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小狗理论
日本和俄国在东北的战争越打越激烈,朝庭要求东北官员保持中立。坊间都传,是光绪皇帝下旨:“因交战双方皆为我友好邻邦,特命我朝官员保持中立。”英才闲暇之时,请教张管带:“管带希望谁胜谁负?”张作霖说:“妈了个巴子,两只饿狼跑到别人家里掐架,你说我想谁赢?不过,我们现在是小狗子,乳毛未退的小狗子,没有爪子只长着乳牙的小狗子。这狼过来舔你,咱还得往前靠靠,说不定还有奶吃,可你要是躲,它就会把你吃了。”英才看得出,张作霖说的很认真,这完全是心里话。
最近,新民府突然出现一些陌生的人在街头闲逛。偶而,俄国人的骑兵也会忽啸而过。这辽西的老百姓虽然还没有受到战争的涂炭,可这危险的临近,已经使人们感到有些惊慌。张管带请示知府后,每日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派出骑兵,打探信息,以免被动。其实每天各营还另有侦查小队在四处活动,英才知道,张管带在寻找机会。
晚上,汤玉麟跑来报告,“管带,大获全胜,五支洋枪,还有一门小炮!”“咱们的人怎么样?”“一个受伤,其于安全返回”“老毛子呢,干掉俩。”“临走我把景慧写得日文条子贴上了,让他们知道这是日本特工队收了。”
隔了几天,另一营又摸了几支日本枪回来,这就是管带的“偷鸡摸狗行动”。偷袭进行了几次,张作霖就下令暂停,他和英才念叨,一切都要看看风声再说。
晚上,城中富户聚银楼的罗老板宴请张管带。这罗老板迁来新民没几年,听说以前是个倒腾俄国货的,那俄国话,讲的可溜了。不过,大家倒都说他很仗义。可官府的人都知道,这聚银楼是俄国人的联系点。去之前,英才特意向汤玉麟申请另加了几个佩刀侍卫。张管带觉得很好,他对英才讲,今后凡是到场面上,带人的事你自己就考虑着办吧。
聚银楼在新民城繁华的中心十字街的街角上,门面挺大。最近从天津英租界聚富楼请了个名厨,生意又热闹了许多。
上了楼,老板把管带迎进雅间,英才安排两个刀卫不离管带左右,另外两人就站在雅间门口。这威风凛凛的架势,叫跑堂的直吐舌头。英才楼上楼下前门后院的看了个仔细,真是厅堂人声鼎沸,包间热气腾腾,生意还真火。英才注意到,旁边包间里有三个商人打扮的俄国人,他们的桌上没有酒菜,只是在喝着茶。
罗老板并未请外人,可却摆了一桌的酒菜。这天南地北地扯完了,罗老板十分恭敬地说:“小弟有一家事,可否借步说话?”张管带示意英才和其他人回避一下,罗老板将房门随后紧紧关住。
一个时辰左右,张作霖与罗老板抱拳告辞,从门缝里英才发现那三个俄国人也在雅间里。“原来还有旁门”,英才埋怨自己观察的不细致,太粗心。
“马上招人议事。”张管带从不吃隔夜饭,任何事情都要马上处理。英才把几个油灯的芯挑得高高的,把刚搞到的英国汽灯打足气也点了起来,一时间,管带的房间灯火通明。“老毛子开出帐单啦?”还是张景慧反映快。“俄国人很明确,”张作霖看着大家说:“这一,方圆五十里的俄军设施,要协助他们守卫,不能受到攻击。这二,每月提供日军情报十件。”“这可是要三天给一件啊,”张作相骚着头说。“这三,要我们务必帮他们抓一个日军校级以上的舌头。”沉默片刻,几个军官几乎同时问道:“能给我们什么?”张作霖说:“只要完成三个其中的任何两项,俄方就会提供毛瑟枪二十支。”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这俄国人也太抠了,条件也太苛刻了。”
张管带拿起汤玉麟的烟袋敲了敲桌子,众人马上安静下来。他说:“俄国人这次是敲山震虎,这第一条是暗示近期的攻击是我们做的,这其二,是说我们和他们太远,第三吗,是要看我们以后的行动,要考验考验巡防营啊。”大家看着张作霖:“这如何是好?请管带明示。”张管带说:“俄国人以势压人,说明近期战事优于日方,今天此举,只是暗示,对我等还算客气。我以朝庭中立力拒,但为保全我等之前途,必须左顾右盼。第一,各营骑哨增人,对俄军设施加以监护,日巡二夜巡一,尽量让俄军知道。并将每日观察由各营书记官书写,由帮带两日一报。第二,请知府定期照会俄军,张景慧帮带负责整理四个方向哨兵报告做为副带文件,由我营派员送达。最后,巡警营抽干练之丁三十人,相机准备行动。嘿嘿,我等堂堂大清军人竟然如此···”后面的话没说出来,英才气哼哼地给补充了:“窝囊透了!”
