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凤韶冷笑。
先前他还愿和凤无执周旋,两人关系不算远也不算近,毕竟他们之间并没有利益关系。至少,表面上看是如此。
今天他连遮掩都不愿意。
倒不是为白忆卿,只是不满单纯的对凤无执不满。
他这个人,奉行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最看不过御法天似是而非遮遮掩掩的行动姿态。
难说凤无执就是在这里等着白忆卿。
最初的震惊之后,白忆卿将心里的痛楚压下,淡淡道:“我和尊座去见圣上。”语音平淡,语气却不容反驳,“但是我要带走采薇。”
“好。”凤无执答的利索,“羽凰灵识唤醒,已经可以自主修习,随着年龄的增长能力自然增长,她想去哪里都可以。”
白忆卿和凤韶都没有注意到,他说的是:羽凰要去哪里都可以。想带走她,要看她自己愿不愿走。
不过凤无执也未注意到,白忆卿说的是:我要带走采薇!是采薇,而不是羽凰。
如果没有白忆卿的阻拦,此时凤无执应该在今日的朝堂上。
所以三人进皇宫时,早朝已经进行了一半。
右丞上官文泰上奏道:“御法天御侍本该在一个时辰以前到,现在还未到,有失礼数,近两年御法天愈发不将各国礼节放在心上,圣上是否……”
话未落,人已经到了。
大红的衣夺目狂狷,凤无执踏步入殿,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上官大人是在责怪小王未将御法天治理好么?”
上官文泰错愕地看着来人,一愣之后连忙摇头:“尊座说笑了,微臣责怪的是御侍。”
凤无执一笑之后恭敬地向皇帝行礼:“儿臣偏巧有事回京,省得御侍跑一趟。儿臣正有一事请父皇定夺。”
皇帝越过满堂的朝臣看到不卑不亢站在殿外的白忆卿,微惊诧,沉声道:“殿外的可是白忆卿?”
凤无执颔首:“白忆卿今早拦儿臣座驾,以至于儿臣耽搁了一个时辰,拿不准该如何定罪,所以想转交父皇定夺。”
皇帝不以为意:“你在和朕说笑吗?”
有大臣也笑:“尊座与白家大小姐白忆卿似乎关系不错,当日白忆卿带着凰之羽潜逃出京,还是尊座为白小姐澄清,不但请旨免去了朝廷的通缉,还主动帮她将凰之羽出壳失败的前因后果禀明,那时候还以为……”
还以为什么,那人顿住没说。但是大半人脸上都是了然的笑容。
以纨绔称著的疏王爷流疏勾着腰间玉坠流苏把玩,窃笑:“兴许白小姐只是听闻尊座回京,思念所致,这才无意冲撞,小两口吵架别有一番情调,闹到朝堂上可有些过了。”潋滟的眸朝殿外望一眼,“你凤无执没什么脸面不脸面的,人家可是未出阁的小姐,难免害臊。照我说,不如请圣上为二位主婚岂不更好?”
他越说越离谱,上官文泰正好借着机会掩盖先前的尴尬,重重咳了一声打断他的话:“还是先听尊座把话讲完,听一听前因后果圣上才好做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