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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江南难行12-2

12-2九华采菊

一行人被几百个士兵团团包围了,效罗表面上很镇静:“大家准备好,没我命令,不许轻举妄动。”,可心里却象翻江倒海似的:“怎么这样倒霉,少寨主还有几个小时了,偏偏又出这样的事。”“盗贼,谁是盗贼?你们是何人?”效罗毫不客气,指着那个管带就问。这时李才跳了出来:“我是本县县令,这海捕文告就是证据。”效罗脑子一转,装作大怒的样子:“你们都给我闪开,否则休怪我手下不留情面,我等是官军京口大营钟杰麾下,为我家老将军的侄女前来九华山求医拜佛,谁敢拦阻,砍你的脑袋。”效罗一番话,说的那管带愣了神儿:“什么,什么?你是钟杰老将军的麾下,可有什么腰牌?”“腰牌?我这里有令牌!”说罢掏出京口大营的令牌,照那管带头上扔去,那管带身子一闪,算是没中了镖,他捡起来看了看,自己叨叨:“真是令牌。”按军中之约见令牌既为将军亲到,这令牌的威力大着呢。那个管带自己捧着令牌跑到效罗的马前:“上军,息怒,息怒,咱们都是一家,若有唐突,还请海涵。这一切都因青阳县而起,我只是换防路过,这厮追来,手持文告即要军队参与。我反复向他提及这谎报军情之过,他却指天发誓,言你等就是大盗。这个小小的县令财迷心窍,着实恼人,交给我来按军令治他,以解兄长之气。那左手为黄山,右手为九华山,你们先请,我留在这里不走了,替你们好好出出气。”只见那管带大声呼唤:“青阳县令可在?”此时李才摸不清头脑,连声回应:“哎,下官在此,下官在此。”“我问你,你说他们一行是大盗证据何在?”“那···证据,下官就是听他们说的···,”青阳县令手指身后那群衙役,再一看,那里还有人,早就跑的连影也没有了。那管带下马,揪着李才就打:“诬蔑钟老将军,假报匪情,延迟行军,该当何罪!快向这几个爷爷赔罪。”那李县令跪在地上,头如捣蒜一样:“都是我的不是,求大爷们开恩。”“青阳县令听着,奉我铜陵大营统领之命,在青阳整军三天,请你腾出县衙,准备食宿,若有怠慢,军法从事。”那管带亲自过来牵着效罗的马缰绳,“上军,这右手是九华山的路,左手是黄山的路,我也不留你们了,咱们后会有期。”

效罗这话已说出口,要上那九华山,为了不出破绽,只好向右边道路一拐。前行了数里,忽然追上来五六骑人马喊着:“我姓宽,是那得病姑娘的姨夫,你们快随我来吧。”

青阳离九华山四十里,队伍马不停蹄的奔上山来,骆医官盘算着:“先到九华山找些药也好,再不用药,看这姑娘挺不了多长时间了。”效罗使劲抽着自己的马匹,“快快,早到一刻,就多一刻的希望。”善空法师闭着眼睛,对着束手无策的韩三代说:“莫急,莫急。一切皆有天数,那少寨主定会逢凶化吉的。”

这九华山是地藏菩萨的道场,和五台山,峨眉山,普陀山,共称为四大名山。宽寨主领着马队直上甘露寺,沿途只见那百姓携妻带子,背母扶父,登山而来。宽寨主向善空法师说道:“时进腊月,正是信众上香之时,你不见那众人捧香上山,皆是为此。”善空法师点头应道:“今日是腊八,是我佛释伽牟尼成道的日子,难怪信众相聚一起,登山礼佛,确是好日子啊。”

