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珍琪恼羞成怒地抽出腰间的长鞭,猛地朝陶乐棠甩过去。
带着小刺的鞭子迎面而来,陶乐棠一个滑步,就避了开去。
长鞭落到脚步,发出“啪”的一声巨响,将石板路劈出一道深深的裂缝。
“你敢躲!”
“别人打你,你难道不躲?你要是真杵着不躲,那还真抱歉,我没你那么傻。”陶乐棠冷笑。
“混账东西!居然也敢嘲笑我!”
陶珍琪气急,想当初,这小贱人还是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如今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对她动手,就连嘴皮子也利索了!
面对陶珍琪的气急败坏,陶乐棠不以为意地耸耸肩:“看来当初下的哑药果然效果太小了,早知道就给让你一年半载都说不出话!”
她说话这么顺溜,显然从宫里出来后,是假装自己还哑着的。然后让陶茹婳编造一段话,不仅抹黑了她,还将香草赶出了府。
想到这里,陶乐棠也不多言,一把抓住陶珍琪的长鞭,俯身飞快逼近她:“许久不见,你还是这么没有长进。”
陶珍琪浑身一震,还来不及反应,就感觉自己身体被对方重重扎了几个地方。下一瞬间,她倏然松开握住长鞭的手,瘫软在地。
陶乐棠拍了拍手上的药粉,俯看陶珍琪:“被同样的招数打败,陶珍琪,你的反应可真不怎么样。”
“你不敬长姐!”陶珍琪忽然大吼起来,引得周围人侧目。
陶乐棠环顾一圈,就发现众人已经在对自己指指点点了。唔,陶珍琪这是想舆论淹没她?
可是她才不在乎!
“呵。”陶乐棠扬起手,正要再教训一番陶珍琪。
就在这时候,从她的背后飞来一枚石子,打落了陶乐棠手中的药粉:“还望小友手下留情。”
随着话音的落下,一位身着粉色对襟齐胸襦裙,头梳着垂鬟分肖髻的少女缓缓走了过来。
陶乐棠回头瞥了一眼来者:“你是谁?为何阻止我?你可知她大街上纵马伤人,就该受到应有的教训。”
“我是余小蓓。”余小蓓走到陶乐棠的面前,“她是该受教训,可是那也不该是你来教训她。”
“那么谁来?”陶乐棠微微眯起眼,“你吗?”
余小蓓摇头:“陶珍琪已是我花座门下弟子,自当有我师尊教训。”
“花座?”陶乐棠搜寻一遍记忆,无果。
余小蓓微微一笑,并不解释。在她看来,这里的人即便对他们解释花座派,估计也不会知晓它的厉害。
见到有人在给自己撑腰,陶珍琪一改先前的狂妄姿态,扬起笑脸就对着余小蓓撒娇:“余师姐,我错了啦,你可千万不要告诉仙尊,不然我一定连门的入不了。”
余小蓓看了一眼陶珍琪,无奈叹息一声,摇头道:“陶珍琪,若非师尊与你的母亲海夫人有些渊源,我也不会来这里接你。我花座派,绝不收草菅人命之徒,幸而这次你纵马没有出现人亡,但踩伤的必定要赔偿,惩罚也一定会有,不要心存侥幸。”
陶乐棠注意到余小蓓说话的时候,陶珍琪不安地看了一眼自己,仿佛害怕她会说出什么来。
是什么呢?陶乐棠一顿,陶珍琪的母亲不是姓柳吗?怎么是海夫人?