会后作霖将张景慧留下,告诉他:“俄人无耻,用花膀子队抓了玉麟的舅舅,作相的叔叔,还有我的舅姥爷。”当时为俄军效力的中国人都在左臂上戴一俄国国旗的袖标,因为一道红,一道兰,一道白的,老百姓就叫他花膀子。英才一听就急了,张作霖示意英才安静,接着说:“这是以此胁制我等就范,因顾虑众人鲁莽冒失,破坏我等大事,所以暂时隐忍,以退为进。此事我考虑再三,暂不要外讲,以免影响军心。”“俄军真要用日本人来换咱们的老爷子?”张景慧急着问,“这也是逼我们和他们合作,看来这几家还真看重我们这支队伍哪”。张作霖若有所思地说。
清晨,张管带还在地上转着圈,在琢磨解困的办法,嘴里不停地念叨“俄国人···,日本人···,俄国人···,日本人···”。英才也陪着他熬了一夜。这时营门传报,有两位朋友要拜见管带大人,英才本想挡驾,可管带却说此时见几个人“能醒醒脑。”英才欲去辕门迎候,客人已经推门而入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日本陆军中佐花田中之助。
张管带哈哈大笑地迎接花田,英才也向花田致意。英才看到管带的眼睛一亮,好像是病人看到了救命的药方,昨夜的疲倦一扫而光,那个精神劲儿,真好像是喝了人参汤。花田热情不减,还有些兴奋,他回头向随行的人介绍:“黑泽君,这就是我当年的弟兄,张雨亭。”原来,张作霖在老家第一次拉起的队伍,被金寿山带着俄国兵打得一败涂地后,下定决心非报此仇。正好花田到辽西收集俄军情报,听说张作霖的事,觉得很有利用价值。于是向他许愿可以提供武器帮助他,并和张雨亭结为金兰。花田返回去后,很快提供了一些枪支,但后来事不凑巧,没过多久他就又被调回日本国内,其他事也就无下文了。而张作霖等了些时日,感觉事情有变化,也就另打江山去了。
花田来新民还真是找张作霖的,日本军队在战争中也没忘记要培养中国的附佣,他们到处在寻找,也一直在观察着这支小队伍,它的能征善战和训练有素,得到不少日本军官的好评。当然还有这个小个子管带,更是他们研究和想要拉拢的对像。
花田和黑泽分属日军两个部门,花田属第一军作战部,黑泽是远东日军总部侦察参谋。他们都是要了解俄军在辽西的部署,为下一个战役做准备。张管带打着哈哈说:“先喝酒吃饭,再谈公事,老朋友见面总得续续旧吗。”而黑泽却坚持先谈正事再说吃饭,张作霖就马上派英才去找张景慧,让他先摸清几个哨长所了解的俄军情况,综合一下,一定要介绍得实实在在,清清楚楚。英才感觉出从管带的热情和认真的话语里,他是又有新的想法了。“不管怎么着,赶快把几个老爷子救出来才行啊,”英才忿忿地对自己说着。
张景慧还真行,用日语把俄军的情况讲得很清楚,花田和黑泽在地图上涂来抹去,兴奋之意,溢于言表。