上了甘露寺,那宽寨主的弟弟,甘露寺的主持率众僧在寺院门口迎接老法师:“恭迎远方老法师。”“善哉,善哉,能到仙山,一睹圣庙,乃老身今生的荣幸啊。”效罗一直惦着少寨主,又担心爷爷的身体,心想:“还好,还好,爷爷八十之身,经长途跋涉,登山上坡,依然是说话不喘不嘘,这就是当年军旅磨练的结果呀。”韩三代背着少寨主,急得东张西望的喊着:“药在那里?谁来治病?”骆医官正在询问宽主持所需药品的事,连忙摆手,低声说:“莫要急,莫要急。”一个僧人忙来领人:“快快到这里来。”效罗和韩三代进了后院,在一个东房里把少寨主轻轻地放到一个木塌上,三代急得直跺脚:“药在哪里?怎么办?”回头看那少寨主,呼吸全无,周身溃烂。骆医官进来与少寨主把手诊脉,“脉沉细微尚有一丝,还好,还好。”他交代效罗:“切莫要大声喧哗,”然后匆匆走去。宽寨主跟着就进来了,当他看见在他面前是一个浑身恶臭近乎八十老妇的病人,他惊得浑身发抖,用手指着:“这···这,这哪里还有我那···,我那外甥女,那个泰山少寨主的样···子”?急的泪流不止,哭着说:“孩子啊,你这是怎么啦,咱们祖宗三代得罪谁了,啊?”他无法再看下去,险些跌倒在地,效罗连忙叫人把他搀扶出去。韩三代的眼睛血丝密布,瞪得就像牛眼,在屋里的地上转圈。嘴里念叨着:“这一路,就盼着上得山来,能有仙药等着···,”效罗也急的手足无措,还不停的安慰韩三代:“别急,别急,你不见骆医官正去安排吗。”那两个丫头保镖此时只是在旁边嘤嘤地哭,效罗赶忙把三代他们叫出门外来:“不要吵着了少寨主”。

时至中午,骆医官手捧药壶,两个僧人抬着一个木盆而来,对韩三代说:“快去叫那两个女孩,给少寨主喂药,然后洗身子。”韩三代一下把药壶接过来:“我来喂药,我来喂药。”骆医官着急地说:“此药难找,一定全部喂进去,万万不可洒掉一点。”韩三代小心翼翼地进到屋里,地上木盆里的洗药,把屋里漾的都是那苦甜苦甜的味道。三代把少寨主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那两个小丫头帮着把头侧过来,也奇了,那药勺到了嘴边,少寨主就张开了口,骆医官说:“赶快喂下去,两个时辰再用一次药。到时我会送来。药后若有响动,及时叫我。”说罢扭头走出屋外,效罗急忙问道:“少寨主何时能恢复?”“这神药再神,也不会三两日又见婀娜之女。我这里只能先救人,再治病。”说完,又赶去熬制那汤剂了。三代喂完药,那洗身之事他是不能在场的,这个大男人,千叮咛万嘱咐:“洗时要轻些,一定不要搓痛了她,你们不要嫌脏,这可是你家小姐啊。”那两个丫头,揉着眼睛,点头答应:“三统领,放心吧,我们会小心的。”午后三时,少寨主喝完药后,开始有了动静,先是腹中咕咕作响,既而上吐下泻。吐出的全是黑色恶臭的黏液,便出的也几乎是同样的东西。闻讯赶来的骆医官,看着这污秽的东西:“好好,药力发作,人命无忧了。”宽寨主和韩三代围着骆医官:“何时康复?”“几时下地?”骆医官平静地说:“按时喂药,三日少寨主生命即可无忧,但能否恢复原态,这个很难,只能是一步一步地治疗着看。”三代看着骆医官,平静的说:“只要你能把她救活就行了。”宽寨主叹着气,弯着腰,扭头走了。效罗摇摇头:“这祸事压人,轮到谁也经不住呀,你看那宽寨主,人眼见着就老了一圈。”善空法师一直跟着骆医官在配药和熬制,效罗几次想让他歇歇,爷爷都只是笑笑,还是在那里前后地忙着。

效罗走出寺外,恰巧宽住持从山上下来,连忙上前问候:“大师为我等忙碌,还望歇息为盼,切不可累坏了身体。”宽主持笑笑:“善哉,普救天下之人,乃我佛诣旨,这是本分之事,哪里是为他人忙碌。这山上还有一寺,我去看那住持,也是向他讨要三尖衫的树皮。此树极为少见,百年以来,曾有仙医用此树之皮驱毒治病,后来这山上之寺就都存留那三尖衫的树皮以备有用。听说,云南大山里,可能有这神树。我这山上几年前还有一棵,此树去年被贼人伐去,满山就不见这神树的踪影了。好在几个寺内少有保存树皮,配药救那女孩子是够了,只是再要医治,怕是药力还有些不足啊。”效罗听到此时,低头想那一路艰辛,沉吟不语,宽住持见状也不好再多言语。

