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紧接着“彭”的一声,之后便是道长同学以狗啃屎姿态摔倒,随即跳起来的大骂:“谁这么不长眼,黑灯瞎火地乱丢垃圾,我*$#&@……”
道长跳的幅度大了点,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家腰间只松垮垮裹了块白巾的事实。
于是……
“啊啊啊--流氓!有人耍流氓!”
“打流氓啦!你个泼皮!滚开!啊啊啊--”
“抓流氓啦,抓流氓……”
这是无意间走到后院的大姑娘小媳妇们。
“哪里?哪里有流氓,看我不打地他跪地喊娘!”
“呸!敢在我福禄学院耍流氓,找死!”
这是携枪夹棒拎扫帚扛椅子,满腔正义一心窝子怜香惜玉,嫉恶如仇一泡眼窝子容不得半点渣子的福禄学院学员们。
抓个臭流氓而已,还用不上天才学员们用上灵力,大多是起哄的,只找身边趁手的工具,有人随手拔了桌子腿就追过来,正趴在桌上专心致志做赔率计算的少年扑通一下连桌子带椅子扑倒在地。
不消一会儿,已经乌泱泱来了一大片人。
道长哪里想到会惹出这么一出,慌慌忙忙拿布巾裹了自个儿就跑,一时不察栽倒在地又原地滚了两滚,顾不上满身草屑泥巴,爬起来就往没人的地方冲,又急又气憋地脸红脖子粗,恨不能将这群起哄的扒光溜大街。
白忆卿换了衣服出来,就见凤无执凤无尘两大巨头一左一右堵在门口,两位大能用精神力伴以眼神斗地噼噼啪啪,一见白忆卿出来,两人立刻休战,面上端地是无害又彬彬。
对于凤无尘的来意,白忆卿心中再明白不过,无非是为了赌场的事儿来的。白忆卿摆出了十二分诚挚的笑意,邀请太子大人往正在设赌局的前院走一遭。见凤无执微微挑了眉,白忆卿当即问:“不知忆卿有没有荣幸请尊座一道?”
白忆卿低眉顺眼态度恭婉,凤无执明知是假但仍是受用得很,尊贵的心熨帖了许多,上前一步挨近白忆卿:“卿儿,你我之间还谈什么邀请不邀请,你请皇兄就是,至于我嘛,自然是你走到哪我就要跟到哪。”
凤无尘眉心又不可遏止地又跳了跳。
白忆卿面不改色,做了个请的手势,轻描淡写问:“不知太子殿下是以太子的名义来鄙学院,还是以御灵司常务司长的名义来?”
方一问出来,凤无尘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突然有些犹豫。白忆卿是在问他,是不是来干涉福禄学院设赌局的事,若说以御灵司常务司长的名义,那必定是要管到底了,毕竟福禄学院设赌局的行为即便没有干涉征兵,却也有失学院的严肃。
凤无尘纳闷的是他为何会犹豫,本就是为此事而来,直说就是,可偏偏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凤无尘思量半晌,瞥到一旁凤无执似笑非笑的眼神,淡淡道:“白小姐不必担心,本宫……我只是闲来看看,这里没有太子,也没有官位,不必拘束。”
白忆卿噙了一抹笑若空谷幽兰,淡雅的很。尊座大人眼神亮了亮,不等白忆卿开口,悠悠道:“皇兄说的是,本座也这么想。”
白忆卿压根就没打算问他,压下翻白眼的冲动,不动声色:“既是如此……客随主便,两位就随我来吧。”
二位巴巴地要做冤大头,就别怪她宰地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