午饭时分,张管带把景慧帮带留下陪花田和黑泽喝酒,张作霖拿出几瓶“关东烧”,这酒劲那个冲啊,一打开,就满屋子高梁味。黑泽告饶,说自己酒量太小,问英才能不能找一瓶日本酒,张管带说,“你们日本清酒那还叫酒,和水差不多,不行,不行。”酒过两巡,张作霖就假借着酒劲说:“花田兄,那年你欠我一个人情,今天你又欠我一个人情,怎么还哪?”“雨亭老弟,你说怎么还,就怎么还。”花田两口下肚,脸就红了。张作霖晃着身子说:“俄国人和我有仇啊,早就想打他个兔子了,可我是中国的官兵,明面上的事是不能办的。你要是能把这两个人情给我,我再还你个更大的人情!”花田和黑泽本来就想拉住这个张管带,日方掌握这个人,那是俄日谁都不靠,今天能提出条件真是难得。“你说,你说”花田追着问,张作霖一板一眼:“我要成立个特工队,就是你们日本的特工队,我的人,你们提供武器,要特工队全套装备,去打击俄国人,去掏他老窝。可只能以你们日本人的名义做。”黑泽和花田激动地对视了一下,英才发现,他俩刚才喝酒喝在脸上那红色,这会儿全跑到眼睛里去了。
黑泽和花田用日语交换了起来,张景慧听出黑泽要将张作霖的要求上报司令部待批准后再作答复,而花田则认为可以马上答应,这将是在辽西,日军情报部门最大的突破,形势多变人也善变,如果不马上答应,张作霖会认为我们没有诚意,有可能又变了。再说十几支枪对我们第一军也不是大事。
事情谈妥了,双方都由衷地笑着,喝着。花田指着张景慧:“你做我的马骨碌?一定要做我的马骨碌。”景慧摇着头,张管带指着花田说:“老兄,想要我的金枪鱼,别忘了给我派司和忍者。”这是张作霖附加的条件,十二支长短枪另加几份日本军官证,还有五套忍者刀服。谁也不知他要这个干什么,可花田和黑泽也都答应了。
收到花田派人送来的消息,装备明晚即到,接头地点,城东大车店。晌午时分,张管带决定提前议事,英才马上通知帮带们开会。一开始,管带就将几个家人被绑的事情合盘托出,马上就炸了营。汤玉麟一跳三尺高:“****他老毛子的奶奶。”张作相一急,把他那个烟袋的白玉嘴敲得稀碎,弄得大家的茶碗里都是玉渣子。人们全是义愤填膺,个个都在摩拳擦掌,满屋子里都是闹轰轰的。吵了一阵,也就安静下来,大家还是要听管带的说法。张管带又把这几天和日本人的接触向大家讲明:“诸位,你们看,我们下一步怎么走?”张作霖非常冷静地提出问题,大部份人的意见当然是接受日本的帮助,去打俄国人。张作霖讲:“我意非也,”所有的人都紧盯着管带,想弄明白他的想法。张作霖接着说:“俄国人,日本人,都是狼,是两只饿狼。这狼跑到我们东北来干什么,吃人哪。这东北是咱们的家,可我们现在是小狗子,没长大的小狗子···,”英才觉得管带的小狗理论很有道理,就拿巡防营来说,一千多人的队伍,还有一半人是拿大刀和长矛的。“这狼,哪个你都不能躲,他拿你当孩子,还给你奶吃,咱就吃,吃他的奶,长咱的肉,等咱长大了,再把它们赶回老家去。”张景慧把话拉了回来:“可当前首要的任务是缓和与俄国人的关系,利用日本人的支持,争取解救几个老爷子回来。”“现在我们是风匣里的耗子,咱这叫哪边有洞从哪边出!”张管带长篇大论结束后马上转入正题:“我们按以下办法来做,一、汤玉麟率五十快骑今夜跨境抓俘虏,在这个地方”张作霖的手指向怀德,就是现在的公主岭,“只抓‘花膀子队’,要活的。二、三营马上派人将城东大车店包围起来,但不得让人发现。监视日本人的动静。三、张景慧帮带随我到知府衙门,请知府发对俄照会。四、二营派人每日蹲守聚银楼,监视俄国人的进出。待汤玉麟帮带返回后决定下一步行动。”
英才到底年轻,一说打仗就跃跃欲试。看他那个样子,张管带琢磨琢磨对英才说:“你跟着汤玉麟去抓‘花膀子’吧。”