效罗忽然感觉失礼,为了避免尴尬,继而又问起这九华山和甘露寺来了。宽住持一说起自己的寺院,脸上就放着光,他兴致勃勃地说:“我这甘露寺坐落在九十九子之一的化城峰的腰间,你看这周围绿树掩映,山上植被葱茏,所以和那祗园寺、东崖寺、百岁宫被人同称为九华山上的四大绿园。先祖师洞安和尚于康熙六年,开工建寺。动工之时已至深秋,无论晨暮,满山松针尽挂露水,释迦曾说:我为大众说甘露净法。阿弥陀也有“甘露如来”,“甘露王”的称号,和那满山露水相合,遂定名甘露寺。甘露寺建寺选地,半山之腰,若从青阳大路而来,是那北面上山朝佛的首站之地。甘露寺庙宇规划宏大,请来众佛集聚,寺内林茂葱葱竹修藤攀,禅院优雅庙殿庄严,所以才有你见的这香火旺盛,几百年了,还是经久不衰。”

“你从这里看九华山山多而陡,峡溪谷涧交织其中。那百山尚缺一柱,共有九十九座山峰。我们说的九华山就是以最为雄伟的天台,天柱,十王,莲花,罗汉,独秀,芙蓉等等九峰定名。若是有那大鹏展翅之能,飞天二百里,你将可以看到,这‘莲花佛国’里那文人墨客所描绘的,九子泉声,五溪山色,莲峰云海,平冈积雪,天台晓日,舒潭印月,闵园竹海,凤凰古松等人间天色。”正聊至此,只见善空法师和骆医官相随到那山门之外来寻找宽主持,还是为那少寨主的病情。骆医官皱着眉头说:“这三尖衫之皮,只有两斤不到,用于内服有余,只是用那洗来差之远矣。我们想还是明早就到黄山,把那几味一并用上,看其疗效再想办法。”宽主持想了想,“也只有这样办了,我已在这方圆二百里内,广派门生,尽力去找,若有若无,看那女孩的造化了。”

为了少寨主,人们马上开拔,向黄山而去。宽寨主无精打采地在前面领着他的人带路,韩三代照样是背着少寨主,效罗默默地跟在爷爷马后,全队都不作声,一片沉默。善空法师照旧为少寨主念着经文,骆医官看着少寨主的情况,今天心情已经好了一些。在马上回头看见效罗那低沉的样子,就招呼他:“此山美景你若不好好看,就无法和那黄山相比较了。”也不管效罗听不听,他自言自语地说起来:“这九华山在唐朝以前一直被称作九子山,诗圣李白数次游历此山,他望那九峰山秀如莲花,流连忘返触景生情,诗兴大发:“昔在九江上,遥望九华峰,天河挂绿水,秀出九芙蓉。我欲一挥手,谁人可相从?君为东道主,于此卧云松。”后人就因此佳句,将九子山改为九华山。这里四季分明,无论时景,日出,晚霞,云海,还是雾凇,雪霰,佛光等天象奇观,皆为美不胜收,它处无可比拟。

九华山最好看的还是许多蔚为壮观的飞瀑,如龙池瀑,九子泉,舒姑泉。那河谷,峡谷和谷中谷,两岸奇峰对峙,让人感到分外险峻。龙溪上有五龙瀑,龙池飞泻,喷珠吐玉,蔚为壮观。舒溪弄舞,三瀑相依,断崖雪浪,如卷冰玉。从龙池到二天门,一条河连着五次回转,把那碧水深潭联贯在一起,好像串串珍珠。故文人墨客趣称,“一水自萦绕,五星相贯联”。雨季山水迸泻,形成飞瀑,瀑布奔腾,冲激成潭,潭溢而又成溪泉。古人赞道,一夜风雨过,遍山满飞龙。”

