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苡眼珠一转,薄薄的嘴唇一张:“就算没有赡养费,损失费也该有一点吧。”
“你真是搞笑了。什么损失费,我们不要做亏本的买卖就好了。”凌言只当妻子在胡言乱语。
“你傻了啊。凌恬又没有交过男朋友,可她总归跟肖哲晨做了几个月的夫妻,清白身*躯白让他占便宜啊。对女人来说,不管时代怎么改变,贞*节总是最珍贵的。你说是不是?就冲着这一点,他好意思问我们还钱啊。”
冯苡阴冷地笑了。红唇衬着她搽了粉的白脸,也遮盖不了那青春的流逝。
凌言眼前一亮,仿佛跌入深渊之中又看到一缕曙光。他转过脸看到凌恬那烫红无措的脸,清咳了一声说道:”你也不必感到害羞,你阿姨的话也没有说错。你从来没有拍过拖,这样清清白白地嫁给他,他有什么好说。难道你长得不美么,学历又高,哪一点配不上他了。如果他不要你,那是他的损失。总之他想问我们凌家讨回一个子,那是门都没有的事。“
凌言又像是说给他们听,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冯苡瞪了瞪他,努了努嘴,用眼神示意他:“那小恬怎么办?她的房间我早就用做会客室了。她晚上睡哪?”
凌言在妻子的提醒之下,这才意识到这是个严峻的问题。凌恬要在这里住多久,恐怕连她自己都答不上来。可是自己的女儿,总不能撵她走。万一肖哲晨以后回心转意,要把她接回去呢。自己的将来还指望着这个摇钱树的女婿。他现在可不能做得太绝。
“我去买张床,放在会客厅里,这几天就暂时先委屈小恬了。”他放柔了声音对自己的女儿说道。以前那个灰头灰脸,畏手畏脚的女儿嫁进肖家没几个月,就脱胎换骨成另外一个人了。这肖家的大树可不能失去,否则他跟冯苡的下半辈子怎么办。大女儿已经去世了,他只剩下这个小女儿。以后还指望着她给家里改善条件呢。
“那我……”冯苡惊叫了起来,像受到了莫大的打击涨红了脸,“以后打麻将怎么办。”
“你出去打会死么。”凌言一听,没好气地说道。两个女儿去世的去世,出嫁的出嫁。她就索性把两间房占为己有,真是岂有此理。他早就讨厌妻子三不五时地领着一群多嘴长舌的太太回家打牌。这下正好,也省得让她再带人回来。
“好吧,好吧。你是一家之主,你最大,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冯苡翻了个大白眼,语气里既充满了揶揄又充满着不甘心。她旋即转身推开门就走了。
“你去那间房看看,我去订购床。你等我一下。”凌言和言悦色地说道,并离开了客厅,走到外面的阳台去了。
她唉了口气,拎着行李箱去自己的房间。
可她的房间已经被冯苡改得面目全非了。她以前用过的那些东西,那些家具,统统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靠墙的一排沙发,新添了一个零食柜,还有一张醒目的自动麻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