,陆茜喜欢在上面。
“小老板,今晚就这么睡到天亮好吧?”
“受不了的,违反了自然规律。”
“等到受不了时再分开好吧?”
“好。”赵刚做到了逆来顺受。
这一晚,说话的时间多,睡觉的时间少,合上后,受不了又分开,分开后想要了又合上。良宵苦短,陆茜天一大亮就起来做早餐,早餐是荷包蛋,凉拌面,酸酸乳。
“小老板,再吃两个荷包蛋,把昨晚的损失补回来。”
“吃不下了,已经吃了六个了,吃多了会生火的。”赵刚说道,他确实已经吃不下了,于是接连喝了两瓶酸酸乳。
“小老板,您一到新加坡就给我电话。”
“一定。”
“我们就像新婚夫妻,一分开时这心里就痛。”陆茜一点也没夸大,她的眼泪就冒出来了。
“陆茜,不要老想着我,注意自己的身体,你现在比以前瘦了不少。”
“我就希望苗条一点,让您抱在怀里舒服些。”
“你在减肥?”
“不错,别人都说我白白胖胖,我不知道您到底喜欢我胖还是苗条一点。”
“陆茜,你什么样我都喜欢,不要刻意去减肥。”赵刚现在在陆茜面前的话比从前多了许多,说话的口吻也体贴了许多,这一重大的变化赵刚自己并没感觉到,陆茜却感觉到了,这就是她最成功的地方。
吃完早饭后,陆茜开车送赵刚去机场,到了机场后,陆茜两眼泪汪汪地与赵刚拥抱分别。出来后站在机场大楼外面,一直看着赵刚乘坐的那个航班的飞机起飞后才开车离去。
赵刚到达新加坡的时间只有金淑英一个人知道。
到新加坡国际机场迎接赵刚的也只有金淑英一个人,这比一批人去迎接还更有意思。
赵刚一出来,金淑英立即迎上前去,献给他一束鲜花,然后拥抱他,挽着他的手直到上了她的汽车。
“赵,您的伤全好了?这头上的毛还没长起来。”金淑英在车上抚摩着赵刚的头发咯咯笑道。
“伤已经痊愈了,头上的毛没长起来是不是特别的丑?”赵刚呵呵笑道。
“就是没有毛也很帅,不过有点像黑道老大。”金淑英一面说一面发动汽车,汽车离开了机场。
“金小姐,您是前天到的?”
“不要叫我金小姐,分别不久怎么就生疏了?是不是被那位越南白小姐迷住了?”
“淑英,您怎么知道我认识白小姐?”赵刚觉得很奇怪。
“上次在胡志明市时我就知道了,只是不想点破而已,她还聘请你当任她的舞蹈进修班的指导老师,对吧?”
“您是不是搞特工出身?”赵刚确实感到吃惊,这事就连阿雀都不知道。
“赵,你们中国人常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又说没有不透风的墙。”金淑英笑道,“越南有个女孩曾经在河内认识了我,她也是白鹭进修班的舞蹈教师。”
“啊,原来如此,幸好我没做什么坏事。”赵刚嘿嘿笑道。
“谁知道您跟白鹭做没做什么坏事?”金淑英咯咯笑道。
“淑英,这次有多少演员来新加坡?”
“不多,才六个。”
“小林松下来了吗?”赵刚似乎特别关心他。
“他来了,他的戏在制作中被剪掉了大半,如今既不像主角,也不像配角,处境有点尴尬。”
“他一定十分恨我。”
“恨有什么用?男演员完全凭本事吃饭,女演员有的还可以走‘色门’。”金淑英说道,“我的裤带如果不是扣得这么紧的话,早已成为世界影坛一姐了。”
“这种女演员多吗?”
“反正也不少,也不单纯是演艺界。凡是世界上有名气、有地位、有金钱但有没有实际本事的女人,基本上就是靠走‘色门’成功的。”
“这次我们住在哪家酒店?”赵刚把话岔开了。
“马来大酒店,我们是邻居。”金淑英回答,“我已经看过样片了,您演得非常非常的成功,十有八九一戏成名。”
“您是不是在说反话?我对自己演的戏一点把握都没有。”
“您没把握说明您还有很大的潜力,影片的老板和总导演都给了您很高的评价,也对这部影片的票房看好。”
到达下榻的马来大酒店,赵刚放下行李后,就先去向高导演报到。
“高导演,谢谢您多次打电话关心我营救女朋友的事情。”赵刚报到时说道,因为高导演曾经几次打电话给身在虎穴的赵刚,询问他营救的进展。
“赵先生,其实您营救您女朋友的事迹也可以写一个好剧本,比上次您主演的戏可能更惊险。”
“高导演,演戏我确实是门外汉,打打杀杀倒还有点小本事,这与我当警察很有关系。”
“赵先生,您的腿痊愈后有什么影响没有?”
“没有,不影响打架。”赵刚笑道。
“您在这部电影中的表演十分成功,老板很欣赏您的演技,我请新加坡的几位权威看了样片,没有一人相信您是第一次演戏,马上就要进入宣传阶段,准备去上海、香港、东京、巴黎、纽约几个大都市。”
“高导演,我们去做些什么?”赵刚对宣传也是门外汉。
“您与金淑英是男女主角,到每个大城市后登台亮相,金淑英已经是国际著名影星了,您是即将升的新星,也是我们亚洲最有发展前途的影坛男演员。”赵刚简直被高导演的话吓住了,电影还没发行上映,总导演就这么肯定这部影片,他这才相信金淑英此前对他所讲的话。
“高导演,您真的认为我能成功吗?”但赵刚对自己的戏始终没把握。
“赵先生,老板下这么大的决心、花这么大的本钱去世界几大都市作宣传,对您的成功没把握能干这种蠢事吗?”高导演的回答还是肯定的。
“高导演,电影上映后如果我真的成功了,第一要感谢的人应该是您。”
“赵先生,第一个要感谢的人应该是金淑英小姐,是她的力挺我才下决心换角的,在拍摄中换主角不是一见很容易下得了决心的事情。”
赵刚报到以后,又去与其他先行到达的演员们一一打招呼,小林松下见到赵刚后,握着他的手热情地说道。
“赵先生,祝贺您的成功。”
“小林先生,感谢您对我的帮助和支持。”赵刚客气地作答。
“赵先生,我演了这么多年的戏,第一次栽在一个从没演过戏的角色手中,但我对您的演技心服口也服。”小林松下很诚恳地说道。
“小林先生,如果我这次的戏能够得到你们这些内行肯定的话,也可能是我的性格正与角色相吻合,偶然碰中了。”赵刚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