马队下山后,旁边就是潺潺流水,效罗其实刚才听得很入迷,他向骆医官招呼着,“神医,再说说,要不就没有你说话的机会了。”骆医官也不跟他一般见识,照旧又是带着对家乡的骄傲,讲了起来:“九华山在佛教四大名山中,独领风骚,以‘香火甲天下’,而立为‘东南第一山’。宋时王安石曾经以‘楚越千万山,雄奇此山兼’诗句赞美九华山。看山必观石,天台峰西侧有‘大鹏听经石’,说有大鹏听地藏菩萨诵经入神,而将身体感化成石。观音峰上观音石,酷似观音菩萨,欲解人间苦难慈悲前行。十王峰西有’木鱼石‘,钵盂峰有‘石佛’,中莲花峰有’罗汉晒肚皮‘,南蜡烛峰有‘猴子拜观音’,那才是惟妙惟肖,你要是去了准会越看越奇,入山忘返呢。

九华山多幽深岩洞,像堆云洞,地藏洞,和那清静雅致的老虎洞,狮子洞,华严洞,长生洞,飞龙洞一样,都被古代僧人辟为居室,面壁禅修。说到底,九华胜景还是在天台上,登台极目远眺,天成地就渐成一体,远处江如银练曲曲折折隐隐可见,近处山风送来阵阵松涛令人陶醉。天台上的黝黑色的岩石,个个奇形怪状。在古人刻有“非人间”三个大字的巨石旁,人人都会觉得是进了仙境。说起观那日出,凡登过天台峰者皆异口同声:非九华即泰山,其瑰丽景色它山无可再比。”骆医官把那九华山描绘成人间仙境,弄得效罗听的沉浸在里面,半天都没回过神儿来,迷迷糊糊流连忘返,沉浸在他那美妙的叙述当中。“哎哎,前面过桥了。”几次喊他都不管用,骆医官只好抽了效罗一鞭子,“哎哟,你怎么抽我?”马上,效罗就不再说了,一座窄桥已经立在他的面前。“真美呀,只可惜没有时间看看。骆神医,你上了几次九华山?”也不知什么时候,效罗就改了称呼。骆神医平静地说:“没有,我一次也没有来过。”效罗惊奇的瞪大眼睛:“什么?你没有来过九华山?那你这是哄我···呢?”“我舅舅是当年江南举人第二名,就是榜眼。他几次游历九华山,写了洋洋万言之卷,以备再考那进士之用,只可惜没有用上,就成了我小时候时的必备读物了。”

九华山到黄山下的仙源也就六七十里,马队下山路顺,效罗觉得他的马还没跑起来就到了。黄山帮的大寨,在一个高山旁边的一个小山坡上,别看他的山不高,可在山的半腰上有一条河围着,倒像是那水泊梁山一样,人们都得坐船上岛。“原来,这里只是围着大半圈,我自己又挖了那一小段,没想到,那河水流的越来越多,湖的面积越来越大,现在我这就是山上湖,湖中岛,安全多了。过去我是一百马队,二百寨兵。现在是一百马队,一百水军,一百寨兵,也叫三军统帅了。”宽寨主苦笑着,向善空法师解释道。宽寨主的夫人早就急的顾不上内外了,带着丫环在门外等着少寨主。当她看见韩三代背着的包袱,就愣了神儿,待到把人放下来,那少寨主的样子,把她这个亲姨姨更是惊得像傻了一样,然后就昏了过去。

骆医官和善空法师到了后,就马上去看那几味药的情况,大寨总管在库房里边点数,边交代:“这菊花,共交来一千五百六十斤,取花蕊一两三钱;灵芝三朵,三两;土原,龙葵,鱼腥草,鸭拓草,白夏枯草各三斤,都在这里了。”骆神医高兴地向善空法师说:“太及时了,太及时了,法师你看,这几味应如何摆布?”他二人把那药方调来摆去,看看如何能更好的治病。

效罗紧蹦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一半,他把自己的金队人员,二十个巡防营卫队,十四个长白金客,挨着个的看了一遍,到底是北方小伙子,经过那磨练出来的吃苦耐劳和坚韧不拔,使他们走出了一个又一个的艰难险境。这些人,在哨长的监督下,每天照例交接一次金带。一天那泰山上的人要看一下金块,金队里正好轮长白山的弟兄们背负,他们坚决不干。“咱们一起战斗,人都死了那么多,还不相信我们?”“哥儿们,我们的路还长呢,咱们横说横,竖说竖,各担各的责任,这和关系好坏,可不是一回事。”

