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彻的表情很受伤,二十九岁快三十岁的男人像个孩子一样,像丢了童年最爱的玩具,而我于他也不过是玩具。他最后还是娶了那个白莲花,我讨厌的那个女生。爱过?可笑至极。我被他讨厌,被他接纳,把他带坏,让他憎恨,让他恐惧。他说爱过?哼。
回到酒店,点烟,看着大城市的夜景,脸贴在玻璃上,轻声唤自己的名字:yummy,yummy,yummy。
你快乐吗?
你还有什么想要的?
今天,你终于能伤害到他了,可你有一些些愉快的感觉吗?这么多年,yummy,你累吗?
“yummy,今天要去诚可捧场,”电话里传来我的助理的声音,温柔体贴,“酒店还住的习惯吗?早餐订好了,两个小时后老高开车去接你。”
这么多年身边的人来了又去,纸醉金迷,光怪陆离。脑袋针似的疼,耳边一直回响: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尹墨微,我爱过你······
夏彻,明明我已经死心了,已经死心了啊!
“yummy,可以走了吗?”老高的电话打来。
让我没想到的是,银在车上。从十九岁开始,在我遇见夏彻之前,银就像开心果一样,那年他十二岁,在孤儿院长大,他喜欢笑,眼睛时而微眯时而瞪大。他有目的地接近,我开心地接纳。他说:“墨微,上帝看你太寂寞了派我来接近你。”
我笑着逗他:“我不信上帝。”
他认真地说:“墨微,佛说你命里缺我。”
我知道他只是当时缺钱,而我就是他眼里的钱。他带着收养证走进我和我爸的生活。爸爸对他很好,疼爱他的懂事和聪明伶俐。两个月后,爸爸和夏彻的爸爸在施工场所发生争斗,双双被车撞死。车发生了爆炸,司机也尸骨无存。银说:“墨微,我在。”当时的夏彻说:“尹墨微,你是灾难。”失去父亲让夏彻变得口不择言,我们两个像两只被困在牢笼里的野兽,杀害不了对方,只能嘶吼。可我却像被拔掉里吃的兽,在亲近的人面前只有沉默。当时的我痛苦,仇恨,伤害不了夏彻,便想让他的爱人受尽折磨,我从来不是好孩子,但我没有靠山,也没有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