汤玉麟率骑兵穿过辽西北的沟沟坎坎,很快进入怀德地区,这里被俄军视为后方,一切都松多了。来到预定的地点,是俄军原来的一个训练营,已经交给当地的“花膀子”做司令部了。经过打探侦察,这里大概有二十几个人,人倒不多,可个个都有火器。汤玉麟下令待二更之后再行动,一律不得言语,两人对付一个,凡叫喊,顽抗的格杀勿论。为了辨认自己人,他们把上衣反穿,露出白色的里子。
这片营房,是俄式的“木格楞”房,外面的墙是用松树一破两半再横排着钉嵌而成,每幢房子的门窗用军用帆布包得严严实实,一丝光线和声音也露不出来。周围的一切,都静悄悄的,只有松节油的清香迷漫在四周的操场上。
初冬的北方,寒气逼人。英才握刀的手开始有些发僵,“吱···,吱···,”一个被拉长的开门声,在静谧的夜里听得份外清楚。英才看到一个粗壮的人影,一闪一闪地走出来,一拐又进了房后一间小屋。“太好了,”英才向汤玉麟帮带示意:“这个小屋,是洗澡的地方。”汤玉麟果断地命令:“去,放翻了他。”英才带着两个人没费多大气力,就将这个光着身子的男人拖了回来。据他讲,这里共有二十人,六人一队,还有两个司令,分住三间房子,没有俄国人。用的枪全是俄式猎枪,叫两响。英才知道,这种枪,没有子弹,是打枪砂的。而且打完之后还得自己装火药,也叫“熊枪”,喻它是打熊的枪和最差的枪。汤玉麟决定发起进攻。英才冲进一个大屋,他们两人对付一个,这东北人就是顽强,全部战斗用了将近半个时辰才结束,可要抓的人被打死了一半。汤玉麟命令将枪支全部破坏,把俘虏堵紧口舌,然后装到袋子里,驮在马上。因为路途遥远,又是夜行,英才把这捆绳紧了又紧,返回的路上,英才隐约感觉好像从黑家窝铺旁边经过,心里酸酸的,就象有什么在拽着一样,一会儿就回头看看。
清晨,队伍悄悄地返回了营地。
张管带派英才按约定接交日军提供的装备,因为周围提前安排了人员,英才只带一人前去。那城东大车店是在东城门外靠近城门口,有好大一处院子,这里是正房三间,每一间都是能睡二十多人的大通铺。外面一溜牲口棚,墙角垛着两大堆高梁秸,那是用来喂马的。英才进了院里,只见靠墙停着好几辆马车,有一辆车还拉着一个很大的旧棺材,一个带着破毡帽的瘸子围着车子不知在忙什么。英才按照约定,找到大车店掌柜,一亮身份,掌柜就把他领到瘸子旁,然后自管自的走了。这时,瘸子也不瘸了,快步走来并伸出手,对英才自我介绍说:“我是酒井一郎,东西在马车上的棺材里,请验收。”英才暗自好笑,“这日本人还真会装相。”可当知道这一路就是这个酒井一人来送枪的时候,他也不得不佩服这些人的胆量和计谋。
花田派人送来步枪十支,短枪两支,忍者夜行服五套,刀具五套共十把,日本校官军官证两本,对里面的照片也进行了处理。
张作霖马上命汤玉麟将抓来的俘虏押到山后,听候安排。可汤玉麟赶来,傻兮兮的低着头,英才知道,又出事了。原来,十个人,死了八个,剩下的两个也动弹不了了。还说是人家这张管带行,地上转了几圈,计划也就又有了。
夜里,城外枪声响成一片,知府派人查寻,报知是日俄枪战,知府责令:“保持我等中立立场,切不可偏倚。”