效罗心里一直担心的是宽寨主家和泰山的婚姻,“那傻子韩三代还一点都不知道,这见了面可不要发生什么口角啊。”晚上,山寨里请客,摆了五桌酒菜,虽然宽寨主情绪低落,可他还是笑着说:“来了这么多的朋友,还有我那外甥女的生命已经没有问题,这是喜事呀,再说,今天是腊月二十三,过小年,咱们要庆贺一下。”宽寨主正要举杯,急匆匆地来了一个年轻人,穿着华丽,举止文雅,进门就问:“我那表妹在那里?”原来这就是宽寨主的公子,宽银少爷。酒过三巡后,人们纷纷离开,宽寨主招呼儿子:“你随我来。”领着宽公子就去看泰山来的少寨主,那指腹定亲的未婚妻。宽寨主走到半道,想了一下,又拐向骆神医的房来:“打搅神医,此乃我那不成器的孩子,刚从苏州赶来,想听听先生的见教。”骆神医一看,就明白,这是打听姑娘的病情。“少寨主生命是无妨了,头脑,筋骨也能一如原来。只是那皮下中毒过甚,这用药又缺一味,怕是恢复不了过去的模样。我与老法师几经努力,眼下已是再无妙方了。”宽公子急问:“样子可有恢复?”“想你还未见到少寨主,我这里正想办法去治,不过那是个慢慢的过程,若无效果,姑娘今生也就如此了。哎,只可怜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儿,变成了这样。”骆神医叹了一口气,也不再说了。

打几天前开始,少寨主用了汤剂,就上吐下泻,这一吐,就将那体内的邪毒开始一点一点地排出去,人虽然还不能说话,可已经清醒多了。虽然也不时的补了一些米汤面糊,可这么多天的折腾,人已经不成样子了,那黑黑的粗皮厚摺就更没看头了。虽然在骆神医那里先垫了一下底,宽银还是受到了惊吓,他脱口就说出来:“哎呀,老爹,你,你···,这,不是将我的姥姥接来了吧?”那两个保镖丫头先倒不干了,指着宽公子就大声喝道:“呸,你是何人,敢对少寨主如此无礼!”宽银连忙道歉:“是我的不是了,猛地一看,也没有去想,不该说这粗鲁之话。”韩三代扬起拳头就要上手,宽寨主一把将儿子推出去:“什么也没问候,张口就胡说,给我滚出去。”宽银出门后发了半天的抖,愣了半天神,后来才悻悻的一步一挪地走了。

原来,这泰山和黄山两个寨主,娶了一对姐妹,泰山的是姐姐,黄山的是妹妹。姐妹俩为了亲上加亲,曾经定下今后双方生下若为男女,则为夫妻。那年姐妹俩先后怀孕,妹妹先生下一个男孩儿,半年后,泰山的姐姐生下一个女儿就过世了。这一双男女在十二岁时,在泰山上见了一面,那男孩羞羞答答,面若女优,眉清目秀。女孩不善言语,却喜刀剑,横眉立目。虽然还小,但也知道这是未来的家人。可能女孩成熟的早,泰山上的少寨主,内心里一直希望他的表哥是个高大魁梧武艺高强的人,没想到来了一个走路扭扭捏捏,面如粉人似的男孩儿,这就是她的表哥。“还要嫁给他?那这家里谁是男人,我吗?”少寨主质问着父亲,老寨主只是觉得“母亲去世的太早,我把这孩子惯坏了,”也没往心里去。其实,那小小的少寨主还就下定了决心:“要是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宽银,我宁肯独身。”

宽银也算个省心的孩子,但就是不去学武功,他喜欢的是那演戏,唱弹词。宽寨主原来怕在近处被他人打探到底细,所以将孩子送到苏州去上学,没成想,几年下来,这宽银倒在苏州拜了师傅,立了场子,演起角来了。几天前,家里派人去苏州接他,父亲信中言及:“你那泰山表妹要上黄山,快回山寨来。”他马不停蹄地跑了几天,这一进门,怎么就一切都变了。“妈妈病了,父亲有气无力的样子,那是表妹?该不是妖怪吧!”这扭扭捏捏的旦角男孩儿,他的心里还一直记挂着那泰山的小表妹,没想到见到的竟是“那一堆不喘气的蟒皮”。吓得真想飞下山去,直奔那苏州而去。宽寨主把孩子叫来,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你这表妹,是从那死人堆里杀出来的,我们两家可是亲戚,又有婚约在先,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除非人家有变,我们是不能悔婚的。”宽银倒是理解父亲的心意,他问父亲:“可我总不能和姥姥一样的表妹过一辈子吧?”“孩子,我心里也很难过,我,我,这宽家传宗接代可怎么办呢,你母亲还卧病在床,你的表妹还是那样,我们总不能在人家病重时悔婚,这可不是咱家的规矩。”宽银倒是孝顺孩子,他答应着父亲:“好,我去看看母亲,然后就···,就去陪一陪表妹。”宽寨主点点头,对儿子说:“你看看人家,这山东人可真是忠心耿耿,那一男两女的保镖,真是少见的忠诚啊。”宽银来到后堂,母亲依然躺在床榻上,还是神情惶惑的样子,她声音微弱地叫儿子坐在身边:“银儿,怎么会是这样呢?我那早早故去的姐姐···,你叫我如何面对那姑娘······。”说罢泪流满面,拉着孩子的手:“你爹虽然占山为王,可也没做过坏事,我们祖上也是那敬佛的人家,难道那泰山王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了吗?”老人的絮叨,更把宽银的心搞的乱糟糟的,他安慰着母亲:“母亲不要乱想,我家并不是要非她不娶,世上女孩子多的是吗。”“那你娶谁呢?难道我们还能再娶别人吗?”“只要您同意,表妹同意,那就行。”“这难道可以吗?”母亲还在说着,宽银走了出来,他一想起那一堆黑乎乎的皮,就恶心的要吐,他下着决心:“为了父母亲,我咬着牙,去再看她一下吧。”

要说这人也真怪,韩三代这几天,看那少寨主的眉眼可觉得好看多了,这一天三次喂药,照样是他的事儿,那是谁也抢不走的活儿。少寨主虽然还不能言语,可她现在会睁着眼睛看着你,“那眼睛里有笑,有一切我喜欢的东西。”韩三代和效罗说:“只要她人好好的,就这样,我也娶回家。”效罗内心是真的佩服三代:“骆神医说韩三代是真男人,我这才体会到。”

因为少一味重要的药,就是那三尖杉的树皮,这洗药的力量就小多了,每天少寨主要用药洗三次,可除了手脚略有变化外,其余还不见动静。骆神医和善空法师每天都要变一次药方子,以找到驱毒的新办法。“我们看来得完全变一下了,用这几味药,看来效果太慢了。”骆神医把他的百宝箱翻了个底朝天,能想到的,都试了。善空法师安慰骆神医:“我们再想一夜,总会有办法的。”老法师又说了一句:“跳出用药,还有其他办法的。”