这时,张管带派英才连夜将消息转达给聚银楼罗掌柜:“在城南,我们消灭了一个日本别动队。”一清早,城外的老百姓,看到来了三十多个俄国骑兵,他们将战场打扫一遍,将尸体和剩下的武器全部拉走,一路上高举军旗,唱着军歌,还“乌拉,乌拉”喊个没完,让人觉得俄军又打了胜仗。
罗掌柜又送来请柬,恭请管带赴宴。张作霖看着英才笑着说:“这回差不多了。”英才不敢张扬,只身跟在张管带身后。还是那个包房,还是一桌酒菜,可来的客人就尊贵多了。俄军辽西司令部参谋长马卡罗夫上校亲自出面了。“非常高兴我们成功的合作,”这位身高两米多的上校说着流利的华语开始了他的讲演,最后他讲道:“这股日本特工队,是日本的忍者,就是最凶残的武士。”看着张作霖一副不懂的样子,这位上校特意解释了几句:“他们袭击了俄军的目标,杀掉了我们很多人,感谢你们帮我们消灭了他们。”英才听他说了许多“们”,弄的胡里胡涂。而张管带只是重复着一句话,“我军保持中立,那是贵军神速。”这句话也把俄军上校搞胡涂了,用餐时还一直在摇头。罗掌柜也在念叨:“是俄军的胜利,俄军的胜利。”临走告别时,马卡罗夫指着张作霖的头顶说:“你的枪、人,明天就到。”
第二天一早,英才就带着三顶轿子,到聚银楼门口等着接人。罗掌柜一看就急了,做着揖求英才:“小军爷,您可不能砸我的饭碗。这轿子不行你抬到后院,人马上就到。”其时,这是张管带教的,就是让他们早点把几个老爷子交出来。一会儿,几个伙计从楼上把老爷子一个一个的抬下来。原来,俄国人把几个老人就关在酒楼里,几个老爷子倒也没受什么罪。可就是张管带舅姥爷脾气最大:“我说我的外孙子是张作霖····,是带兵打仗的。他说不知道,你说他还敢不知道······,我说大烟瘾来拉,他竟给我拿旱烟袋···你说他不是找死!他竟敢不认得我外孙,我的外孙子是张作霖,·······”当英才把几个老人扶上了轿子,才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轻松。
黑泽在新民的情报人员很快将特工队被俄军消灭的消息传递过去,花田和黑泽都大吃一惊,张雨亭也太大意了,黑泽建议派一个顾问帮助张作霖训练人员,被张管带很干脆的拒绝了。情报陆续转来,发现张作霖两次出入俄人情报点,疑点很多。花田认为,像张作霖这样有实力的人,俄国人肯定也要拉他,这不足为奇。花田有一种感觉,张作霖不是等闲之辈,对他一定要用养而不缚的方法,放长线吊大鱼。他把自己的想法多次和参谋本部的福岛安正交流,福岛非常同意他的看法,觉得“张作霖轻意不和双方接触,是没有看到胜负,这样的人更有头脑。”而黑泽则认为此人奸诈狡滑,不勘大用。
俄军的枪支送来了,可能他们要达到一个合作的效果,所以派了四个骑兵护送着一辆俄国四轮马车,大摇大摆的将二十支毛瑟枪直接送到了巡防营门口。这枪支都是用过的,有的枪托都摇动了,有的准星也是歪的。人们不满地骂着,比较着。“看来,俄国人还真不会办事儿,这不就是烧火棍吗?”张景慧帮带对着英才说。张管带看来和大家的想法不一样,他说:“有总比没有强,修一修,全部发下去。”时局变化真快,还没几个月,到了一九零五年八月,俄国战败了。新民城里的俄人商铺纷纷关门,聚银楼的老板和伙计们也都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