少寨主刚刚洗完,等在外面的韩三代就跑进屋来,他要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奇迹出现,也要看到那对他充满笑意的眼睛。宽银少爷来了,他畏畏缩缩地进来,看着丫头保镖和韩三代敌意的眼睛解释道:“我来看看少寨主,一会就走,你们谁都不要出去,我···我···,有点,紧张。”韩三代正好坐在少寨主床边,他刚想站起来,感觉衣服挂在床沿上了,回头一看,是少寨主用手揪着,“噢,不让我离开。”三代于是又大大咧咧地坐在床边,面对着宽银。“我,我,父母,都病了,全是因为我们的婚事。”韩三代一听,眼睛瞪得老大,问道:“什么,你们的婚事?”宽银转过脸来,抹了抹眼泪:“我们是指腹为亲的,可小姐如今变成了这样,我母亲现躺在床上,父亲也不知如何是好。”三代心里恨恨的,他不由地问:“那你来是要说什么呢?”宽银低着头,“你说我该如何办呢?”“这,···”其实,韩三代现在对眼前这个人,那是再讨厌不过了,他心里一直念叨:“马上从我眼前消失。”可这宽银粘粘乎乎,坐在那里,既不敢看少寨主,也不敢看韩三代,身上一会打一个寒战,象是发疟疾一样。看着他那个难受劲,韩三代想:“这家伙倒底是如何想的?要和我争,那就没有你的好看。不过我先试试。”三代先说了出来:“宽公子,我看你,快刀斩乱麻,就算了呗。”没想到宽银喜上眉梢,两手直拍大腿,身子也不抖了:“好,好,别看你是个保镖,还真是有头脑,那这该怎么办呢?”少寨主的两个丫头都鄙夷地撇着嘴,三代一看,大喜过望:“我教你,立一个解除婚约的协议不就行了?”那宽银马上说:“好好,我这就去拿纸和笔来。”站起来,一溜烟地跑了。韩三代又高兴又有些无奈,脱口说:“这样的男人···,”回头一看,那少寨主大粒的眼泪流下来,他赶忙说:“我说错了,你不要这样。”少寨主摇摇头,三代这回明白了:“那你就是高兴了?好,今天咱们就把这过去的事给了了。”一会儿的时间,宽银少爷在门外叫韩三代:“男保镖,大个子,你出来一下。”三代笑着:“这是叫我呢。”他推门出来,一看那宽少爷早把协议书写好了,那宽银拉着三代到院中的火盆下对他说:“你看看行不行?”只见那白纸黑字密密麻麻:“解初婚约书,兹有···,双方同意解除指腹为婚之约,此意为双方自愿,并无它人强迫,今后无论遇到何种变故,绝不反悔。立约人,宽银。”“嘿,他倒先写上名字了,可惜了他的一笔好字。”韩三代又向宽银说道:“好,要写五份。”“五份?干吗要那么多?”“你们双方各一份,父母一份,还有我们这几个见证人一份,神医还得一份,不就是五份吗。”“对对,应该是五份,我这就去写。”韩三代还特意提醒他,“在这下面还要有手印呀,这叫签字画押。快去,快去。”不到一刻钟,宽银就拿来了五份协议书,签好了字,上面还红红的按上了他的五个指头。“好了,你在这里等着,我去让小姐签字。”屋里,少寨主伸出了手,在三代帮扶下签了字,在那纸上也按上了自己的手印。她的眼神是那么的亮,带着笑意,一直看着三代把那几张协议书弄好,三代心里想:“放心吧,我的铁扇公主,有牛魔王在你身边陪你一辈子,你就放心好好睡觉吧。”

一早,效罗就算计着:“看来我们得在这黄山上过年了,这行程吗,就先放放。按爷爷说的,慢行多想,安全稳健,急是急不得了。”忽然听到院里嘈杂,好像在吵架,出来一看,竟是宽寨主让宽银跪在少寨主门前:“你这不孝逆杵之子,如何做出这等之事,我宽家从来就不会做那乘人之危的事。”说罢就把那协议书扯得粉碎,宽银跪在地上,哭着说:“我这也是为了爹爹和娘啊,难道您心里好受,这是天谴哪。我知道表妹从小就看不上我,分手也是她的意思。不信您去问那大个子,那个保镖。”效罗这几天一直在想这件事,他和韩三代也认真地谈了几遍。从旁观者来看,宽家现在真是两难。先不要说人家嫁不嫁,就现在少寨主那个样子,娶回来,从他们全家说,内心是一百个不愿意。不娶,又是一百个说不下去。可这边少寨主和韩三代,却又好的难分难舍。正好爷爷和骆神医也走了过来,效罗想:“看来,是该解开这个扣的时候了。”他走上前去:“宽寨主,此事不能怪宽公子,这一切全是少寨主自己的决定。”“噢,你又如何得知?”“你进房去,自己一问不就清楚了?”宽寨主愣了半天神,转身进了少寨主的房间,一会儿,他如释重负地走出来:“银儿,起来吧,爹爹错怪你了,可这协议书···,”韩三代走出门来对他说:“别急,我这里还有好几份呢。”善空法师走到宽寨主面前:“善哉,无缘再近不是亲,有缘千里来相认,心之天宽,容万般之事,心之地大,能解世上万难,此乃大善也。”宽寨主心中之难已解,顿时精神起来:“老法师慧眼,我这凡夫俗子,还要多受指点啊。”他回过头来指着韩三代:“只是这位英雄···,”老法师笑道:“这位是关外长白山韩编外,韩老英雄的孙子,韩三代,韩三统领。”宽寨主双手相抱,一边鞠着躬一边说着:“啊呀,一叶障目,慢待了三统领,恕罪,恕罪。”每天早上,宽夫人都要拄着棍子,远远的看着少寨主的门。等到少寨主的丫头保镖出来,就招手叫过来:“俺那外甥女儿昨夜如何?”把那起居吃药都得问个遍,这才回去到大灶上去精心熬药,晚上又到那门口,远远地望着,再问一白天的情况,每日如此。一次那丫头说:“老夫人这般想念,何不进去看上一眼?”一句话说得宽夫人浑身哆嗦瘫在地上。韩三代这可认了头:“这家人都是一样,心里惦念着,就是怕那身黑皮呀。”

老法师来找骆神医,就少寨主的用药,特意提了个醒:“总医官,我想到关外,常遇有神泉,滚滚热泉,异味极浓,对那皮肤可有益处?”骆神医被善空法师这一点拨,恍然大悟:“这几天懵在用药,全然忘了还有外用汤泉这一大项,无知误人,谢谢法师爷爷。”骆神医想到:“昨天善空法师劝我莫急,是法师早已想到要用此法,只是在人们面前不能丢了我的面子,给我留了一夜思考,噢,来时老法师坚持走无为,也是体谅我先不能探家而小解我思乡之苦,如此涵养非我辈人能比,这高僧爷爷那里去找,效罗真乃好运呀。”骆神医列出了少寨主的沐浴安排,他和善空法师相商:“因少寨主所受阴邪,所以必须在这水多之地先洗,然后再慢慢北移,洗时亦可加长。我的安排是,这一、黄山十日,观其效果,或加或减。黄山汤泉,想必法师爷爷也不生疏,它还有个名称叫朱砂泉。和那松,石,云,共称黄山四绝。《黄山图经》中曾经记载,轩辕黄帝在此沐浴之后,发现皱折全无,皮肤光洁,似那返老还童。所以千年来,一直被人称为“灵泉”。这温泉就在那紫石峰之南,汤泉溪北岸,居高二百多丈,六百多米。温泉两口出水,冬夏长流,热气腾腾。以此为第一步。二、巢湖二十日,巢湖庐江县有汤池,古称“东坑泉”。汤池被先人享用悠久,当年汉文帝初始时,“坑泉”就被分为东西两片。那里传说极多,宋朝名相王安石在此吟下了“寒泉时所咏,独此沸如蒸”的上口佳句,每每为文人称道;东吴周瑜汤泉沐浴,“曲有误,周郎顾”;本朝才子戴名世热汤浴足,感悟后作《温泉记》;这汤池融湖光,山色,翠林,而人称四美之秀。”

善空法师特意提及那巢湖香泉:“老和尚知道有香泉距巢湖和县之城北约四十里,在覆釜山下,文人多称‘香淋泉’,当地百姓还有叫‘平疴泉’和‘太子汤’的。多部书载,南梁时,昭明太子因疥癣顽疾无医可治,而后在这香泉洗浴,几经洗泡,太子身体似那刚刚出生一样,这才使香泉享有‘天下第一汤’的美誉”。骆神医听此话:“那我们就改为去香泉。”接着他继续说:“第三步、泰山一月,这就要去山东的招远汤泉。那个汤泉,有数个热流滚滚的泉眼,如同沸水滚锅,冬季远看雾气腾腾,河水如春霭,两岸霜挂如雪。有这三步,就已六十日了。这四、就要到关外的长白山,那洗起来要用两月。这热泉在黑风口,那里我去过。在二里地方圆里就有无数个热汤温泉口,这里常年热气腾腾、烟雾缭绕,温度多为其他地方汤泉以上,那煮熟鸡蛋更是方便的很。长白山温泉有’神水‘之称,可舒筋活血,驱寒除病,对关节,皮肤,疗效更为显著。有这百日之洗,那顽疾阴毒终可败也。”善空法师认真听了一遍,细细琢磨,然后点头:“分步慢洗,由南向北,逐步加时,观其增减。好,好,内服的药剂何时停用?”骆神医忙说:“边洗边服,对付邪毒不可大意,万万不能停用。”

韩三代听了骆神医的安排,拍着脑门:“我咋就没想到呢?长白山那热水泉就是治皮肤的,黄山汤浴,少寨主好的就快了。”效罗拿他开着心:“你这牛魔王,就惦着铁扇公主了,早把长白山给忘了。”效罗屈指数着,“腊月二十四,过去十天就是初四,要是给少寨主治疗顺利,初六队伍就可以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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